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房子全垮了,看起來都一個樣,咋找啊?”虎子撓了撓頭。
“我,我爸說,他小時候還和爺爺住在村里,我爺爺發(fā)達了才搬出去......”張導坐在一塊大石頭上,滿頭大汗,喘著粗氣道:“他,他依稀記得,院子里有一棵歪脖子棗樹!
“那太好了!樹木能生長幾十年,就算枯死了,只要沒人砍伐,就還在原地!
陸非點點頭。
“張導,還走得動吧?深山荒村最容易吸引臟東西,我們趁著天還沒黑,趕緊找到地方!
“我,我能行!”
聽到這話,張導強行振作站了起來。
荊劍去旁邊,撿了一根樹枝給他做拐杖。
“多謝荊大師。”張導受寵若驚,“這拐杖不要錢吧?”
“一個拐杖而已,當然不用了!鼻G劍啞然失笑。
幾人走進荒村。
虎子拿大刀劈開荒草,開出一條路。
大家在腐黑的破屋間走走看看,還真找到一棵枯死了的歪脖子樹。
“應該就是這了吧?”
張導一屁股坐地上,渾身被汗水打濕,臉累得煞白,再也起不來了。
為了避免弄錯,陸非讓虎子在這陪著他,他和荊劍去村子其他地方找找。
“咦,這是什么地方?這么多牌位!”
轉了一會,兩人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類似于祠堂的破房子,里面供奉著不少牌位。
北方很少見到祠堂,兩人有些好奇,便進去瞧瞧。
大大小小幾十個牌位,靜靜立在陰暗中,猶如棲息著許多孤魂,看著十分滲人。
不過這祠堂雖然也破舊,但明顯修葺過,比其他房子好很多,還能遮風擋雨。
“陸非,你看著牌位雖然有灰塵,但香爐和火盆里卻有香燭和紙灰,看起來不久前有人來祭拜過!鼻G劍奇怪道。
“前一陣是鬼節(jié),可能清源村的人來拜祖先了!
陸非湊近牌位瞧了瞧。
“看吧,死亡時間距離現(xiàn)在有九十多年,可不就是老先人嘛......咦?不對啊!”
他的目光掃過旁邊幾個牌位,驚奇地睜大眼睛。
“荊兄,你快來看,這些人的死亡時間怎么都在同一年?”
“這么巧?”
兩人把所有牌位都看了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不論男女老少,所有人都死在那一年!
陸非把那兩塊腰牌拿出來,這兩人的名字卻不在牌位上。
“這村子是不是發(fā)生過什么?”
兩人你看我,我看你,感覺這祠堂太詭異了,迅速退了出去。
兩人接著把村子轉了個遍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歪脖子樹,便回去找張導和虎子。
太陽漸漸落山。
整座山都變得陰暗起來。
那些破爛的老屋就像一座座腐朽的墳墓,四周的樹木間傳來古怪的鳥叫。
張導裹緊外套,不安地望著四周,夜風吹得他后背陣陣發(fā)涼。
“張導,你不是拍恐怖片的嗎?這也怕?”虎子不禁看得想笑。
“電影畢竟是假的......”張導愣了一下,咬牙道:“要是能化解身上的霉運,我一定好好拍,拍一個能嚇死人的恐怖片!”
這時。
陸非和荊劍回來了。
“張導,你父親沒記錯的話,就是這了!
“那就好!”張導松了口氣,看著歪脖子樹旁的殘垣斷壁,又面露擔憂:“不過,陸大師,房子都破爛成這樣了,還能找到線索嗎?”
“先找了再說,有線索最好,沒有再想別的辦法!
趁著天還沒完全黑,陸非和荊劍圍著殘垣斷壁走了一圈,再觀察四周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
陸非越看,表情越奇怪。
“陸大師,到底怎么樣?”張導十分忐忑。
陸非看向荊劍:“荊兄,你先說說看?”
“怪就怪在,這房子的風水太好了!”荊劍看著羅盤,神情嚴肅,“你們看這房子所在的位置,像不像一只烏龜?而這歪脖子樹的形狀,像不像一條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