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北這樣說,陸非也只有耐心等待。
邪字號照常營業(yè)。
放假的虎子從外面回來了。
一身新衣服新鞋子,臉上還很臭屁地戴著一副墨鏡。
“老板,我回來了!”
“上哪玩去了,玩得很開心嘛。”陸非靠在躺椅上,懶懶看了他一眼。
“老板,我去找以前的幾個小哥們玩了。大家說好一起出人頭地,結(jié)果就我混出人樣!
虎子幾分唏噓,幾分感慨。
“這次,我特地跟他們打聽原來欺負我的那個包工頭,老板你猜怎么著?”
“怎么?”陸非都快忘了這事了。
當(dāng)初虎子立下誓言,出人頭地以后要將此人狠狠踩在腳下。
“他背了人命官司,破產(chǎn)啦!說不定還要坐牢,哈哈哈!報應(yīng),活該!”虎子放聲大笑。
“你不找他報仇啦?”
“算啦,這種人還不值得臟了虎爺我的手!”
虎子擺了擺手指頭,仿佛完全忘了自己當(dāng)初信誓旦旦的模樣。
陸非笑了笑。
人就是這樣,當(dāng)你處于弱小地位的時候,誰踩你一腳都感覺天快塌了。
但當(dāng)你站在另一個高度的時候,會發(fā)現(xiàn)那些人根本不值一提。
虎子哼著歌去打掃衛(wèi)生。
經(jīng)過這次放假,他和以前的朋友聯(lián)系緊密了不少,沒事就一塊打游戲。
清閑了兩日。
“對了,老板,我有個小兄弟在一個戲班子干活,請咱們?nèi)タ磻颍灰タ纯?免費的,不看白不看!
虎子忽然興沖沖對陸非說道。
“看戲?不感興趣。”陸非搖頭。
“老板,看戲只是一方面,重要的是,我那兄弟說現(xiàn)在看戲的人少,他們那個戲班子快支撐不下去了,班主想賣掉一些老古董!
虎子睜大眼睛。
“我專門打聽了下,那些古董可能有問題!他說,到了晚上,放道具的房間老有唱戲的聲音,我覺得說不定有邪物!”
“有邪物?”
陸非這才抬起頭,欣慰地看著虎子。
“不錯啊虎子,懂得打聽消息了,你現(xiàn)在是一個合格的伙計了!”
晚上。
虎子就開車,載著陸非和小黑去看戲。
跟著導(dǎo)航,車子駛出市區(qū),逐漸朝著城郊開去。
“虎子,不對啊,不是去看戲嗎?怎么越走越偏了?”望著兩邊越來越荒涼的景色,陸非神色狐疑。
“老板,他們戲班子在郊區(qū)演出,那邊有人家109歲了,過大壽,請他們唱戲賀壽。”
虎子解釋道。
“109歲,那可是高壽,值得慶賀!
“是啊,鄉(xiāng)下過壽可比城里講究多了,熱鬧得很!咱們正好湊湊熱鬧。”
車子越開越遠,兩邊變得黑黢黢的。
整條路,只有他們一輛車。
虎子漸漸皺起眉。
“這破導(dǎo)航,怎么一直轉(zhuǎn)圈圈?不會迷路了吧......”
正疑惑著,前方出現(xiàn)一抹亮光。
遠遠望過去。
那是一個搭建好的戲臺。
“我還以為導(dǎo)航出問題了,原來就在前面!”
虎子長松一口氣,腳踩油門加快速度,朝著戲臺開去。
陸非搖下車窗,打量四周。
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。
四周大山環(huán)繞,道路兩邊的樹木茂密而陰森。
除了那座搭建在平地上的戲臺,周圍沒有任何村莊建筑。
“不是過109歲大壽嗎,四周怎么連個人影子都沒有?”陸非心里犯嘀咕。
虎子把車停在戲臺附近,迫不及待下車。
戲臺已經(jīng)搭好了。
一個燈泡斜斜地支在舞臺邊上。
幾個唱戲的人正在后臺默默地準(zhǔn)備。
舞臺下,下面一排排空板凳,整齊擺放。
安靜得有些怪異。
“老板,看來咱們來得早,我去找我那小兄弟,給咱們弄個好座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