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送子佛就在屋里放著呢......”
江景程咽了咽口水,小心地回答。
“你放屁!我進(jìn)屋看過了,柜子上的空的,你們是不是把佛像丟出去了?你不要命了,這是對佛爺大不敬......”
老太婆兇巴巴地踮起腳,用粗糙的老手?jǐn)Q住兒子的耳朵。
“媽,媽,你看錯了,佛像就在柜子上好好放著呢。不信你現(xiàn)在再去看,真的!”
江景程彎著腰,忍著疼痛好不容易才說服母親進(jìn)他們的臥室去看。
推開門。
林娜躺在床上,用被子蒙著頭,不想面對這個可怕的婆婆。
而那尊送子佛和之前一樣,端端正正地擺放在針對床尾的斗柜上。
老太婆快步上前,盯著送子佛左左右右反反復(fù)復(fù)仔細(xì)查看,確定沒問題表情才放松下來。
然后雙手合十,虔誠地對著送子佛拜了又拜。
“佛爺保佑佛爺保佑!保佑我江家人丁興旺,多子多福!”
然后,惡狠狠刮了一眼床上的林娜,故意大聲說道:“你們兩個加把勁,早點(diǎn)讓我抱上大孫子!在我們村那不會下蛋的瘟雞,就是拿來殺了吃肉都遭人嫌!”
“知道了,媽,時間不早了你早點(diǎn)休息吧。”
江景程強(qiáng)忍著難受,將母親送回房。
看著關(guān)上的房門,他才松了口氣,轉(zhuǎn)過頭苦澀地對陸非和虎子笑了笑。
“陸掌柜,不好意思,我媽就這樣,她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,思想比較落后,說話也不好聽!
“江先生,這是思想落后嗎,這分明就是心底不好。∥覌屢矝]讀過幾天書,但我從小她就教育我,女人很辛苦,要懂得疼媳婦......你媽這.......”虎子搖頭又撇嘴。
他在鄉(xiāng)下長大,也見過不少惡婆婆。
就江景程母親這樣的,誰碰上誰倒霉,但江景程好歹是個男人,怎么能由著他媽欺負(fù)他媳婦呢。
“是我沒用!”江景程垂頭喪氣,自責(zé)地揪著頭發(fā),“但她到底是我媽,她一哭二鬧三上吊,我也不能看著她去死啊......”
“好了,江先生,我們是來收邪物,不是來評判你們的家務(wù)事的!是虎子剛才多嘴了,你別放在心上!
陸非擺擺手,打斷了他。
“我剛才觀察過你家的環(huán)境,氣場不太好,但總體來說沒有太大問題,你們的問題可能還是出在送子佛上面!
“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你們正常休息睡覺,我們在旁邊守夜,看這送子佛到底是如何作祟的!
“謝謝,不過陸掌柜,萬一我和娜娜又情不自禁......這是不是不太方便啊......”
江景程有些顧慮地說道。
“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,是不可能情不自禁的。如果你們出現(xiàn)這種反向行為,說明是那送子佛開始作祟了,我自然會出手阻止。你們無須擔(dān)心!”
陸非對他笑了笑。
“那就好!”
江景程松了口氣,領(lǐng)著兩人進(jìn)了屋,跟妻子林娜說了情況。
林娜有些難為情,但為了快點(diǎn)送走這個詭異的送子佛,她愿意冒險。
陸非讓虎子把門反鎖好,沿著屋角灑下一圈香灰。
然后,讓他們兩口子在眼皮涂上鬼眼淚。
這樣一旦發(fā)生什么,他們自己也能看見。
準(zhǔn)備完畢。
小兩口和衣躺在床上。
關(guān)了燈,屋子陷入黑暗,但他們誰也不敢合眼,緊緊拉著手,心中忐忑不安。
陸非和虎子很安靜地坐在墻角,陸非很有耐心,幾乎沒有發(fā)出什么聲音,就像沒有他這個人似的。
屋子里十分安靜。
鐘表在墻上發(fā)出滴答滴答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