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上吊繩即將纏上青云上人,陸非和荊劍打掉那一片血色鬼手后,連忙前去支援。
“青云前輩,小心!”
荊劍跳起來,法劍朝著上吊繩用力劈砍。
但這繩子立刻泛起詭異青光,將他的法劍彈了回去。
陸非見狀干脆不管上吊繩,直接朝著青皮女鬼放出一個雷球。
而青云上人又摸出一張黃符,口中念念有詞,凌空一劃,符紙瞬間燃燒,化作一道赤紅火線,朝著青皮女鬼疾射而去。
三人合力之下,上吊繩終于縮了回去。
“快走!”
三人且戰(zhàn)且退。
青皮女鬼怨毒盯著他們,怒極之下,反而陰森地冷笑起來。
“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!從你們踏進(jìn)這座樓,就沒有出去的可能!通通留在這里陪葬吧!”
她青灰色的嘴唇裂開詭異弧度。
整個院子都升起濃濃的煞氣。
通往大廳的路詭異的消失了。
沈昊天幾人在院子邊上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都找不到出口,更可怕的是,他們與陸非幾人失散了。
那煞氣如同濃霧遮擋視線,整個院子都變得霧蒙蒙的。
“是障眼法!大家快停下,不能亂跑了!”
麻衣李頓住腳步,掏出一個羅盤,口中念念有詞,對著四周尋找出路。
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他。
“!”
這時,羅文突然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他的右腿被一只血淋淋的鬼手死死抓著,鋒利的指甲嵌入他的肉里,陰氣入體,瞬間他的臉慘白至極。
右腿跪了下去,琉璃血人差點(diǎn)脫手落地。
“哥!”
羅武雙手拼命撐著琉璃血人,驚恐大喊。
“糟了!”
宋敏低頭一看,頓時大驚失色。
只見剛才還只有落葉的地面,竟然滿是血腥的尸體!
尸體們個個被開膛破肚挖去雙眼,滿是鮮血的雙手像觸角一樣到處亂抓。
羅文很不幸,剛好碰到一雙鬼手。
“我的天!這么多鬼!”
虎子趕緊高舉功德盞,盡量讓光芒將幾人籠罩,右手抽出柳條鞭,警惕著四周的鬼物。
趙玉笙連忙揮舞玉笛將旁邊幾具血腥的尸體消滅。
“小文,忍著點(diǎn)!千萬別松手!”宋敏拿出一道黃符,符火燃燒著落在羅文的腿上,那鬼手頓時燃起火焰,迅速化為灰燼。
但他的半條腿已經(jīng)全黑了。
宋敏在他腿上幾處穴道點(diǎn)了點(diǎn),防止陰氣侵入更多的地方,但那條腿肯定是保不住了。
“撐住,你在這個地方倒下,就再也出不去了!”宋敏忍著心中的同情說道。
“是,宋夫人!”
羅文咬著牙,拖著失去知覺的右腿,拼命站起來,但手里的琉璃血仍不停下滑。
“哥!”
羅武拼命抱著琉璃血人,眼眶都紅了。
“小六子,你別光看著,快幫忙。 被⒆又钡貨_小六喊道,如果不是因為他要提著功德盞,他早就幫忙了。
小六不善戰(zhàn)斗,出點(diǎn)力抬抬東西總可以的吧。
“哦哦!”
小六這才后知后覺,連忙從羅文手里接過沉重的琉璃血人。
“多謝!”羅文對小六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感激看了虎子一眼。
“李前輩,你找的怎么樣了?功德盞燈油不多了!被⒆优e著功德盞,這油燈的光芒逐漸減弱,照亮范圍越來越窄了。
沈昊天和大家緊緊擠成一團(tuán)。
在這種情況下,哪怕他再有錢有勢也無濟(jì)于事。
鬼物邪祟可不看這些。
“此地煞氣太重,遮蔽雙眼,找到出路還需要些時間!虎子,你能不能聯(lián)系到陸小友?”麻衣李不停掐算,額頭冒出汗水,表情凝重地看著虎子。
趙玉笙的法力所剩無幾,就算找到出路,以他們幾人之力,不知能否平安退出。
所以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反而是先找到陸非和青云上人。
“老前輩,這就不好說了,向來只有老板找我的!
虎子露出苦笑。
“不過只要這功德盞還亮著,他肯定能看到我們,但愿他們能快點(diǎn)過來吧!
這時,功德盞的光芒又弱了一分。
四周的血色尸體頓時又朝著他們爬進(jìn)了一分,那一雙雙空洞的血眼死死盯著他們,幾雙扭曲的血手蠢蠢欲動地伸來。
“滾開!”
虎子連忙揮舞柳條鞭,將這些可怕的東西打散。
宋敏也揮劍將靠近的鬼物消滅。
趙玉笙握著玉笛暫時沒有出手,吞下幾顆丹丸,抓緊時間恢復(fù)法力。
沈昊天緊緊握著輪椅的把手,臉色發(fā)白地望著四周的濃霧,心沉入到了谷底。
想要救女兒竟如此艱難!
難道,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?
可他沈家不能后繼無人啊......
黑色的霧氣濃得化不開。
陸非背著小工匠的尸骨,荊劍靠在一起,警惕望著四周。
他們與青云上人也失散了。
濃霧升起的那一刻,雙眼突然被蒙蔽,等他們視線重新恢復(fù)的時候,已經(jīng)看不到青云上人了。
不過以這位老前輩的能力,就算只有他一人也能應(yīng)付過來。
陸非最擔(dān)心的還是沈昊天那一行人。
“荊兄,這女鬼太難對付,先把大家平安送出去最重要!
“那邊有亮光!”
荊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兩人在濃霧中小心走動,終于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
好像很遠(yuǎn)的地方,有一抹昏黃的光芒若隱若現(xiàn)。
“應(yīng)該是功德盞!”
兩人激動地對視一眼,快步朝著光芒走去。
霧氣翻涌。
隨著他們的靠近,逐漸看到那光芒旁邊還有幾個人影。
“陸非,看來就是他們!太好了,他們都還在!”荊劍微微松了口氣,兩人加快步伐。
但兩人過去一看,卻感覺不太對勁。
這些人的背影顯得又陌生又熟悉,看起來是沈昊天那幾人,但他們?nèi)家砸环N古怪的姿勢背對著兩人。
腳尖踮起,腦袋下垂。
身體還在微微搖晃。
就好像脖子被一條線拎了起來!
“陸非,你覺不覺得他們就像上吊了似的?”荊劍咽了咽唾沫。
黑暗的濃霧之中,一群人集體做著如此詭異的動作,實在讓人渾身發(fā)毛。
“不是就像,就是上吊!”
陸非心頭一凜。
“他們?nèi)懒说脑捑蛷氐淄炅税?.....”荊劍大驚,想要走到這些人的前面,看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沈昊天一行人。
前方。
一條污濁發(fā)黑的上吊繩,悄無聲息地從上方垂了下來。
荊劍就好像看不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