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紗如同靈活的水蛇。
瞬間飛來,將陸非和荊劍兩人層層纏繞,把兩人包裹得如同蠶蛹似的,朝轎子下面拖。
但剛到轎子的時(shí)候。
撕拉一聲,紅紗寸寸碎裂。
兩人跳了出來,手持法器兇猛劈向新娘。
電光與星光齊齊閃爍。
新娘吃了一驚,慘白雙手連忙揮舞。
暗紅轎子里兩股陰流涌來,嘩啦一聲將兩人擋住。
那陰流冰涼刺骨,瞬間就凝結(jié)出一層冰霜,沿著兩人的雙腿向上蔓延。
兩人手上一僵。
緊接著,紅紗重新纏繞過來,陰氣大作,將兩人從頭到腳緊緊裹住,不留一絲縫隙。
“你們不配合,就別怪本姑娘不留活口……”
新娘聲音冰冷。
這時(shí)。
一縷黑發(fā)爬上她的后背,飛快勾住她的脖頸。
“嗯?”
她低頭,看到這縷頭發(fā),眉頭頓時(shí)皺起。
黑發(fā)猛然收緊,可卻割不斷籠罩在新娘身上的紅紗。
金絲像針一樣豎起,居然也扎不進(jìn)去。
這薄得透明的紅紗,竟異常的堅(jiān)韌。
“呵呵,若這身紅紗那么容易被破裂,本姑娘還至于被困在轎子里嗎?”
新娘在紅紗里冷冷一笑,手指轉(zhuǎn)動。
一股陰流涌現(xiàn),包裹住黑發(fā),冰冷的陰氣凝結(jié)成冰霜,沿著黑發(fā)朝著后方的黑傘飛快蔓延。
黑傘微微一驚。
發(fā)絲斷裂,黑傘向后,繞開陰流。
而那兩個(gè)被紅紗裹住的人,身上奇異金光閃過。
冰霜破裂,兩人再次沖破紅紗。
一束電光朝著新娘飛射而來。
天雷之力炙熱耀眼,新娘眉頭皺起,連忙再用陰流抵擋。
但這一次的電光格外炙熱,直接融化了陰流,朝著新娘面門沖來。
新娘大驚,低喝一聲。
“退!”
豬頭轎夫和牛頭轎夫齊齊用力,轎子向后飛快滑行。
電光在渾濁的河水里閃過。
雙方拉開距離。
這一交手,新娘并未占到便宜,她坐在轎子上,隔著紅紗皺眉打量著兩人。
“你們身手不錯(cuò),為何不去殺了那妖怪?!”
“你誰啊,你叫我們殺就殺?我們跟那妖怪無冤無仇,為什么一定要?dú)⒘怂??br>
陸非只覺得好笑。
“我們殺了那些僵尸,已經(jīng)算變相救了你。你不想嫁給那妖怪,你走就是,怎么還恩將仇報(bào)?”
“本姑娘能走,豈會跟你們糾纏?憑什么你們能走,而我只能被困在轎子里?不幫我,就是見死不救!見死不救的人,通通都該死!”
新娘眼中露出無比怨恨,厲喝一聲,凌厲的陰氣陡然爆發(fā)。
紅色的轎子滲出血液。
一條條紅紗鋪天蓋地伸出,混合著冰冷陰流,宛若一只張開的血腥大嘴,攔住陸非兩人的路。
兩人往哪走,那轎子就先一步飛過去擋著。
強(qiáng)大的陰氣在河水中,凝結(jié)出無數(shù)的尖利的冰刺。
發(fā)絲像鬼手一般的探出,將兩人四周的冰刺切了個(gè)粉碎。
雖然新娘殺不了他們兩個(gè),但他們一時(shí)之間也被纏得難以脫身。
在這種陰水里泡得越久,他們的法力就消耗得越厲害。
“這女鬼,也太不講道理了!”
荊劍皺起眉。
“荊兄,這種時(shí)候只能你上場了?欤ナ┱挂幌履愕镊攘!”陸非拍了拍荊劍的肩膀。
“都什么時(shí)候了,你能不能有個(gè)正形?”
荊劍一臉無語。
“別浪費(fèi)時(shí)間了,還不把你的布娃娃拿出來!”
“你變聰明了嘛!”
陸非將手伸進(jìn)百寶袋,摸到布娃娃。
但這時(shí),他心念一轉(zhuǎn)。
“荊兄,我覺得我們可以搏一搏!反正我們有瞬移娃娃,隨時(shí)都可以離開,不如順勢跟這個(gè)新娘合作,試試殺了那只河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