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很是嫌棄,但手也沒停,立刻將妖丹收進百寶袋。
“陸非,你現(xiàn)在心滿意足了吧?我們下來這么久,該回去了!”
荊劍身體放松下來,心疼地看著小石龜。
小家伙這次不停干活,已經(jīng)累癱了,閉著眼睛沉沉入睡。
而他也感覺自己的法力,即將耗盡。
如果不是接連吸收了兩顆蛇丹,他在這片水下還真堅持不了那么久。
什么欽差尚方寶劍這種餿主意,也就奸商能想出來。
“唉!”
他突然嘆了口氣。
明明是自己叫奸商來幫忙的,怎么最后變成自己連帶著小石龜,都在給奸商打工了呢?
“等等,還有一件事。”
陸非又來到新娘身邊。
“大妹子,我們這么辛苦幫你殺了肥妖,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們?”
新娘抬起慘白的臉,盛滿血淚的眼睛無語地看著陸非。
自己都這樣了,這人怎么還想著報答?
“我,我什么都沒有。”
新娘皺著眉道。
“現(xiàn)在沒有沒關(guān)系,我這人心底很好的,大不了先欠著,等你有了我再回來找你。我們先走了,后會有期!”
陸非沒有為難她,和善地對她笑了笑,就和荊劍一起推開了船艙的門。
雷球在他的手里爆發(fā)。
明亮的光芒照亮他滿是笑容的臉。
“你們好!”
小妖們頓時嚇得四散逃竄。
在轟隆的雷聲中,陸非和荊劍離開了沉船。
腐朽的大船再也經(jīng)不住這樣的折騰,轟然倒塌,不知多少小妖被埋在了里面。
河水層層震蕩。
陸非和荊劍頭也不回地向上游去。
嘩啦!
兩人終于浮出水面。
重見天日。
幽幽的月光,灑在一浪一浪的河面上。
“還是水上好啊,水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。”
在水里泡了這么久,兩人的皮膚都起了褶皺,身體都變得麻木了。
“不知虎子他們怎么樣了?”
用力呼吸幾口新鮮空氣,想到陰柳婆用柳枝的化身下船搗亂,陸非也有點擔心虎子幾人。
此刻他們顧不上身體的疲憊,努力挪動僵硬的四肢,朝著來時的方向游去。
河灣一片漆黑,茂盛的蘆葦叢在薄霧中,分布得錯綜復(fù)雜。
兩人成功的迷失了方向。
“荊兄,咱們該往哪走?”
“我也不道啊!”
正當他們頭疼的時候。
“老板!阿劍!”
遠處,一抹亮光逐漸靠近,虎子那熟悉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。
“虎子?”
兩人一喜,紛紛轉(zhuǎn)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。
只見一艘正快速朝他們劃來。
船上,過江龍用力劃槳。
虎子站在船頭,手里拿著電筒,激動地朝他們大喊。
“老板,阿劍,我來接你們了!”
月光朦朧。
小船在漆黑的河面穩(wěn)穩(wěn)劃過。
虎子和過江龍,很有勁頭地劃著槳。
陸非和荊劍渾身濕透地靠在船上,吞了一顆丹藥,恢復(fù)冰冷麻木的身體。
月亮走,船也走。
月亮快沉下去的時候。
小船也終于靠岸了。
“回來了!陸兄弟,荊兄弟,你們終于回來了!”
在岸邊等得心焦的水上漂,見到他們?nèi)计桨矚w來,激動地跳進水,和過江龍一起停好船。
“你們沒事就好!這么久了,我們是真擔心啊!
原來。
虎子見兩人遲遲沒有回來,放心不下,寧愿冒險也要下水去尋人。
過江龍和水上漂擔心他的安危,所以留了一個人在岸上看著陰柳婆,另一個跟著虎子一塊下水。
還好。
他們終于找到了陸非和荊劍。
這兩年輕人除了皮膚被泡白,臉色有些疲憊外,看上去沒有大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