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笑著贊道。
當初剛入靈隱協(xié)會的時候,他留意過會里的左撇子。
這美艷少婦就是其中之一,只不過能力在會里算靠后的,應該不是和爺爺在陰間見面之人,所以他便沒放在心上。
今日見到感覺十分眼熟,聽到朱秀軍介紹她是協(xié)會的人,才回憶起來。
“哪里!蠱毒這種東西刁鉆古怪,極難對付,我只能做到這一步!接下來就看陸掌柜你的了!”
溫如玉吐出一口濁氣,在旁邊坐了下來,這番施針著實費了她不少法力。
陸非點點頭,看向高太太。
“高太太,你快去煮七個雞蛋!
“煮雞蛋?”
高太太不明所以,但還是吩咐保姆去煮了雞蛋端過來。
陸非戴著手套,拿起雞蛋分別在高老板的七竅處一一滾過。
一個雞蛋滾一竅。
滾完以后,他又讓保姆拿了一口大鍋過來,在眾人緊張又好奇的目光下,小心地將一個雞蛋剝開。
高太太姐弟驚恐睜大眼睛。
雞蛋的蛋白已經完全變成黑色。
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。
陸非將蛋白扒開,蛋黃里居然是密密麻麻的細長小蟲!
這些蟲子是乳白色的,如同一根根白線,相互糾纏著,在蛋黃之間動來動去。
大概察覺到人體氣息,幾根白線蟲身體拉長,朝著陸非的手指伸來。
陸非馬上將其丟進大鍋里。
“這,這都是什么蟲?”
別說高太太姐弟了,在場所有人都渾身發(fā)麻。
“這應該是噬腦蠱!快拿白酒過來,度數(shù)越高越好!”
陸非忍著惡心,將所有雞蛋剝開,全部丟進大鍋里面。
有些雞蛋里全是蟲子,有些是蟲子加芝麻大小的白色蟲卵。
不一會,鍋底爬滿了白色的線蟲。
這畫面當真是恐怖至極。
將蠱蟲引出來,才知道到底是哪種蠱,從而找到解蠱的辦法。每一種蠱,解法都不一樣。
保姆慌慌張張拿來幾瓶白酒。
陸非一看,居然是五糧液和茅臺。
但現(xiàn)在哪里還顧得上浪費,他擰開蓋子,將酒液全部倒進鍋里。
不一會。
濃郁的酒香味充斥在客廳。
白線蟲全部被清澈的酒液淹沒,一動不動的,像一鍋清湯細面。
劉富貴又想吐了。
感覺以后再也不想吃面條。
“陸掌柜,這是不是就行了?”高太太期盼地看著陸非。
“還不夠!蠱蟲生命力頑強,極難殺死!這噬腦蠱畏光,要拿到太陽底下去燒死。”
陸非望向窗外,還好,太陽還沒完全下山。
他將鍋子端到外面,放在陽光下。
剛才還平靜的白線沖,突然激烈翻滾起來,就像被煮沸的細面條。
這畫面,就是陸非也快頂不住了。
他飛快點燃一道克鬼字,丟進鍋里。
酒液瞬間燃燒起來。
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燃燒和蟲子焦糊的怪味。
眾人膽戰(zhàn)心驚看著燃燒的鍋子,感覺腸胃里翻江倒海。
只有老騙子全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,生怕過錯哪個步驟。
這火足足燒了十多分鐘才熄滅。
陸非上前,仔細看了看,所有蟲子包括蟲卵都被燒干凈了。
他當即讓虎子在院子里挖了個深坑,將剩下的渣滓倒進去,埋好。
這鍋自然也不能要了。
不過,蠱蟲已經清除干凈,這鍋害不了人。
“還是邪字號名不虛傳,小陸掌柜連極其麻煩的蠱毒也能解,我這點本事和你一比,真是不值一提。”溫如玉開心地看著陸非。
高老板得救,她的出場費也拿得舒心。
不然人沒救成,她還拿錢,傳出去也不好聽。
“如玉大師謬贊了!高老板中蠱已久,雖然現(xiàn)在解了蠱,命是救回來了,但不知蠱蟲對他的大腦產生多少影響!
陸非謙虛地笑了笑。
這番話也是說給高太太姐弟聽的。
聞言,姐弟倆不敢高興的太早。
“問題不大。”
溫如玉伸手拈了拈高老板腦袋上的幾處銀針,感知了一會后,面露笑容。
“問題不大,高老板的腦袋還沒被蛀空。我施針治療三日,再養(yǎng)一段時間,能恢復個七八成,正常生活不成為問題!
說著,溫如玉麻利地收了針。
幾秒后。
高老板幽幽地睜開眼睛。
他的雙眼仍然發(fā)紅,但那恐怖的紅血絲已經退了不少。
神色茫然,呆呆地看著眾人。
“老高?老高,你感覺怎么樣?”
高太太緊張抓著丈夫冰涼的手。
高老板好一會才想起,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我,我剛才又發(fā)作了.......我不會又吃了......”
“沒有!沒有!你已經好了,陸掌柜和這個溫大師把你治好了!”高太太喜極而泣。
“真的?”
高老板摸了摸腦袋,難以置信。
“我怎么感覺腦袋空空的,好像少了什么......”
“可不是嘛,高大哥,你腦袋里那么多蟲子,都被小陸兄弟給弄出來了!”劉富貴道,“不過沒事,美女大師說了問題不大,你養(yǎng)一養(yǎng)腦子就好了!
“蟲子?”高老板渾身一顫。
劉富貴繪聲繪色把解蠱的經過給他講了一遍,他聽得差點昏過去。
“我怎么會惹上這種東西?”
“蠱毒也是毒,這種噬腦蠱十分罕見,只有被吃進肚子里才會中招。高老板,你最近是不是吃過什么特殊的東西?”陸非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