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劍是他介紹的,這事要是辦砸了,丟的是邪字號的面子。
正好剛收了兩個邪物,不急著做生意,就當(dāng)出去散心了。
“我就知道小陸兄弟不會袖手旁觀,小陸兄弟義薄云天......”劉富貴樂開了花,又是一番輸出。
虎子跟著道:“老劉你放心,那姓馬的他敢亂來,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!”
“滾滾滾,我家的事,你瞎操什么心?”
奈何劉富貴不買賬。
休息兩日。
遷墳的日子到了,劉富貴一早就來請。
陸非簡單收拾了下,穿了身干凈衣服就出門。
虎子梳妝打扮了大半天,穿著一套黑西服出來,臉上還戴了個黑墨鏡,把劉富貴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小陸兄弟,虎子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?看著腦子不正常!眲⒏毁F偷偷問陸非。
“沒事,他發(fā)燒而已。”
陸非心里都快笑死了。
一個小時后。
車子到達(dá)城郊的墓地。
這里有山有水,空氣清新,風(fēng)景優(yōu)美。
荊劍已經(jīng)在山下等待。
“陸非。”
他一身干凈的白衣,身背七星劍,手里還不知從哪搞來一個羅盤。
看上去,像模像樣。
“陸非你來得正好,你幫看看,我選的新墳地怎么樣!
“行!
葛慧蕓還沒到,陸非便先跟著荊劍過去。
“就是這里,你看如何?”
陸非環(huán)視四周。
這里地勢較高,四周被數(shù)不清的小山包環(huán)繞,看起來像小山在向這里朝拜一樣。
“不錯啊,難得一見的百鳥朝鳳地!”
“你也覺得不錯是吧!這種墓地風(fēng)水最旺子孫,葛女士一聽,便馬上把位置定在這里。”荊劍長出一口氣,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陸非十分欣慰。
這家伙只要不亂說話,做事還是十分靠譜的。
不久。
葛慧蕓母子到了。
虎子一見劉富貴女兒晴晴,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,挺直了腰桿。
可惜,人家壓根沒注意到他。
而馬永明則帶著一個唐裝打扮的風(fēng)水先生,這先生下巴留一撮山羊胡,鼻梁上掛著一副圓框眼鏡,手里搖著把折扇。
看起來,頗有些舊時候老學(xué)究的氣質(zhì)。
“這位先生貴姓?”劉富貴滿臉不高興,故意過去打探。
“這位可是袁仙師,是風(fēng)水師鼻祖袁天罡的后人,人稱點(diǎn)穴圣手,定風(fēng)水選墓穴的功夫出神入化!在玄門赫赫有名!”馬永明得意洋洋地介紹,“我動了許多關(guān)系,才請到袁老親臨。”
陸非一聽樂了。
玄門江湖啥時候出了這號人物,這么有名,自己怎么沒聽過?
“低調(diào)!低調(diào)!那都是玄門中人給老夫一個面子罷了,虛名而已!痹蓭煹瓟[擺手,一副謙虛模樣。
“袁老,您看看,這處風(fēng)水位置如何?適合遷墳嗎?”馬永明恭敬問道。
葛慧蕓也露出好奇神色。
雖然她聽過邪字號的大名,但也僅僅是聽說說,沒見識過陸非和荊劍的真正能力,想著遷墳是大事,多聽聽別人的看法總沒壞處。
“夫人稍等。”
袁仙師裝模作樣,瞇起眼睛對著四周望了望,手指掐算一番,露出奇怪表情。
“這位置好雖好,背山面水,明堂開闊,有百鳥朝鳳之意......只是......”
他欲言又止。
馬永明馬上詢問:“只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,應(yīng)當(dāng)是老夫多心了。我看這位小兄弟儀表堂堂,氣質(zhì)不凡,應(yīng)該不會選錯!痹蓭焻s搖搖頭,瞥了荊劍一眼,故意賣起了關(guān)子。
陸非聽到這里,心里更好笑了。
這位袁天罡的后人,居然連百鳥朝鳳地的意思都說錯了,恐怕是個老騙子。
不過他沒有拆穿。
先看他們葫蘆里賣什么藥。
荊劍毫不在意,在他看來,自己把事情辦好就是,別人怎么想是別人的事。
他抬頭望了眼天色,上前提醒葛慧蕓。
“葛女士,時辰快到了,該開棺遷墳了!
“荊大師,這處墓穴真的沒問題吧?”但葛慧蕓被袁仙師說得心里起了小疙瘩,有些擔(dān)憂。
“百鳥朝鳳地,最旺子孫后代,是難得一見的福地。將老人家遷到這里,不光能讓他安息,還能保佑你們。”荊劍滿臉認(rèn)真,“我確實(shí)看不出什么問題!
“就是,惠蕓,咱別聽其他人胡說八道,耽誤了時辰!眲⒏毁F跟著道,“咱爸都泡在水里多久了,不能再耽擱了!”
葛慧蕓猶豫了一會,終于點(diǎn)頭。
劉富貴馬上讓工人動手。
這支隊(duì)伍是專門給人做遷墳的,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,手腳麻利。
不一會,就將遺骨裝入新棺材當(dāng)中。
接下來,按照墓葬的儀式,將遺骨葬入新墳當(dāng)中便大功告成。
前面都很順利,但在抬棺的時候卻出了問題。
那棺材死活抬不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