簾子撩開。
陸非三人跟著賭徒進(jìn)了地下賭場。
走過昏暗的階梯,一股濃濃的煙酒味撲面而來。
一桌桌麻將被燈光照亮。
沒想到,這下面的場子這么大。
烏煙瘴氣的,噼里啪啦的麻將聲不絕于耳。
每一桌都坐滿了人。
不光有打麻將的,也有在旁邊站著買馬的。
無論男女,個個都是雙眼發(fā)紅,印堂發(fā)黑,一副衰樣。
贏了的滿臉嘚瑟。
輸了的罵罵咧咧,麻將摔得比鞭炮還響。
陳梓浩陌生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。
這雖然也是打麻將,但和他家麻將館完全不一樣。
去他家麻將館打牌的,大多是消遣娛樂,就算贏錢或輸錢,反應(yīng)都沒這么大。
而這里的人,一個個就像著魔了似的。
“小兄弟,這就是好玩的地方。你可以自己開張桌子搓兩把,也可以讓他們給你湊人。我給你帶進(jìn)來了,那么這個能給我了吧?”
賭徒貪婪地看著陸非手里的鈔票。
“哦,老兄,謝了。”
陸非很痛快地把錢全部塞進(jìn)他的手里,親切地攬著他的肩膀。
“我們剛來人不夠,就你一個朋友,你能不能先帶我們玩兩圈?”
“行啊!”
賭徒高興得合不攏嘴,這三個人果然是凱子。
他迫不及待地找了張空桌,還擦了擦椅子,請陸非三人坐下。
“梓浩,你會打麻將吧?”
“會一點(diǎn),以前牌桌人不夠的時候,爸媽會拉著我頂一會!标愯骱迫跞醯攸c(diǎn)頭。
“虎子你呢?”
“我也會一點(diǎn),以前逢年過節(jié)的時候陪親戚打!
“那就夠了,你們倆今天放開了打。”陸非安排兩人坐下,卻謊稱自己不會打。
三缺一,人不夠可以讓賭場的人來湊。
賭徒自告奮勇去找了人,是個滿臉麻子的男人,賭徒一口一個麻子哥的叫著。
麻子的手一放到麻將桌上,陸非就看到,他的手背上有一個八筒紋身。
“幺雞,八筒,把麻將圖案紋在身上,果然是這里!”
“陸非哥......”
陳梓浩一看見這個紋身,反應(yīng)就很大,差點(diǎn)站起來。
陸非按住他的肩膀,面帶微笑地道:“不著急,今天來就是打麻將的,好好打,最好贏光他們!
陳梓浩咬咬牙,坐下來。
陸非給他和虎子各換了十萬的籌碼。
賭徒和麻子對視一眼,仿佛看到一頭肥羊。
他們很熱情地開了桌,麻子還叫服務(wù)員送三人送來茶水,說是新客贈送。
麻將開打。
果不其然,開場兩圈,不是虎子贏就是陳梓浩贏。
虎子的熱情一下子被吊起來了。
陳梓浩也漸漸地投入其中,心里想著,要贏光賭場的錢,打敗賭場,為爸媽報仇!
而陸非,則不動聲色打量著整個賭場的環(huán)境。
風(fēng)水倒沒什么特別的,無非就是門比較窄。
一入堵門深似海!
進(jìn)來容易,出去難!
除了大廳還有一些包間,里面都是貴客,玩法和普通客人不一樣。
不過,這不是重點(diǎn),陸非來這里的首要目的,是找到剩下的人骨麻將。
很快他就留意到,茶水間的墻壁上,有一個小神龕。
不過那神龕蓋著紅布,看不出里面供奉著什么,絲絲黑氣從紅布中透出來。
“先試試那東西。”
陸非收回目光。
幾圈以后,虎子和陳梓浩漸漸開始輸錢了,看著鈔票一張張給出去,兩人都著急起來。
“不著急,慢慢打。時間有的是,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說不定一會就轉(zhuǎn)回我們這里了!标懛菤舛ㄉ耖e。
隨后,悄悄拿出一顆小石頭,輕輕丟到兩人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