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在白骨朝自己指來的時候,就第一時間躲閃。
那黑點從他的肩膀處擦過。
龍鱗閃過金光。
衣服破裂,肩膀處冰冷劇痛傳來,身后的墻壁留下一個深深的黑色孔洞。
“就是這一指,就能讓人爆頭!”
陸非心中發(fā)沉,不敢大意,顧不得肩膀的疼痛,接連朝著那手指打出幾棍。
電光破開黑色的死氣,擊在蒼白手掌上。
手掌又往后縮了縮,指骨冒起微微黑煙,輕輕顫抖著。
四周的死氣都跟著弱了幾分。
陸非心中微松。
看來那恐怖的爆頭一指,并不是無限的,會消耗大量的力量,有冷卻時間。
而外面的齊老,敏銳察覺到死氣的變化,拼命蓄力,十八峰的力量再次朝向骸骨一壓。
骸骨又被壓回了一截。
“機(jī)會來了!”
陸非看準(zhǔn)時機(jī),果斷拋出令牌。
小小的令牌一出手,就身形暴漲,轉(zhuǎn)眼間變得比人還要高大。
轟隆壓在了骸骨上面。
齊老再次用力。
十八峰裂紋遍布,所有力量集中在令牌上面。
骸骨被一點點壓回土里,只留一只手掌在外面。
陸非連忙捧起泥土,一把把灑在白骨手掌上,直到將其完全掩埋。
死氣逐漸變?nèi)酢?br>
令牌恢復(fù)本來的大小,但令牌上似乎有十八座巍峨的山峰,若隱若現(xiàn)。
“這算壓住了嗎?”
陸非看向外面的齊老。
齊老身體一松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。
剛才真是險之又險。
十八峰上裂痕遍布,差一點就碎裂了。
“小友,今夜暫時平安了!
得到齊老的回復(fù),陸非收了那件囚衣,才朝外走。
路過那名被爆頭的弟子的尸骨時,他脫下自己的外套,蓋在尸骨的頭部,也將其帶了出去。
“老板!”虎子這才放下心來,看到陸非肩膀處發(fā)黑的傷痕,連忙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丹藥。
“你這三瓜兩棗自己留著吧!
陸非擺擺手,自己拿出一枚療傷丹藥服下。
黑發(fā)飛回陸非手上,發(fā)絲輕輕撫過傷痕。
“我沒事!”陸非將其收了起來。
“多謝!多謝!”
看著弟子的尸骨,齊老眼中閃過一抹悲傷,繼而是深深的憤怒。
“老夫一時好心收留那天元子,卻給萬象堂惹來如此大禍!弟子一死一傷!”
“天元,若讓你逃走,我萬象堂就不配做鵬城第一!”
他顧不得疲憊,拿出手機(jī)撥打了一個電話,吩咐萬象堂所有弟子,必須捉拿到天元。
然后,他深吸了一口氣,換了一副神色重新打量陸非。
“這位小友,多謝你仗義相助!在如此年紀(jì)就有這樣高強(qiáng)的能力,請問師承何處?”
他最喜歡有能力的人,感覺這小子可以結(jié)交。
“無門無派!标懛俏⑽⑿Φ,“我只不過是個小生意人,在江城守著祖上一間小當(dāng)鋪而已!
“什么?!”
齊老頓時大驚失色。
“你說什么當(dāng)鋪?”
齊老緊緊看著陸非。
這給陸非整得緊張了一下子,道:“我家是邪字號當(dāng)鋪,主要收一些邪物小玩意.....”
“邪字號?你家就是邪字號?”
齊老的眼睛睜得更大。
“你是否姓陸?”
“是的,我叫陸非!标懛切⌒目粗R老,“怎么了,前輩,你.....認(rèn)識邪字號?”
“陸非?看來,你就是陸青玄,陸大掌柜的后人!”齊老重新看了陸非幾眼,露出欣喜之色。
“當(dāng)年,我與陸大掌柜有過一面之緣!”
“原來前輩見過我爺爺。”陸非松了一口氣。
還以為有什么大事呢,嚇?biāo)惶?br>
“當(dāng)日,我有一樁生意想與邪字號談?wù)劊上ш懘笳乒裾陂]關(guān),沒能談成,著實可惜。今日讓我碰見他的后人,簡直就是天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