此時的孫氏已被抬進了屋,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。
李大夫是個年輕的后生,但是醫(yī)術(shù)還算是不錯,一見這種情況就知道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,連忙拿著止血的紗布和藥材來。
陳大媽癱軟在地上,一邊打著自己的耳邊一邊說道:“我啊,就不該跟她對著來,你說她都有身孕了,我還跟她過不去干什么?!”
陳大爺在一旁抽著旱煙,不耐煩道:“好了,別哭了,看看大夫怎么說!
李大夫給孫氏處理好傷口之后,擦了擦手上的血,朝他們說道:“你們先別急,這位夫人的傷勢不算重,我已經(jīng)給她止過血了,好好調(diào)理,就不會有問題了!
“真的沒事嗎?我看她臉都白了!标惔髬屚V箍蘼暎酒饋韱柕。
李大夫正色說道:“她臉色發(fā)白是因為流血過多,等她醒了,好好補補,就能養(yǎng)回來了!
陳大媽頓時松了口氣,但是突然想到了孩子,又立馬抬頭問:“李大夫,我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了?”
李大夫一臉困惑道:“什么孩子?”
陳大媽一愣,連忙指著孫氏的肚子,“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?”
李大夫突然笑了,“你家大兒媳婦根本就沒有懷孕,哪里來的孩子,她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肚皮上被戳了一個小傷口罷了,并未傷及腹內(nèi)!
陳大媽懵了,緩了許久神,朝李大夫再次問道:“她當真沒有懷孕?”
李大夫鄭重點頭道:“沒錯,的確是沒有懷孕,我行醫(yī)多年,是絕對不會看錯的,陳嬸子若是不信的話,可以去其他村,找其他大夫瞧瞧。”
陳大媽聽罷,雙眸失神,看著床上的孫氏看了許久,漸漸的雙眸中滿是恨意。
“好啊,好啊,這個臭丫頭,竟敢騙我,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陳大爺聽著,猛地丟掉手里得旱煙,朝著桌子重重一拍,厲色道:“這兩人真是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!”
他的聲音比較大,原本昏睡的陳世安也醒了,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坐起身看向陳大爺問道:“爹,你怎么了?”
陳大爺上前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,呵斥道:“什么叫我怎么了,你自己做的好事,你難道還不知道?!”
陳世安被這一大嘴巴子給打懵了,緩了好久的神,捧著自己火辣辣的臉,哭哭戚戚道:“爹,你打我干什么?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?”
陳大爺上前朝著他的腦袋就是重重一下,“好好說,你跟我好好說了嗎?在人家鋪子里當學徒不老實也就罷了,竟然串通你這個好媳婦來誆騙你爹和你娘!說有了什么身孕!”
說著,轉(zhuǎn)身去拿了掃帚,朝著陳世安的背打去,“身孕!身孕!孩子的事情是能拿來騙人的嗎?!”
陳世安本就因為泡了冷水頭腦昏沉沉,被這么一打反而醒了,連忙起身說道:“爹,爹,我哪里騙你了?我沒有騙你,是娘子她親口告訴我的,不信你問問她?”
他說罷,轉(zhuǎn)身去尋找孫氏的身影。
最后在床上發(fā)現(xiàn)了他正躺著的娘子,他看著地上用過的染血紗布,頓時一驚,“爹,娘,這是怎么回事?我娘子她這是怎么了?”
陳大媽坐在一旁,長嘆一口氣,說道:“你這個好婆娘撒潑自己摔到雪地里的碎瓷片上了,戳到了肚子!
陳世安一聽立馬慌了,蹲在孫氏身旁,問道:“娘子,娘子,你怎么了?我們的孩子可還好?”
陳大媽冷哼一聲道:“好什么好,她根本就沒有懷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