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瑞澤和父親還有老爺子在書房商量。
“爸,葉家未免太過分了,再這么下去,咱們家就是有再大的家業(yè)也撐不住啊!”
云城以為自己苦心經(jīng)營,云家已經(jīng)在帝都站穩(wěn)了腳跟。
可這一次,不過月余,云氏集團(tuán)已經(jīng)苦不堪言。
從云溪悄悄放云露進(jìn)翡翠華庭,到現(xiàn)在曝光云溪買通葉流云的經(jīng)紀(jì)人調(diào)換孩子,云家已經(jīng)嘗到了惡果。
葉家的報(bào)復(fù)來得太猛烈了!
云家根本承受不住。
云城也嘗試過和葉家求和,誰知道葉家人就跟瘋子似的,完全不能商量。
葉家的小輩,葉書言還嘲諷他,說云家有云溪這樣的人,就說明家風(fēng)不正。
云城:“!”他恨!
他也不知道這個妹妹為什么要做這種蠢事,還被人抓住了把柄。
其實(shí)他更恨葉流云。
這就是個男狐貍精。
如果不是他勾引自家妹子,云溪怎么會蠢到鋌而走險(xiǎn),做這種事?
做了就做了,怎么不處理好后續(xù)?
現(xiàn)在拔出蘿卜帶出泥,害得全家跟著一起遭殃!
“求和沒用,那就讓葉家主動講和!”云老爺子面色凝重且陰狠。
這么多年,云家已經(jīng)站得夠高了,卻還是被打得跟狗一樣求饒,這讓他很不高興。
對兒子不滿,也對葉家不滿。
他看向?qū)O子:“瑞澤,葉笙那個小丫頭片子,現(xiàn)在被人賣到緬北,肯定不干凈了!
“她在上流社會,找不到什么好的聯(lián)姻對象!
“如果這個時候你能主動噓寒問暖,絕對能得到她的青睞!
“要知道,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難!”
云瑞澤皺著眉頭:“爺爺,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這么容易!
要是之前,他還有信心能夠搞定葉笙。
可現(xiàn)在,葉笙知道了他姑姑才是害她被抱錯這么多年的罪魁禍?zhǔn)祝思覒{什么接受他?
就沖著葉家這個背景,哪怕葉笙被人玩爛了,都有人要。
更何況,她只是被詐騙。
也不止云家一家知道雪中送炭。
比起有仇的云家,葉家當(dāng)然會考慮更多家世清白的子弟。
想要給葉笙找個門當(dāng)戶對的可能比較困難,但要向下找,能找的人可太多了。
“怎么就不容易了?”云老爺子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。
“女人就要哄,哄不住,那就用點(diǎn)手段!
“只要她懷孕了,什么都會聽你的!
云瑞澤大驚失色,他完全沒想到老爺子會是這樣的想法。
“爺爺,葉笙還沒滿二十!”
這要是真用上手段,讓人懷孕,那葉笙就沒辦法參加高考讀大學(xué)了。
葉家能不恨上他嗎?
而且,云瑞澤這人沒沾手公司的陰暗面。
所以他的思想還算單純。
他是不肯做那些事的。
沒做過,萬一留下把柄,那葉家就更不會放過云家了。
云城看了兒子一眼,到底是把兒子培養(yǎng)得太過正直善良了!
云老爺子也恨鐵不成鋼: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難道你希望我們云家破產(chǎn)?走上當(dāng)年渠家的老路?”
渠家如今只剩渠清許一個,家產(chǎn)都叫葉家吞去了。
他云家本來就是分了渠家一些利益才崛起的,現(xiàn)在難道又要被葉家吞并?
云老爺子不甘心,云城也不甘心!
云瑞澤是個正直的,叫他真的去做那些壞事,他又下不去手。
“你打電話叫瑞霖回來!
云瑞澤是哥哥,還有個弟弟叫云瑞霖。
比起正直的哥哥,這個弟弟卻有些吊兒郎當(dāng)。
如今在讀大學(xué),但學(xué)的卻是攝影,燒錢且對家里幫不上什么忙。
老爺子一慣是不滿這個小孫子的。
但現(xiàn)在大孫子不適合做的事情,小孫子去或許有奇效。
小孫子長得也不差,又會哄女人,說不定更能拿下葉笙的芳心!
“爺爺!”云瑞澤沒想到,自己不愿意,他們就想換弟弟上。
家里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分了?
老爺子擺擺手:“瑞澤,我不強(qiáng)迫你做決定,但你要記住,只有家族在,你才能好好生活。”
“如果咱們家破產(chǎn)了,你一個人能撐起整個家嗎?”
“為家族利益考慮,就必須要做出犧牲!
“你是老大,你如果不想這么做,那我們就只能指望你弟弟!
“但如果你弟弟做了,那將來家里的天平就會向你弟弟傾斜!
云瑞澤還沒聽完,就打斷老爺子:“爺爺,我不在意家產(chǎn)怎么分,但如果事情敗露,您想過后果嗎?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被葉家打擊得這么慘了,難道真要傾家蕩產(chǎn)?”
這個時候不是向葉家賠罪,反而是去算計(jì)葉家的小姐,哪有這么行事的?
而另一邊,云露猶猶豫豫,還是蹲到了出門的渠清許。
渠清許住進(jìn)翡翠華庭之后,很少出門。
就算出門,也是開車,一般來說,很難遇到她。
云露在大門外面蹲守了一周,才看到渠清許開車出門。
她能認(rèn)出渠清許的車,沖上去就攔。
也就渠清許本來開車就慢,云露通曉她的習(xí)慣。
不然,就算是急剎也剎不住車。
葉笙今兒陪渠清許出門呢,上次那個黃臺長的太太,約了渠清許出去做美容。
原本渠清許是不想出門的,但黃太太身份特殊,渠清許沒拒絕。
葉笙最近沒去學(xué)校,待在家里復(fù)習(xí)。
聽說渠清許要出門,還有點(diǎn)擔(dān)心她,在葉流云的再三請求下,答應(yīng)和親媽一起出門。
誰知道剛出門就遇到這事兒。
渠清許看到攔車的人是云姨,臉色十分難看。
上次那個毒雞湯,雖然沒證據(jù)證明是云姨做的,她也相信云姨不至于想殺自己。
但想到查出來云姨和云家的關(guān)系,還有那個云溪,她就很膈應(yīng)。
現(xiàn)在云姨攔著路不肯走,渠清許皺著眉頭還是按下了車窗。
“你們撞到人了還不下車?”
有不明情況的路人去扶云姨。
云姨也就是自己摔了一跤,根本不是渠清許撞上的。
“我們沒撞人,是她自己撞上來的!鼻逶S解釋,溫聲細(xì)語。
伸張正義的青年看到渠清許的模樣,眼里閃過驚艷。
“真的是自己撞上去的,難道是碰瓷?”
青年的語氣好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