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著,將玉佩藏得更深了。
回去得路上,譚老爹特地去了白掌柜家的藥材鋪子。
等走到藥材鋪子門口的時候,譚老爹才突然想起來,那陳大媽的大兒子也是在這家藥材鋪子做學徒。
叫啥來著,叫藥萬堂。
“沒錯,就是這里!弊T老爹輕點下頭,臉上滿是笑容,以前的時陳大媽總是吹噓自己的兒子有多厲害,說這里的掌柜十分喜歡她兒子,她兒子一定會成為藥材鋪子的伙計,甚至還能當上大夫。
沒曾想,他家二錢也要當學徒了,還真是緣分。
這時,不遠處傳來一陣罵聲,是藥材鋪子后門傳來的。
尖銳的女聲,聽著人頭皮發(fā)麻,“死老太婆,誰讓你來鋪子的,滾滾,滾!臟死了!”
這個人就是陳大媽的大媳婦,陳家大媳婦是這個藥材鋪子一位老伙計的女兒,雖算不上富貴,但是從小在這縣城長大的,眼皮子高得很,十分瞧不起她這個窮鄉(xiāng)僻野里出來的婆婆。
陳大媽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了以前趾高氣揚得意的模樣,在大媳婦面前就像個小雞仔一樣任由她罵著,大氣都敢出。
“老大家的,我這不是來給你送湯嗎?”
“湯?這也叫湯?這湯狗都不吃!”
“那我下次再送點別的來!”
“滾,快滾,回去把衣服洗了先!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
陳大媽哈著腰,連連應著
譚老爹遠遠看著,只是笑笑未說話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這回去之前重要的是買鹽,他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銀子花了一大半,買了一小把的鹽,若是換做普通人家可以吃上好幾個月了,但是他打算都用來做醬菜。
也算是一次大手筆,不過那醬菜做好了,可以吃上一年半載了,總歸是餓不死。
七月眼看就要過去了,天氣依舊炎熱的很。
譚大媽抱著兩個孩子喂奶,熱得流了一身汗。
正吃著手指的小七月額頭上也長了幾顆小痱子出來,白白的皮膚紅紅的。
譚大媽心疼不已,一邊拿扇子扇著風一邊說道:“要是這個時候能下一場雨就好了!
這時,譚家老四湊過來說道:“娘,不能下,不能下,爹去買鹽還沒回來呢?”
譚大媽一聽覺得有些道理,笑著說道:“那就刮風吧,刮點涼風吧!
譚老四笑道:“這還差不多!
譚大媽拿著扇子朝他的頭輕輕一拍說道:“你這個孩子,這刮風下雨是你娘說了,就有用的嗎?”
譚老四摸著后腦勺天真笑道:“既然沒用,那娘還說什么呢?”
譚大媽拿著扇子朝他的頭就是一下。
譚老四一躲,跑開了。
他光著小腿,朝院外跑去,可就是這時一陣風吹來,將他的小褂子揚起,涼爽得很。
他連忙回頭笑道:“娘,起風了,起風了。”
隨后數(shù)道風朝譚大媽這邊吹來。
道道風涼酸,一下解了所有暑意。
譚大娘不禁笑道:“瞧瞧,瞧瞧,沒想到我這嘴說起話來還挺準的!
“誰讓你是我娘呢?!”譚老四嬉笑說著,許是聽到了譚老爹的腳步聲,朝村門口跑去。
“爹!爹!爹!”
譚老爹連忙上前抱起乖巧懂事的兒子,笑道:“怎么,你惦記爹給你帶來的好吃的?”
譚四文朝譚老爹身后瞅了瞅,“哪有,我不過是想爹了!
譚老爹刮了一下譚四文的小鼻梁,笑道:“好好,好,爹這就拿給你,來來!
他說罷,將譚四文放下,從背簍里拿出一包油紙。
油紙里包著幾塊杏干。
這杏干雖然沒有糕點那般貴,但是生津止渴,甜甜酸酸,味道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