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小伙子怪客氣的!贝鬆斏焓种噶藥讉方向,“那邊,還有那邊,都是西瓜地,你們自個去問問吧!
“謝了大爺!”
兩人上了車,沿著大爺說的方向開過去,一路尋找。
“小陸兄弟,那邊有瓜地,咱趕緊下去瞧瞧,說不定有陰瓜!
不一會,視野里就出現(xiàn)大片綠油油的瓜藤。
“不用看,肯定沒有,那位置那么向陽,不可能長出陰瓜!标懛强戳艘谎,搖頭,連車都沒下就開往其他地方。
兩人把附近的瓜田來來回回找了個遍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陰瓜。
“找不到人也找不到瓜,這可咋整啊?”
瓜哥紅腫著一雙手,臉上也起了不少小痘痘,急得滿頭大汗。
越著急,雙手和臉就越發(fā)癢。
“瓜哥你確定,早上收那些瓜的時候,瓜上面都帶著露水?”
“我確定啊!要不是看它新鮮價格好,我怎么會跟一個不認(rèn)識的人進(jìn)貨?”瓜哥滿臉悔恨。
“有露水,就說明位置不遠(yuǎn)。而陰氣濃重的地方,通常缺乏陽光......”
陸非環(huán)視四周,不遠(yuǎn)處有幾座大山。
他想了會,讓瓜哥跟著自己下車,在附近的瓜田找到一個在涼棚休息的瓜農(nóng)。
“大哥,我們城里開水果店的,你這西瓜怎么賣啊?”
他讓瓜哥假裝進(jìn)貨,和瓜農(nóng)討價還價了一會。
他撇嘴搖頭:“不行啊,大哥,你這價格也太不實(shí)誠了!早上我們碰見個賣瓜的,一斤比你這少好幾毛!
“糊弄誰呢,我們這都這個價!你不信,上別家打聽去!惫限r(nóng)一下子不樂意了。
“我們糊弄你干啥,就早上,人家在那邊路口拉了一車的瓜,一會就被搶光了!
“路口賣瓜的?”瓜農(nóng)愣了一下,“那小貨車有個車門,是不是凹了一塊?”
“對!對!就是他,大哥你認(rèn)識?”瓜哥一聽有線索,激動地點(diǎn)頭。
“我們一個村的,那是郭二順的車!惫限r(nóng)呵呵地笑了,“他們家可沒種西瓜,那瓜指不定哪來的,當(dāng)然便宜了!
陸非和瓜哥對視一眼,連忙問了地址,就朝村子急急趕了過去。
小村莊在山腳下,后面的大山連綿起伏。
兩人找到郭二順家,敲了半天,也不見人來開門。
“這人是不是跑了?”瓜哥又急了。
小黑對著房子里汪汪叫了兩聲。
“里面有人!”
陸非直接踹開大門,闖了進(jìn)去。
剛進(jìn)屋,就聞到一股肉臭了的氣味。
兩人順著臭味走進(jìn)臥室,赫然看到,床上有個血肉模糊的人,一堆蒼蠅圍著這人嗡嗡地飛。
“媽呀,死人了......”
瓜哥頓時嚇得腿軟。
“等等,還沒死!”
陸非看到床上的人還在動,把窗戶打開透透氣,然后捂著鼻子靠近那個人。
“救,救命......”
那人呆滯的眼睛大睜,喉嚨里發(fā)出虛弱沙啞的叫聲,手不停地抓撓身體。
全身上下都被抓破了,有些地方還能看到骨頭,膿液打濕了衣服被被褥,床上散落著不少肉屑,蒼蠅在腐肉上停停走走,臭味正是由此而來。
陸非頓時明白了。
“他也中了陰瓜的毒!”
“就是他!賣瓜的就是他!”瓜哥憑著衣服,終于認(rèn)了出來。
雖然他十分痛恨這個黑心家伙,但看到對方身體爛成這樣,并沒有什么解恨的感覺,更多的是害怕。
這人的身體爛成這種程度,泡艾葉水也沒用了,只有找到瓜秧還能挽回一條性命。
“想活命就老實(shí)交代,那些瓜你是從哪摘來的?”陸非大聲詢問。
“救,救救我......”那人拼命動了動身體,又掉下來不少碎肉。
瓜哥用手臂捂著嘴,差點(diǎn)吐了。
“只有找到長瓜地方,才能救你的命!否則,你就等著全身潰爛,活活癢死吧!”陸非語氣嚴(yán)厲,“說,那些瓜是從哪來的?”
“后,后山......北,北邊,老松林子下面有個山凹......”
求生的欲望促使這人艱難吐出位置。
“現(xiàn)在就去!”
陸非聽完,馬上帶著瓜哥出發(fā)。
后山只能步行,兩人朝著北邊爬了半天,終于看到一片老松樹林。
這些松樹個個粗壯,不知道長了多少年,枝葉參天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,將陽光遮擋。
人一走進(jìn)去,就感覺格外陰涼。
“瓜哥,深山老林容易出臟東西,你跟緊了!
“是,是。”
瓜哥亦步亦趨跟著陸非,四周一點(diǎn)風(fēng)吹草動,都讓他心驚膽戰(zhàn)。
兩人朝著地勢低矮的方向走去,終于在最低處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圓形的山凹。
“好重的陰氣!”
陸非謹(jǐn)慎停下腳步,瞇著眼睛朝下看。
這片林子本來就陰,最下面的山凹,更是不見半點(diǎn)陽光,就像一個盆子把所有陰氣都存積在其中。
久而久之,陰氣越來越重。
陸非仔細(xì)打量幾眼,忽然神色一變。
“這里居然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