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小峰又是一腳。
那血腳印頓時被踩碎了,鮮血橫流。
虎子目瞪口呆。
這家伙居然不用法器,兩腳就把那么難纏的血腳印踩死了?
這是什么路數(shù)?
“這種渣渣都對付不了,也好意思......”
高小峰雙手環(huán)抱,話沒說完,忽然臉色一變。
低頭看去,地上的血液竟然迅速連成一圈,將他圍在了中間。
地面變得像沼澤一樣,他的身體飛快下沉。
“呵呵,有點小本事!但就憑這些,還傷不到本大爺!”
他雙手握拳,身體猛然一震。
一股勁氣從他身上散發(fā)出來,雙腳邊的沼澤頓時松軟,他抬起腳,朝著血圈外面走去。
他表情輕松,只幾步就能走出去。
然而,沼澤突然像沸騰似的冒起泡來,一只只紅色的鬼手鉆出,像水草一樣纏住了他的雙腿,瘋狂地將他往下拉。
“還有?!”
高小峰皺眉揮拳擊碎幾只鬼手,但架不住這些鬼手數(shù)量多,打散一只又長出來兩只,一時之間難以脫身。
“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,原來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嘛!”
虎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,笑了幾聲后,還是放下小黑,上前揮刀將那一圈血液砍斷。
血液斷開,地面恢復正常,不再有新的鬼手長出。
高小峰打散鬼手,雙手撐地,將自己拔了出來。
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后,他看了虎子一眼,表情有點難看。
“不用謝!我可不是為了救你,主要是看在我老板和徐副會長的關系上!”
虎子夸張地擺手。
高小峰臉色更難看了,冷哼一聲別過臉去,不過接下來他不再掉以輕心,而是警惕地留心著地面。
那血腳印并不簡單,他那一腳恐怕并沒有將其踩死。
“不是一般的邪祟,難道和這里的陣法有關?”
大樓里面。
徐北和葉冰已經(jīng)來到最后一層。
“北哥,頂樓上有非常強烈的陣法波動!”葉冰伸出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,探了探前方的氣息,微微皺眉。
“這氣息不簡單,不知是何陣法?”
徐北推了推眼鏡。
“葉冰,我先去探陣,你等我消息!”
“是!”
葉冰點頭。
徐北邁步走進樓頂。
昏暗的天幕下,樓頂空無一人。
夜風大得仿佛能把人刮下樓。
“不可能沒人,是障眼法!”
徐北眼睛微微一瞇,右手淡淡黃光亮起,在雙眼抹過。
眼前畫面頓時變了。
樓頂有兩個人。
一個是盤腿而坐的陸非。
另一個,則是身穿黑袍的玄陰子。
他像一只陰森的老鬼,站在陰暗角落,冷冷注視著徐北。
而陸非雙目緊閉,額頭滿是冷汗,似乎在與力量纏斗。
“陸掌柜!
徐北邁步朝陸非走去。
剛抬腿,前方便亮起詭異紅光。
那紅光將陸非籠罩其中,散發(fā)著極度危險的氣息。
“這是何陣法?”
徐北謹慎地停下腳步。
“徐副會長,你的腳程可夠快的。這小子對你們靈隱會來說,有那么重要嗎?”玄陰子神色陰冷。
“當然重要!靈隱會不會放棄每一個成員!”
“哈哈,這話從你嘴里說出真是諷刺!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,一群沽名釣譽之輩,自詡正義人士,騙騙那些蠢貨也就罷了,可別在老夫面前裝!”
玄陰子好像聽到笑話,放聲大笑。
“當然,我們靈隱會并不完美,但論陰險狠毒,誰都比不上你們血引宮!毙毂钡湫。
“你查過老夫了!”玄陰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“很難查嗎?你使用的皆為血引宮的手段,一看便知!毙毂焙眯Φ財偭讼率,“你若識相,趁早住手!陸家的后人,不是你招惹得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