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和虎子馬上沖過去。
虎子飛起一腳,踢向王小強的手。
王小強身體輕輕往后一飄,仿佛柔弱無骨,以不可思議地姿勢,輕而易舉地躲開了虎子。
水袖像冰冷的毒蛇,蜿蜒爬上虎子的大腿。
虎子嚇了一大跳,趕忙揮刀去砍。
水袖飄起來,瞬間纏住他的手腕。
幸好陸非也在此刻動手,棗木棍閃爍著電光朝著王小強打去。
王小強面露恐懼,袖子呲溜一收,身體向上飄,輕飄飄地貼在墻壁上,怨毒地看著他們。
“我日夜苦練十二載載,就為了登臺演唱的這一日!你們?yōu)楹巫钄r?難道想和我搶角兒么?”
凄厲的哭喊從王小強的喉嚨里傳出,兩道血淚沿著涂滿油彩的臉龐滑下,一條水袖猛然甩出,沿著墻壁飛快游走,越變越長。
最后,把整個房間都層層包裹起來。
仿佛一個巨大的繭子,也將陸非兩人困在其中。
“都是賤人!拔掉你們的舌頭,看你們拿什么來搶!”
伴隨著猙獰的吼聲,另一條水袖揮舞著剪刀朝兩人沖來。
“老板,小心!”
虎子連忙揮動鬼頭刀,攔下了剪刀。
剪刀陰氣凌厲,招招都朝著虎子的要害襲來,幸好鬼頭刀也不是吃素的,虎子小心應(yīng)對。
兩者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睦p斗起來。
陸非手舉油燈。
看了看飄在上方的王小強,手里的棗木棍對著他甩去。
電光飛射而出。
王小強雖然忌憚這雷電之力,但輕輕一飄便閃開了。
雷電落空,消失無形。
“該死!”
王小強眼中的恨意更甚,四周由水袖編織的巨大繭子顫動起來,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冒出。
濃濃的陰氣滌蕩。
“要發(fā)大招了是吧!”
哪能給它展示的機會?
陸非索性將油燈放在小黑面前,讓小家伙看著燈火,他則從背包里取出了布娃娃。
握著布娃娃的手,他重新盯著王小強,心念一動。
身形突然消失。
下一刻,在王小強身旁出現(xiàn)。
王小強來不及反應(yīng),陸非已經(jīng)一棍子打在他的印堂處。
轟!
王小強身體大震,嘴里發(fā)出凄厲慘叫。
兩條水袖猛然一縮。
只瞬間。
繭子消失了,剪刀跌落,白戲服朝著門外飛快飄去。
緊接著。
陸非和王小強相繼落地。
陸非身形安穩(wěn)。
但王小強,則是直接摔在床上,把木床都砸斷了。
幸好這房子不高,掉下來也摔不死。
這一摔,把王小強痛醒了,蜷縮著身體發(fā)出難聽的哀嚎。
陸非顧不上管他,將黑傘朝門外拋了出去。
“小傘,追!”
黑傘飄進(jìn)樓道,就停了下來。
“怎么了,小傘?”
陸非感覺很奇怪,走上前去一看,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那口老舊的樟木箱就在樓道放著。
蓋子微微打開,白色的水袖飛快縮了進(jìn)去。
“我們上樓的時候還不在這里,難道有人故意的?”
陸非心中疑慮,想了想,還是過去將那箱子關(guān)好,貼上一道克鬼字,將其抱回出租屋。
王小強還在床上哀嚎。
“行了行了,戲服都收回那箱子了!別嚎了,比殺豬還難聽!”虎子捂著耳朵叫道。
今天晚上耳朵真是受罪了。
“收了?”
聽到這句話,王小強從劇痛中分出一絲精神來。
屋內(nèi)燈光恢復(fù)。
陸非吹滅油燈,將樟木箱放在電腦桌上。
“今夜你算是躲過一劫了,不過,想徹底活命,你就得把這件戲服還回去!”
“還回去?班主不得打斷我的手啊......”
王小強哭著央求。
“陸老板,反正你們也是專收邪物的!這戲服就給你們了,我不要錢還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