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膚黝黑的古董商,一進(jìn)門就給沈昊天跪下了。
“小的不知何處得罪了沈家主,還請沈家主高抬貴手!”
他趴在地上,脊背瑟瑟發(fā)抖。
于泰鴻見到此人進(jìn)來,仿佛看到求生的希望,趕緊躬身對沈昊天說道:“沈家主,這人名叫黃牙張,那七彩琉璃曇就是小人從他手里買到的,小人給了這家伙不少錢,真不知琉璃曇有問題啊!
沈昊天抬了抬眼皮,目光掃過黃牙張。
黃牙張頓時冷汗直流。
陸非打量著此人,感覺他不像什么正經(jīng)古董商,倒是一身的土腥味,指甲蓋發(fā)黑,應(yīng)該個常年下墓的。
那琉璃曇花上有尸氣,應(yīng)該就是他盜來的陪葬品了。
“你還愣著干什么?七彩琉璃曇你是從哪里弄來的,還不如實(shí)交代?否則,耽誤了就職沈小姐,你全家十八代祖宗都不夠賠的。”
這黃牙張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,發(fā)著抖,遲遲沒有開口,于泰鴻急得踹了他一腳。
“回,回沈家主,小人小人......”
黃牙緊張地舌頭打結(jié)。
他正在家里吃著涮羊肉呢,突然就被一群破門而入的黑西裝抓到這里來了。
沈家是什么地方,他當(dāng)然清楚,只是腦子有些懵。
聽于泰鴻說到七彩琉璃曇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那琉璃曇花也是小人收購而來......”
他沒說完,沈昊天就不耐地擺手。
羅文羅武立刻拎起他,狠狠地揍了起來。
陸非和麻衣李對視一眼,都搖搖頭,心說這人膽子也夠大的,都到這了還敢說謊。
“冤枉啊,冤枉啊沈家主!琉璃曇花真是小人買來的,是,是從一個女鬼手里買的......”
黃牙張凄慘地求饒。
“女鬼?”
聽到這話陸非心中一動。
如果此人要編謊話,大可以編一個聽起來比較可信的,沒必要編一個如荒謬的。
“沈家主,不如先聽聽他怎么說!
“好,既然陸掌柜開口了,那就給他一個機(jī)會!鄙蜿惶煳⑽Ⅻc(diǎn)頭。
羅文和羅武立刻停下手,將黃牙張丟在地上。
這人已經(jīng)鼻青臉腫,黃牙都掉了一顆,但他不敢喊疼,捂著臉跪在地上,顫抖著說道:“沈家主,我就是死也不敢騙您啊,琉璃曇花真是一個女鬼賣給我的......當(dāng)然,剛開始我不知道她是鬼。”
沈昊天面無表情。
陸非倒是很有興致,對他做了個手勢,示意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黃牙張咽了咽口水,稍微緩了下,就趕緊把自己如何得到七彩琉璃曇的經(jīng)過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。
他的確是個土夫子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墓,將盜來的陪葬品當(dāng)做古董售賣。
但這七彩琉璃曇花還真不是他盜墓得來的。
他下了半輩子墓,所賺的錢財足夠他逍遙過下半輩子,便金盆洗手,在京都的古董市場租了個門面,做起正經(jīng)生意。
有天夜里。
他和朋友吃飯喝酒,一不小心喝醉了,在店里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深夜。
他一睜眼,就看到店里多了個穿旗袍的漂亮女人。
女人拿出一個玉鐲問他收不收。
他鑒定之后,見玉鐲成色不錯,便按市場價收了。
第二天晚上。
那女人又來了,帶來一個綠寶石戒指。
第三天晚上,帶來一串金項(xiàng)鏈。
黃牙張都按市場價給她,她好像很滿意,從那以后就算不賣東西也時常到黃牙張店里坐坐。
一來二去,黃牙張便和她熟悉了,女人自稱名字叫翠紅,是大戶人家的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