噼啪噼啪!
濕漉漉的蹦跶聲不斷靠近,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。
不過,這次那些聲音很識相,只是在周圍徘徊著,沒有立即蹦跶到他們的腳邊來。
良哥緊張地放慢腳步,小聲開口:“陸非,我來的時候,就被這些東西絆了幾次,弄得滿手是血.....好像是一些殘肢斷臂......”
“殘肢斷臂?”陸非心中一凜,“難道是當初堆在巷子里的尸體?”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!”良哥點頭。
“那么,就放它們一條生路好了!标懛翘崞鸬臈椖竟饔址畔铝耍⑽⑶辶讼律ぷ,對四周說道:“各位,既然都是苦命人,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。你們讓出一條路來,日后我回來,必定想法子超度你們!
話音一落,漆黑的巷子里頓時安靜下來。
魚面婆詫異地回頭,神色很不可思議。
幾秒后,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兩邊響起,那些東西真的讓路了。
陸非和良哥,暢通無阻。
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,又好像只過了幾秒鐘。
兩人眼前一亮,已經(jīng)走出無燈巷了。
不遠的入口。
虎子和謝瑤就站在昏黃的路燈下,已經(jīng)等得十分心焦。
“我們出來了?”
良哥有些不敢相信,怔怔望著四周。
這里的建筑雖然老舊,卻和無燈巷那陰森的巷子完全不一樣。
“良哥,回來了!”
陸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回過頭,看了看站在陰暗中的魚面婆,對她笑了笑。
“謝了,老人家!你人這么好,下次我還找你!”
黑傘隨即松開魚面婆,但那一縷黑發(fā)卻緊緊地綁在她干枯的手臂上。
魚面婆的臉頓時又向下垮了幾層,倉惶消失在黑暗中。
“老板!”
“陸非,你回來了!”
虎子和謝瑤終于看到了陸非,和一個有點眼熟的胖子,激動地奔跑過來。
“陸非,你沒事吧?找到表哥的線索了嗎......這個人是......”
謝瑤看到胖子那張胡子拉碴的臉,一下子呆住了。
“你,你是表哥?”
“啊?良哥?不是吧!我記得你很苗條的......你這衣服,款式還挺顯嫩啊......”虎子驚訝地喊出了聲,瞳孔在地震。
良哥老臉一紅,輕咳一聲道:“我就是浮腫了點,陸非說這是體內(nèi)太多陰濕之氣......”
“沒關系,表哥,只要你活著回來就好!”謝瑤又驚又喜,含淚抱住良哥,“我真怕你也沒了,那樣我就在世界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......”
“傻丫頭,說什么傻話?”
良哥眼眶一紅,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好了,好了,謝小姐,良哥,有什么話回去慢慢再說。良哥,你這情況拖不得,得趕緊排出陰氣!标懛钦。
“好!好,我們先回去!陸掌柜,拜托你了!”
謝瑤碰到良哥身體,感覺他冰涼無比,聽陸非這么說,連忙擦了擦眼睛,對陸非感激點頭,攙扶著良哥離開這片老巷子。
眾人上車,回到偵探所。
良哥第一件事,就是去換了套衣服。
這有關尊嚴。
“陸掌柜,他體內(nèi)的陰氣應該怎么祛除?”謝瑤看著良哥白胖的身體,滿是擔憂。
“方法不難,不過過程會有點不舒服!
陸非讓虎子去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,買了一個針線包。
他從中取出兩根針,用火烤了烤,走到良哥的面前。
“良哥,你忍一忍啊。”
“這有什么?你盡管動手!我以前辦案子風里來雨里去,什么苦頭什么疼痛沒受過,早就煉了鋼鐵般的意志!來!”
良哥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。
“那我開始了。”
陸非微笑著抬起手。
片刻后。
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小小的偵探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