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
牛老板夫妻倆還沒開口呢,王艷兵這小子先跳出來了。
“我們的牛場?”
牛老板好笑地看著自己這個小舅子。
“這牛場是我和你姐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打拼出來的,你連一天活都沒來干過,跟你有半根牛毛的關(guān)系?”
“姐夫,咱們是一家人啊!咋就跟我沒關(guān)系了?我還不是為了大家著想!”王艷兵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模樣,用力指著張超,“被這家伙一禍禍,咱們牛場得損失多少錢!別的不說,必須得讓他賠錢......”
“閉嘴!”
牛老板厲聲打斷。
“你再敢說這牛場跟你有關(guān)系,我立刻把你丟下去喂牛!”
王艷兵被他兇狠的模樣,嚇了一跳,不敢頂嘴,退到他的姐姐旁邊。
“姐,你看他......”
“王艷紅,這就是你的親弟弟!”
牛老板冷冷瞪了王艷紅一眼。
王艷紅本想辯駁,可一想到,之前牛群發(fā)狂追來的時候,他這個親弟弟竟然拉她擋牛,她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。
牛老板轉(zhuǎn)過頭,看了看張超,深吸一口氣,做了決定。
“處置這種人,沒必要臟陸掌柜的手,直接報警!他在牛場搞破壞,縱火、殺人,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,他跑不掉的!”
說完。
他就讓其他員工打了報警電話。
然后,看向陸非。
“陸掌柜,那些牛不會再發(fā)瘋了吧?”
“不會了!
施術(shù)用的牛鈴鐺都被劉富貴撿走,那些牛自然恢復(fù)正常。
陸非走到窗邊,朝下看了看。
滿地碎石和鮮血。
牛群還剩下一半。
好些牛都撞死在樓下了,腦袋血肉模糊。
活著的那些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,有些跪在地上,痛地哞哞直叫。
可憐的很。
“造孽!”
任何人看到這一幕,都會于心不忍。
陸非搖搖頭。
張超懂得趕牛咒,還能拿出陰牛黃這種東西,應(yīng)該和馭獸之術(shù)有些淵源。
但身懷這樣的民間術(shù)法,他不善待動物,卻利用動物來復(fù)仇,實(shí)在可惡。
牛老板安排員工,將還活著的牛帶進(jìn)宿舍,做了一些簡單的傷勢處理。
警察到的時候,天也快亮了。
看到樓下滿地鮮血,一樓千瘡百孔,警員們也嚇了一大跳。
簡單詢問過后,他們就把張超抓捕起來,至于,其他人也要也跟著去警局配合調(diào)查。
被押上車前,張超還在嚷嚷著不公平。
“憑什么,憑什么只抓我不抓他?他禍害良家姑娘欺騙感情......”
“這事是我老牛不對,我一定會彌補(bǔ)那些姑娘!但你可是殺人害命,你喊得再兇也不代表你有理!”
牛老板臉色坦蕩。
“牛老板,這些刀,我可以幫你們送到蓮花寺。不過,你們處理完這些事情后,記得去蓮花寺燒香還愿!
臨走前,陸非帶走那九把血刀。
牛老板自然是感激不盡。
次日。
陸非就帶著刀去了蓮花寺。
這點(diǎn)小忙,苦燈自然愿意幫,他當(dāng)即就安排師弟把那些刀帶去超度。
當(dāng)他聽到那些可憐牛兒受的罪,也是滿臉的不忿。
“阿彌陀佛,萬物有靈,那施主實(shí)在不該如此糊涂。世間嗔癡苦,恐怕他是被仇恨扭曲了心智!
感嘆了兩句,陸非又道:“大師,我另外新得了兩件東西,不知是什么來頭,想請大師幫忙瞧瞧。”
“陸掌柜有用得上貧僧的地方,貧僧自然樂意效勞!
“不過我今天走得急,忘帶了,能否請苦燈大師去邪字號跑一趟?”
陸非對苦燈使了個眼色。
苦燈微微一愣,領(lǐng)略了陸非的意思,眼中閃過一抹欣喜,立刻去請示老方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