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
推開車門,熱浪撲面而來。
兩人一狗頂著烈日,來到墳地。
這附近的樹木都干死得差不多了,沒有地方遮陰。
兩人在墳地走了幾分鐘,就感覺油都被烤出來一層。
陸非忽然又停在了老根娘的墳頭。
“老板,看出什么了嗎?”虎子擦著汗問。
“虎子,你覺不覺得這墳土的顏色和其他墳不一樣?”陸非瞇著眼睛。
“前不久才翻過,有色差很正常吧!被⒆涌戳丝,老根娘的墳土比其他墳看起來要新鮮些。
“不對,太陽這么大天氣這么干燥,不管里面如何,表面的墳土應(yīng)該和其他一樣被烤干才是。”
陸非找了根樹枝,對墳?zāi)贡Я讼氯?br>
“得罪了!
然后,用樹枝將墳土拔開一些。
里面的泥土顏色深了不少,是濕潤的。
越往里,越潮濕。
“墳頭土濕潤是有旱骨葬的特征之一!”陸非驚疑不定,“可老根娘的尸骨已經(jīng)被燒了,這墳里怎么還有旱骨葬?”
“不知道啊,難道燒錯了?”虎子也感覺匪夷所思。
當(dāng)時那么多雙眼睛看著,村里人人都認(rèn)識老根娘,咋可能弄錯?
而且。
大花幫老根娘報仇,不正是證明老根娘尸骨被燒了嗎?
“不管是什么原因,再次挖墳開棺就知道了!标懛且粩[手,“虎子,趕緊叫人帶上工具過來!
“是!”
虎子急急忙忙跑回村子。
一盞茶的功夫,和老村長幾個扛著鋤頭鐵鍬等工具,拖著疲憊的身體匆匆趕到墳地。
“小先生,到底啥情況?咋又要扒墳?”老村長手拄著鋤頭,喘著粗氣擦汗。
其他幾個老人也疑惑地看著陸非。
“也許還有一個旱骨葬!标懛侵钢鴿駶櫟膲炌恋馈
“?”
幾人臉色大變。
“娘咧!我們村這是作了什么孽,咋一個接一個的!”
“先挖開再說!”
陸非拿了一把鐵鍬,率先動手。
被村子的問題困擾這么久,他也想快點弄清真相。
其他人也連忙跟著動了起來,大家合力,七手八腳挖開了墳,越往下土壤越潮濕,老人們都感覺到了不對。
最下面的墳土竟然有滲水的跡象。
太反常了!
墳?zāi)雇陂_,一口薄薄的棺材暴露在天光之下。
“開棺!”
陸非點頭。
虎子用力撬開棺蓋。
眾人全都緊張而好奇地朝著棺材里面望去。
可這一看,大家全都傻了眼。
棺材里哪有什么旱骨葬,只有一口骨灰盒。
烈日下的墳地。
眾人都是一臉懵。
“小先生,這就是老根娘的骨灰盒。”
“她的尸骨確實是燒了,當(dāng)時我們幾個老家伙都在!
老村長焦頭爛額地說道。
陸非盯著墳?zāi)梗妓髌蹋骸盎⒆,把棺材弄出去,也許下面藏了東西!
“好!
這一口薄棺不太沉,虎子一個人就能將其拖出墳?zāi)埂?br>
下面的泥土濕潤得能滲出水來。
“虎子,再挖!”
陸非和虎子拿著鋤頭,向下挖了幾下,一股綠氣陡然冒了出來。
“小心!”
陸非趕緊將虎子推開。
在旁邊看著的老村長幾人,慌忙后退幾步。
等那股綠氣散了,大家才重新圍上來,小心地打量著墳坑里。
只見那挖開的潮濕土壤中,一只長滿綠毛的手掌露了出來。
旱骨葬!
陸非眼睛大睜,真的還有一個旱骨葬!
“虎子,快,全部挖出來!”
虎子咽了咽口水,跟著陸非快速地把泥土全部挖開。
這具旱骨葬的模樣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。
模樣三十來歲,是個男性。
慘白的皮膚長滿綠毛,身體變得很長,肚子上有破洞,肚子鼓起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