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跑?”
這小鸚鵡冷不丁開口說人話,把賈半仙嚇了一大跳。
“跑什么?”
后背陣陣涼意襲來,他轉(zhuǎn)身一看,頓時(shí)瞳孔收縮。
陸非直勾勾盯著自己,那眼神很不對勁。
“陸非,你怎么了?”
陸非二話不說,一把抓起他,朝那口漆黑的枯井里面推。
“陸非,你在干什么?”
賈半仙雙手拼命撐住井沿。
“別怨我!既然咱們之中只能活一個(gè),我只能先下手為強(qiáng)!”
陸非雙手冰冷如同鐵鉗,死死按著賈半仙的腦袋。
賈半仙大半個(gè)身體都要栽進(jìn)去了。
這小子要置我于死地!
他頓時(shí)怒從心起,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力量,反過來抓住陸非,將陸非往井里壓。
“死!你給我死......”
看著陸非的身體一點(diǎn)點(diǎn)栽進(jìn)井里,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笑意。
“爺爺!”
突然,一聲天真清脆的叫聲在他耳邊響起。
他頓時(shí)打了個(gè)激靈。
“我在干什么?”
看到即將栽進(jìn)井中的陸非,他猛然一驚。
“不好!是鬼遮眼!”他慌忙咬破舌尖,腥甜在口腔蔓延,視線逐漸恢復(fù)清明。
“半仙,你清醒一點(diǎn)!”
他發(fā)現(xiàn),陸非正用力拽著自己,小黑狗咬著自己的褲腿,而自己就站在井邊。
“我,剛才?”
“你剛才突然發(fā)了瘋,要把我往井里推!你不用緊張,我知道你中邪了!标懛且娝逍堰^來,頓時(shí)松一口氣,拉著他遠(yuǎn)離了那口井。
“想必是那井煞在找替身,抱歉啊,走陰人體質(zhì)通陰,差點(diǎn)就著道了!”
賈半仙不好意思地?fù)狭藫舷∈璧念^發(fā)。
“無妨!
陸非不在意地?cái)[擺手,賈半仙再發(fā)瘋也不至于對他造成生命威脅。
不過,那井煞怨氣挺重的,最好能將其解決了。
“對了,陸非你剛才有沒有聽到,是小鸚鵡提醒了我,我聽到他叫我爺爺,才清醒過來!這些日子沒白養(yǎng)啊!”
想起剛才的驚險(xiǎn),賈半仙很激動拉開鳥籠上的黑布。
“小家伙,再叫一個(gè)!”
可這小鳥兒又恢復(fù)了那副呆呆的懵懂神色,不管他怎么問,都不再開口了,蔫頭耷腦的,似乎沒什么精神。
“它叫了嗎?我沒聽到啊!标懛且苫蟮?fù)u了搖頭,“是你的幻覺吧?”
“不可能!能讓我從幻覺中清醒,怎么可能是幻覺?”
賈半仙十分堅(jiān)定。
可為什么,他能聽到,陸非卻聽不到?
難道因?yàn)樗w質(zhì)通陰,那這鳥兒豈不......
賈半仙臉色微變:“陸非......”
“噓!”陸非突然正色起來,對他做了個(gè)噤聲手勢,目光警惕地望著一個(gè)方向,“你看,那邊又有東西來了!
“還有?”
賈半仙隨之望去,不由得一驚。
不遠(yuǎn)處,一棵茂盛的大樹下。
幽幽地立著一個(gè)穿著紅裙的女人。
女人在樹下徘徊,好像在尋找什么。
這公園的臟東西,真是一波接一波。
“紅衣女鬼?!”
賈半仙頓時(shí)緊張起來,趕緊將小鸚鵡用黑布罩住。
“先別驚動她。”陸非壓低聲音。
兩人輕手輕腳,帶著小黑狗小心朝大門的方向退去。
鬼也有普通和厲害之分。
那種看起來灰蒙蒙,或者穿著白衣服的鬼,沒什么怨氣,對人的影響不大。如果不小心撞見,最多倒霉幾天,或生一場小病。
如果人陽氣重,這種鬼反而還要避著人,免得被陽氣沖散。
能害人的鬼,大多是黑影鬼,這種鬼看起來如同一道漆黑的影子,怨氣大。陽氣重的人也頂不住,不過及時(shí)處理的話也不容易死。
而害人的鬼物里,比較厲害的就是紅衣厲鬼。
這種鬼通常死得太過凄慘,怨氣深重。一旦要害人,這人就很難有活命機(jī)會。玄門中人若是道行不夠,也對付不了這種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