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就被逼退在角落,狠狠遭受了一番社會毒打。
最終也化為了灰燼。
徹底死亡。
“你們竟敢動我的老婆孩子!”
老婆孩子就這樣沒了,8號病人狂怒不止,身上的煞氣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陡然間壓過了紅衣。
大紅的裙子破破爛爛,紅衣和,但她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。
8號攜帶著凌厲陰風拳頭呼嘯打來,她抵擋不住,陡然向后跌去。
陸非目光一寒。
作為一個優(yōu)秀的老板,同樣不允許自己的員工受到傷害。
走廊里的陰風,劇烈地幾乎讓人站不住腳。
“虎護士,你照看好小黑!
陸非用法力護住全身,抵擋住陰風的侵襲,迎風朝著8號沖去,猛然打出一棍。
電光飛射而出。
8號渾身痙攣,顫抖不止,這一擊雖不足以讓他死亡,但紅衣趁機沖了上來,鋒利的鬼爪在他身上瘋狂肆虐。
強壯的身體逐漸四分五裂,濃烈的陰氣散發(fā)出來。
紅衣的嘴巴突然張大,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黑井,直接將8號吞了進去。
陰風緩緩平息。
紅衣化作一縷紅影,回到了陰牌當中。
“她居然把8號吃了,難道,她能通過吞噬其他鬼魂提升實力?”
陸非感覺陰牌變得有點沉甸甸的,好像比之前重了一些,頓時又驚又喜。
不過,陰牌上的紅影閉上眼睛。
吞噬鬼魂過后,她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吸收。
“如此以來,紅衣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啊!
陸非高興地收起陰牌。
走廊恢復安靜。
地上又多了一些灰燼,墻壁和地面都有紅衣殘留的鬼爪印。
這些精神病鬼各有千秋,但架不住陸非員工多,手段多。
“老,老醫(yī)生!
虎子抱著小黑,上前和陸非匯合。
“終于都解決了!标懛强聪蚯懊娴9號房,對林醫(yī)生招手。
林醫(yī)生背靠著墻,臉色煞白,好像嚇傻了。
過了幾秒,才緩緩走過來。
“林醫(yī)生,你沒騙我吧?你確定顧之遠就在里面?”
站在9號病房門口,陸非手握著棗木棍,十分認真地看著林醫(yī)生。
“沒有沒有!我確定,他就在里面!”
林醫(yī)生連忙保證。
“那么,你來開門!
“我?”
林醫(yī)生愣了一下,畏懼地看了眼那平平無奇的小木棍,伸手握住了門把手。
咔噠。
9號病房的門開了。
陸非和虎子都用力朝著門里看去。
折騰了大半晚上,終于要找到顧之遠了嗎?
最后這間病房很大。
幽暗中,許多不知名的儀器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。
墻角的病床上,有人人影孤零零坐著。
他身上套著束縛衣,很安靜,只能看見削瘦佝僂的背影,看不到面容。
“他就是顧之遠?”陸非瞇了瞇眼睛。
“沒錯,就是他!”林醫(yī)生確定的點頭。
“最好是他!
陸非看了一眼林醫(yī)生,和虎子走進病房,小心地靠近病床上的人。
“顧之遠?”
陸非對著那個瘦弱的背影,輕輕喊了一聲。
那背影猛然一顫,但并未轉(zhuǎn)過頭來。
“有反應!
陸非讓虎子留意著四周,他快步繞到病人的前方。
但這病人低著頭,凌亂的頭發(fā)遮住面容。
“你是顧之遠嗎?”陸非又問。
病人拼命搖頭否認,嘴里發(fā)出嗚嗚的聲音,好像無法說話。
陸非發(fā)現(xiàn),他身上不但穿著束縛衣,手腳還帶著鐐銬,嘴巴應該也被東西堵住了。
所有病人都被釋放,只有他被牢牢束縛在這里。
奇怪。
陸非抓著他的肩膀,將他的頭抬了起來,看到了藏在亂發(fā)之下那張臉。
對上了!
雖然沒有眼鏡,但就是資料里那張臉。
只是非常憔悴瘦弱,眼神里沒有半點神采,衣領處有傷痕顯露出來。
“你就是顧之遠!”
陸非心中一喜。
終于找到了,同時又有些意外,那個林醫(yī)生居然沒騙他們。
林醫(yī)生站在門口,靜靜看著他們。
“顧醫(yī)生,不用害怕,我們是受人之托專門來救你的!标懛前蔚舨∪俗炖锏目谌贸鲱欀h的證件,在病人眼前晃了晃。
誰知,病人看到以后非但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,反而更加驚恐地搖頭,喉嚨里發(fā)出模糊的聲音。
“我不是醫(yī)生,我是病人!我是病人!”
陸非皺起眉。
難道他真的瘋了?
不然,正常人怎么會把自己關進病房里?
也不對。
如果他真的瘋了,有必要把自己的白大褂和證件交給其他人嗎?
環(huán)視病房里的奇怪儀器,陸非想到一種可能。
于是,他試探著說道:“你冷靜點,先聽我說完,我們是從病院外面來的,是穿著這件白大褂的人找到我,拜托我?guī)退热恕K纳囝^和雙手都沒有了,但他用斷手在紙上寫了一個數(shù)字9。”
聽到這里,病人身體開始顫抖。
慘白的臉抬起,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非,眼里溢出淚花。
“外面?”
“沒錯!你把你的白大褂給他,幫他逃出醫(yī)院,而你代替他留了下來,對吧?我想,他逃出去以后,也在想辦法救你!
病人激動的眼淚一顆顆滑下。
他的反應,驗證了陸非的猜測。
他就是顧之遠。
這座病院虐待病人,甚至在用病人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實驗,身為醫(yī)生的顧之遠看不下去,幫助病人逃離醫(yī)院,而他因此被醫(yī)院關了起來。
“走,我?guī)汶x開!”
陸非打開顧之遠身上的束縛,將白大褂還給他。
從病人重新變回醫(yī)生,顧之遠說不出話來。
“有什么,出去再說!
陸非將他從病床攙扶起來,也許被束縛得太久,他有些忘記如何走路。
當他艱難站穩(wěn),轉(zhuǎn)頭看到門口的林醫(yī)生時,頓時驚恐萬分。
“不能相信他!”
“我知道了!
陸非點點頭,平靜地看向林醫(yī)生。
“因為,他就是9號病人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