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明?”
阮志鵬微微皺眉。
“大師,七情繭在我的體內(nèi),又無法取出,如何證明?”
“無妨,貧道自有辦法幫你取出。取出之后,再放入體內(nèi),不就又是一個新的周期了嗎?至少還能再保你十四年!”
天機子微微一笑。
“當(dāng)真?大師你有多少把握?”
阮志鵬眼中閃過亮光。
“至少九成!”
天機子神色無比自信。
誰知阮志鵬卻顯得十分嫌棄:“才九成?就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嗎?”
“阮先生,九成的把握已經(jīng)很高了!”
天機子笑容一抽,壓住心中的不悅,哼道:“恐怕整個京都除了我天機子,再找不出第二人能將此邪物從你體內(nèi)引出!”
“退一萬步說,就算失敗也只是無法將七情繭從你體內(nèi)引出,你也并無損失!
見阮志鵬還有些猶豫,他故意甩了下袖子,板起臉道:“你若不信本大師,盡可以去找他人!你的時間是時間,本大師的時間也是時間!我也很忙的好嗎?”
“是嗎?”
阮志鵬衡量一番。
時間太緊,天機子是目前唯一一個自稱有辦法的人了。
如果不試一試,就只能等著那邪字號的人把七情繭收走。
“好,那就用你的辦法。但我必須先告訴你,如果你的辦法沒用,我是不會付你一分錢的!”
天機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,內(nèi)心MMP,表面笑嘻嘻,拿出一個藥包。
“沒問題!阮先生你先用這些名貴藥材泡個澡,半個小時足以,然后我便施法幫你將七情繭印出來!
“好!
阮志鵬沒有廢話,立刻就拿過藥包去泡澡了。
半個小時后。
他從滿是異味的浴缸里爬出來,按照天機子所說圍著浴巾躺在床上,感覺皮膚有點麻木,好像失去了知覺。
“大師,你這個藥怎么回事?對的人的身體有副作用?”
“不是副作用,只是暫時失去一些痛覺而已,七情繭從你的身體里出來的過程不會好受,如果你亂動的話就前功盡棄了!
天機子正色解釋。
“當(dāng)然,你有所顧慮的話,現(xiàn)在反悔也來得及,你付我?guī)讉藥錢就可以了!
阮志鵬短暫地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頭:“開始吧!
“好!
天機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險笑意,打開自己的包袱,從里面取出幾根縫衣針,再拿出一卷白色絲線。
“這是桑蠶絲,能否將七情繭從你體內(nèi)引出就看它了!
他一邊說著,一邊將絲線穿進縫衣針里。
“嗯!
阮志鵬微微點頭,對天機子的信任終于多了幾分,因為陸老掌柜對他見過這個邪物和養(yǎng)蠶有關(guān)。
“阮先生,現(xiàn)在我用銀針封住你體內(nèi)幾處穴道,將七情繭逼迫到你的咽喉,再用桑蠶絲將其釣出。放心,這個過程你不會感覺任何痛苦!
天機子說完,便將縫衣針扎進阮志鵬身體幾處穴道。
果然,阮志鵬沒有感覺任何不適。
天機子又下了幾針,然后開始觀察。
不一會,阮志鵬心臟處的皮膚下面鼓起一個蟲子模樣的肉包。
“出來了!”
天機子眼睛一亮,十分欣喜。
蟲子在阮志鵬的皮膚下面來回游走。
他的眼睛大睜,使勁看著這詭異的畫面,雖然沒有痛感,但卻有種心里空落落的感覺。
這滋味不好受。
緊接著,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瞬間涌入他的腦袋,讓他渾身一顫,腦子瞬間嗡嗡作響,好像好像要爆炸了似的。
但天機子根本不管他這些,繼續(xù)施針,隨著銀針的扎入,蟲子逐漸朝著他的喉嚨靠近。
“阮先生,張嘴!”
天機子盯著他鼓起的喉嚨,眼睛越來越亮,用力大喝一聲。
他猛地抖了一下,懵懵的張開嘴。
天機子馬上將桑蠶絲垂進他的喉嚨里。
他感覺喉嚨很擠,有東西在使勁蠕動,雖然不痛,但異常難受。
“大......師......”
他想讓天機子停下緩一緩,可喉嚨里發(fā)不出聲音,身體也變得癱軟無力。
天機子見那蟲子遲遲不出來,有些著急了,用力捏住他的嘴巴,將縫衣針也插入他的喉嚨。
鼓搗了一會后,天機子眼睛猛地一亮,將針收了回來。
“哈哈!釣出來了!”
桑蠶絲上纏繞著一個酷似蠶的古怪蟲子。
蟲子的身體兩邊長著哭臉笑臉這種表達情緒的花紋,在桑蠶絲里微微蠕動著,傳出類似于吚吚嗚嗚哭聲。
“這就是七情繭?想不到這么一個小玩意就能讓人飛黃騰達......”
天機子瞇著眼睛打量,像發(fā)現(xiàn)了寶藏一般,眼神藏不住的興奮和貪婪。
“給我......”
阮志鵬拼命朝著七情繭伸手,可他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,手只能微微抬起來。
“給你?阮先生,現(xiàn)在可不是把蟲子放回你身體的好時機。”
天機子卻呵呵一笑,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蟲子裝了進去。
那瓶子里還墊了幾片桑葉。
蟲子一碰到桑葉就卷曲起來不動了。
“看來那家伙說的是真的,這玩意用桑葉就能克制。”
天機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蟲子。
“為,為什么?你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阮志鵬心中驚慌不已,有種不祥預(yù)感。
“我是為了你好。∪钕壬,你現(xiàn)在身體虛弱,不適合再將七情繭放入體內(nèi),我?guī)湍惚4嬷,等你身體好了再給你放回去!
天機子無恥地笑著,將瓶子收進了自己的包袱里。
“你,你.......”
阮志鵬急得說不出話來。
不光身體動不了,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猛烈沖擊他的大腦,讓他痛苦不堪。
“阮先生,別急。∥以俳o你施幾針,你就能好好休息了!
天機子的笑容變得陰森可怕,手里的縫衣針朝著阮志鵬的太陽穴扎來。
“不,不......”
阮志鵬驚恐地睜大眼睛,但此刻的他就是案板上的肉。
天機子動作很快,兩根縫衣針深深地沒入阮志鵬的太陽穴,瞬間,阮志鵬便僵住了,眼神逐漸呆滯。
仿佛變成了一個傻子。
“你也別怪我,有人看上這寶物了,人家出的價是你的好幾倍!”
阮志鵬冷冷笑了一聲,帶著七情繭揚長而去。
冰冷的別墅里一片死寂。
阮志鵬如同尸體躺在床上,良久,忽然抖動一下,眼神重新聚焦。
“痛......”
他頭疼欲裂,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沒死,掙扎著翻下床去找手機。
“邪字號,邪字號救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