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欄桿上,竟然密密麻麻貼滿了黃符。
“這么多符!里面得多少鬼?”虎子咽了咽口水,畏懼地望著漆黑寂靜的大樓。
“進去不就知道了。”
陸非打著手電,在一樓到處尋找入口。
網上說,有個主播跑到醫(yī)院里面做探靈直播,那么肯定有地方進去。
果然。
他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一扇玻璃被砸掉的窗戶,此處封窗的欄桿也被破壞了。
“還真有人進去偷東西?”虎子吃了一驚,手電朝著里面照去,里面是醫(yī)院大廳,很空曠。
“不是偷東西,是進去直播那些人干的!
陸非看了幾眼,確定里面沒有危險,先鉆了進去。
“還有人敢來這種地方直播?真是餓狗下茅房,找死嫌命長!”
虎子吐槽著,抱著小黑也鉆了進去。
雙腳一落地,就感覺渾身被陰冷包裹。
這醫(yī)院和外面,簡直就是兩個世界。
“我擦!陰氣真重!”
虎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,把鬼頭刀拔了出來。
小黑兩只眼睛睜得很大,亦步亦趨地跟在主人的腳邊。
大廳里遍布灰塵,墻壁貼著不少心理健康的小知識,地上凌亂的散落著許多紙張。
陸非走過去,撿起幾張紙看了看。
都是沒什么用的東西。
“虎子,我們來醫(yī)院是找一個叫顧之遠的醫(yī)生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陸非左右看了看,對虎子說道。
找到醫(yī)院的布局圖,發(fā)現(xiàn)辦公室和門診室都在樓上。
“老板,這醫(yī)院都廢棄了,還有醫(yī)生在啊?”虎子忐忑地睜大眼睛,“那醫(yī)生該不會是個......鬼吧?”
“找到他就知道了!醫(yī)生一般待在什么地方?辦公室,手術室,還是住院部?”
陸非在空曠的大廳轉動起來,找到醫(yī)院的布局圖。
“這棟樓是門診,后面兩棟是病房,那就先去辦公室找找;⒆,四處看看,有沒有醫(yī)生排班表這些,聽說醫(yī)生坐班的辦公室通常是固定的。”
“是,老板!”
各種診室和辦公室都在樓上。
兩人沿著陰冷的樓梯向上。
每一層的走廊都是那么幽深黑暗,不同的房門前掛著不同的牌子。
不過,這座門診除了比較陰森以外,暫時沒有別的異常。
虎子心里放松了些,跟著老板找了許久,終于在一個類似于集中辦公地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醫(yī)生排班表。
可奇怪的是,上面沒有顧之遠的名字。
“老板,可能不是所有醫(yī)生都要排班?”虎子猜測,“以前我在工地的時候,大家本來也是輪流守夜,但有些人偷偷給工頭送禮,把他們的名字劃掉!
“醫(yī)院倒不至于這樣,也許只是沒有輪到他而已!标懛菗u搖頭,“這里資料不少,再到處找找有沒有檔案或名單之類的東西!
兩人在黑暗的辦公室里翻箱倒柜。
小黑蹲在一張桌子上,烏黑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四周,兩只耳朵高高豎起。
突然,它似乎察覺到什么,朝著門口望去。
那里似乎有一個異常高大的黑影。
又瘦又長,幾乎和門框一樣高!
汪汪!
小黑嚇得大叫,急忙朝陸非跑去。
“怎么了?”
陸非和虎子幾乎同時停下手里的動作,朝著小黑看去。
小黑肉嘟嘟的身體緊繃,警惕地望向大門。
虎子將手電照過去。
但門口什么也沒有。
“小黑肯定看到什么了!
陸非馬上摸出雷擊木,小心地走到門口,朝著走廊外張望。
走廊兩邊都黑得無邊無際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躲在黑暗里。
“先不管它們,我們是來找醫(yī)生的!
陸非想了想,先退回來。
讓虎子陪著小黑盯著外面的動靜,他自己繼續(xù)尋找。
可惱火的是,他幾乎找遍了辦公室的資料。
都沒有看到和顧之遠相關的只言片語。
哪怕沒有他本人的資料,也該有他簽過字的病例或者報告吧?
可這些通通都沒有。
這太反常了。
就好像,這家醫(yī)院故意銷毀了和這位醫(yī)生相關的信息似的。
“越是這樣,越有問題!這家精神病院到底想隱藏什么......”
陸非瞇起眼睛。
就在這時,小黑和虎子幾乎同時喊起來。
“汪!”
“老板,外面有東西!”
陸非立刻站起來,朝門外望去:“是什么?”
“一個很高很長的影子,突然從門外閃過了!被⒆颖砬榫o張,同時帶著疑惑,不明白那個是什么玩意。
“去看看!”
陸非一擺手,反正找不到線索,不如找個鬼來問問。
兩人一狗追出去。
那詭異瘦高的黑影在樓梯一閃而過。
“上樓了!追!”
他們緊跟著往更高層樓跑去。
那瘦高的黑影動作很快,飄過幾層樓后,突然鉆進一個房間,消失不見。
陸非對虎子使了個眼神。
虎子小心翼翼伸手,推開虛掩的房門,而陸非則握緊雷擊棗木棍。
嘎吱——
生銹的門軸發(fā)出刺耳的轉動聲。
手電探進去。
里面似乎是一個檢查用的房間。
臟兮兮的病床被幾道深藍色的簾子隔開。
最里那個簾子后面,赫然有一道又高又長的影子!
那詭異的形狀,光是一動不動,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虎子,你和小黑守好門!
陸非對虎子使了個眼色。
虎子握著刀,緊張地點點頭,小黑緊緊靠在他的腳邊。
陸非握著雷擊木,越過那些布滿污漬的檢查用床,小心翼翼來到房間的最后面。
他與那又高又瘦的黑影,就相隔了一道薄薄的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