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陸非的描述,荊劍和虎子皺眉對視。
白花花的。
這是什么惡心玩意?
“白花花,能動,難道是......”白三太奶想了一會,銀白的眉頭一跳,脫口道:“樹蟲?”
“蟲?”
陸非一愣,然后用力點頭。
“對對,應該就是蟲子,但是那蟲特別大,比人大腿還粗!”
他說完,虎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腿,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。
“這么大的蟲子,難道也成精了?”
“有可能!”白三太奶點頭,“陰陽樹那么多年都好好的,突然發(fā)狂,可能就是被樹蟲影響!樹蟲蛀空樹干,躲在里面吸食樹液,日積月累就長到了這么大。”
“奶奶,這么說,只要殺了蟲子,樹精就能恢復正常?”陸非眼睛亮了起來。
“按說應該能行,這也叫生蟲病,去了病根,病自然就好了。”白三太奶看著陸非,故意板起圓乎乎的老臉。
“你這孩子怎么還不死心?現(xiàn)在你們徹底惹怒了那棵陰陽樹,你們再去,它鐵定跟你們拼命,你們哪里還有逃命的機會?”
“能重挫它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,剩下的奶奶自己想辦法!
“奶奶,如果是蟲子作祟,我有個特別好的辦法!你再讓我試試嘛!
陸非抓住白三太奶的手,笑著搖了搖。
“不行!說啥都不行!”
但白三太奶可不敢再讓他們冒險,說什么都不松口。
“你們這兩天,就老實在家養(yǎng)著,多吃點飯,把身體養(yǎng)好!”
陸非見現(xiàn)在勸不動,就不再勉強,而是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奶奶,那臭臭粉到底是什么?那么神奇,能把小動物引過來帶路!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嗯!”
白三太奶噗嗤一下,笑出聲:“那里面加了公狗尿,還有臭屁蟲磨的粉,狗就靠尿味圈地盤打記號,動物們對這種氣味比較敏感。”
“這配方無敵了!”
陸非和大家都笑了起來,怪不得那味兒騷烘烘的。
吃過晚飯。
陸非早早躺下睡覺,很乖巧的沒有提再去收服樹精的事。
但第二天一早,陸非就叫上荊劍和虎子去鎮(zhèn)上買東西。
“這么著急,買什么?”
“當然是殺蟲用的!
“就知道你這個奸商,還不死心!”
荊劍習以為常地哼了聲。
他們到了鎮(zhèn)上,找到農(nóng)藥店,買了好幾瓶殺蟲藥,還買了三個打農(nóng)藥的噴霧機。
“奶奶,你就讓我們再去試試吧!
“不行!你就是說破天也不行!”
小院里。
陸非央求著白三太奶。
白三太奶無語地看著農(nóng)藥和噴霧機。
“這就是你想的絕頂好辦法?”
“奶奶,俗話說,術業(yè)有專攻,一物降一物!這可是專門針對蟲子的毒藥,那樹蟲再厲害,也未必扛得!一瓶不夠,那就兩瓶!兩瓶不夠就三瓶,只要劑量足夠,總能藥死它!”
陸非滿臉認真。
白三太奶哭笑不得。
可想想,好像有點道理。
“就算這個辦法有用,那大蟲子會乖乖等著讓你們打農(nóng)藥?它肯定會指使樹精殺了你們!農(nóng)藥放著,奶奶回頭想辦法!
“奶奶,不能等!”陸非用力說道,“現(xiàn)在樹精受了傷,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,趁它病,要它命,等它緩過來,就晚了!它越長越大,遲早有一天會把樹根伸到村子來。”
“到了那時候,做什么都來不及了!
白三太奶啞口無言。
她說不過這伶牙俐齒的小子。
沉默了好一會,她重新看著陸非。
“孩子,你跟奶奶說句實話,為啥要不顧危險地幫我們?”
“奶奶,既然你問了,我肯定跟你說實話!
陸非笑容坦誠。
旁邊的荊劍連忙支起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