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邪物還是當(dāng)初荊劍和陸非一塊收的。
當(dāng)時,大家都很好奇,陸非留著這個東西有什么用。
沒想到現(xiàn)在派上用場了。
“原來是這個花瓶!”
荊劍看著陸非手里的破舊花瓶,恍然大悟。
“這花瓶是瓶女用來容納身體的,跟隨瓶女沉入水底多年,滿是陰濕之氣,正好可以用來裝泥縛靈!
瓶女這邪物,是墨師傅的鄰居碰到的。
那老光棍叫大傻,去河里撈魚的時候,撈到了瓶女,被其迷惑,將其帶回家養(yǎng)著。
這傻子還以為自己撿到寶,對外高興地炫耀,自己有個田螺姑娘。
墨師傅發(fā)覺不對,便告知荊劍,荊劍又告知了陸非。
“答對了!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注定,這泥縛靈注定要加入我邪字號!
陸非打了個響指,對荊劍挑了挑眉。
“荊兄,還得麻煩你把小烏龜拿起來!
小石龜看著小,實際恐怕有千斤斤重,只有荊劍能拿起來。
“那你看著點,別讓泥縛靈又跑了!
“跑不掉的,你沒看都被壓昏過去了嗎?”
相克的力量就是這么霸道。
荊劍小心翼翼拿起小烏龜。
陸非將被壓扁的小泥人,裝進(jìn)花瓶,然后迅速收進(jìn)百寶袋。
“終于到手了!小東西,我?guī)闵习锻嫱!?br>
陸非和荊劍對視一眼,雙腳用力,向上一蹬,火速離開水底。
嘩啦——
兩人順利浮出水面,從漂浮在水面的尸體當(dāng)中穿過,回到岸上。
“老板,阿劍,你們回來了!剛才真是嚇?biāo)牢伊,一下子冒出那么多尸體!
虎子高興地站起來。
“老板,你看,這小寶塔被我保護(hù)得好好的。你們不知道,剛才突然好邪門一股浪打過來,幸好我身手敏捷,及時擋住了。”
“干得不錯,虎子!
陸非心情大好,不吝夸獎。
三人都渾身濕透,坐在岸邊歇了幾口氣,風(fēng)一吹,連屁股都是涼的。
冷得直打哆嗦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九月下旬,天氣早就轉(zhuǎn)涼了。
只有小黑沒沾到水,圍著三人汪汪叫著跑了幾圈,在河邊抬腿標(biāo)記一處地點。
喘過氣,三人就回到車上。
脫掉濕漉漉的外套,將空調(diào)開到最大,總算好了些。
“陸非,你終于得償所愿,收到泥縛靈了,你打算怎么對付周守禮?”荊劍用紙巾擦了擦頭發(fā),問道。
“這只是第一步!一個泥縛靈怎么夠?這玩意在岸上很難發(fā)揮作用,收它主要是為了用來,再收一個更厲害的!
陸非卻搖頭哼道。
“還要收一個?又是什么?”荊劍驚訝不已。
“這邪物你也認(rèn)識!
陸非嘿嘿一笑。
“我也認(rèn)識?”
這笑容讓荊劍有種不祥預(yù)感,他兩眼一閉,無奈說道:“算了,我不想知道!
“現(xiàn)在還不能回邪字號,先找個地方休息,養(yǎng)足了精神,才好去收下一個;⒆樱_車!”
車子啟動,離開了葫蘆河。
小寶塔就留在河邊,能鎮(zhèn)壓住剩下那些小蝦米。
至于那些尸體,用不著他們報警了,數(shù)量那么多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
44號公交車的乘客全部回來,也算他們做件好事。
他們在附近找了個酒店,洗漱過后,套上干爽的浴袍,泡了幾桶泡面做宵夜。
熱食下肚,終于感覺暖和了。
陸非將花瓶從百寶袋里拿出來,看了看。
瓶里有一些河水,泥縛靈已經(jīng)緩過來了,坐在水底,仰著頭怨恨地望著外面的陸非。
虎子好奇地湊過來,瞧了瞧,不禁樂了。
“這就是泥縛靈啊,看著不咋地嘛,就是個小泥巴人......”
話沒說完。
那小泥人立刻從水里跳起來,朝他噴了一口水。
“我去!小東西還挺兇,居然會吐口水!”
虎子嚇了一跳,連忙躲閃。
那一滴水落地,頓時冒著絲絲寒氣,陰寒至極。
“放我出去!否則,我就水漫金山,把你們一個全部淹死!”
小泥人憤怒的吼聲在花瓶里回蕩。
那聲音也就比蚊子叫聲,大不了多少吧。
虎子噗嗤一下笑出聲。
就連荊劍也沒忍住,露出笑容。
“喲,就憑你這點口水,連只蚊子都淹不死,還想水漫金山?”
“我現(xiàn)在就用口水淹死你們!”
小泥人雙手握拳,渾身顫抖,花瓶里的水一點點上漲。
花瓶微微顫抖,可那水怎么也漫不出去。
花瓶是用陶土燒制,本身帶一點土屬性,對水中的邪物又有一點克制作用。
簡直就是為泥縛靈量身定制。
小泥人努力半天,頹然泄氣,一屁股坐在瓶底。
“有本事,放我出去......”
“你說什么,我沒聽清?”陸非拿出棗木棍,滿臉熱情。
“你是不是說,自愿加入我邪字號?”
“做夢!我就是死,也不會向你屈服!”
小泥人咬牙切齒,雙手抱胸,顯得很不服氣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你會同意的,明天我?guī)闳ヒ妭朋友!
陸非并不在意,嘿嘿一笑,將其收了起來。
翌日。
邪字號外面。
黎懷陽敲了敲門,又朝里看了看。
見里面毫無動靜,久久沒人來開門,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著。
從清晨等到日落,都沒等到邪字號開門。
“這么久都沒動靜,看來,那狂妄的小子是真的死了!”
黎懷陽心情激動,立刻給唐明德?lián)艽螂娫挘瑓R報情況。
唐明德心中大定,雙眼放光。
“很好!那姓陸的小子一死,我們便少了一個心腹大患!我真是很期待啊,上官無量知道那小子死了,會是什么表情?”
陰險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,他望著窗外華燈初上的城市,雙目中充滿了得意和憧憬。
不管看多少次,還是看不夠江城的夜景。
早晚,這座城市只屬于他唐家!
這座繁華的城市,哪怕到了夜晚,車子依然川流不息。
一輛黑色越野偏離熱鬧的車流,拐進(jìn)一條冷清的街道。
這街道雖然處于市中心繁華地帶,卻像是燈下的陰影似的,始終黑暗,少有人敢從這里經(jīng)過。
車子停好。
陸非三人從中走了下來。
“紅寶石大廈?!”
望著那座陰森死寂的大廈,荊劍的表情差點失去管理。
當(dāng)初入會考核的艱難程度,他歷歷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