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醒你還怎么把它們引過來?”
陸非踩著舞蹈鞋,蹲下身,臉上笑瞇瞇的。
“同學(xué),別害怕!我們不是什么好人,只是想跟你打聽個事!
舞蹈鞋上空無一物。
但鏡子里,卻映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孩身影。
女孩身體扭曲,面容猙獰,流下的鮮血把舞蹈鞋都染成了紅色。
她的雙腳正被陸非死死踩著,怎么也掙脫不了。
“你好,請問你認(rèn)識一個叫小慈的同學(xué)嗎?”
鏡子里的女孩拼命掙扎,仿佛聽不見他的問題。
“喂喂喂,同學(xué),注意力集中一點(diǎn)。我在問你話呢,你知道小慈在哪嗎?”
陸非法力運(yùn)轉(zhuǎn),腳上微微用力。
更多的血液從鞋底流出。
鏡子里的女孩表情從猙獰變成了痛苦。
她終于伸出慘白的手指,指著天花板。
“嗯?”
陸非仰起頭。
天花板上掛著鏤空的吊頂,長條形燈具鑲嵌其中。
那吊頂一看就很薄,不可能藏人。
“你指的是樓上?”陸非想了想,問道。
鏡子里的女孩好像在點(diǎn)頭。
“那么,是哪一層樓呢?”
雙腿被踩,女孩拼命向上指,扭曲的手臂盡量伸到最高。
“你的意思是,在樓頂?”
女孩又點(diǎn)頭了。
“OK!我相信你是個誠實(shí)的好同學(xué)的,所以我找不到人的話,還會再來找你的哦!
陸非笑瞇瞇地松開腳。
舞蹈鞋啪嗒啪嗒,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進(jìn)窗簾底下,藏了起來。
“好了,虎子,我們到樓頂去找找。”
陸非對虎子一揮手。
兩人出了舞蹈室,沿著空曠陰暗的樓梯,一直走到樓頂。
學(xué)校里的建筑都不高,最高也就六樓,加上天臺也才七層樓的高度。
不過,掉下去的話,也是能摔死人的。
兩人在天臺走了一圈。
這里比陸非以為得要“熱鬧”。
天臺的角落處,散落著一些煙頭、紙屑,和零食的包裝袋。
而角落的墻壁上,還有很多涂鴉和刻字。
某某某喜歡某某某。
某某是笨蛋。
某某到此一游......等等這類幼稚的話語。
看來有學(xué)生經(jīng)常偷跑到這里來開小差。
“那位小慈同學(xué)也是這樣偷跑上來的嗎......”陸非嘀咕著。
虎子突然指著墻壁那些刻出來的字跡,道:“老板,你說的小慈,是這個慈嗎?”
“嗯?”
陸非轉(zhuǎn)頭一看。
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涂鴉和刻字當(dāng)中,有一串很不起眼的小字。
駱小慈去死!去死!去死!去死!!
這一排小字上,還用紅色的顏料打了一個大大的叉。
“這是血跡,用血寫在上面的!
陸非皺起眉,感覺有些可怕。
寫這行字的人,是有多恨這個叫駱小慈的同學(xué),連寫了這么多個去死。
“聽說學(xué)校有墜樓的事件,而小筆說它沒來得及救小慈,難道,這孩子被人推下天臺了?”
陸非站起來,走到天臺邊緣。
這里的欄桿很低,輕輕伸手一推,就能把人推下去。
他低下頭,望了望天臺下面,那里是一片草叢。
草叢十分茂盛,其中生長著幾朵不知名的野花,一片片紅色花瓣散落其中,如同濺開的血液。
就在陸非往下看的時候。
那茂密的草叢里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。
“嗯?虎子,你快過來看看,那下面是什么?”
陸非瞇起眼睛,招呼虎子過來一起看。
為了看得清楚一些,他們不約而同抓著欄桿,彎下腰去。
這時。
幾雙慘白的手,悄悄搭上他們的后背。
然而。
還來不及推,就被幾縷黑發(fā)纏住了。
陸非慢慢轉(zhuǎn)過身。
看到光芒照不到的死角里,瑟縮著幾個身穿校服的學(xué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