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邪物也講究方式方法,要先弄清楚邪物的特點,才知道怎么對付!标懛悄托慕忉。
“看樣子,這紅布鞋已經(jīng)纏上你們了,我光把它帶走是沒用的!
“纏上我們,為啥呀?”胡秀英臉色大變,“我們花錢把它買走,就得罪它了嗎?”
“你先告訴我,鞋是從哪買來的?”陸非問道。
“就是我們村那個黃老四賣給我們的,按輩分算的話,我們要叫他一聲四哥!焙阌@了口氣。
“他沒跟我們說鞋是從哪來的,要了我們好幾千,就說是老物件,值錢!”
接著,她又小心翼翼地問:“我之前聽你的意思,那鞋是死人穿過的?”
“沒錯!很有可能是個橫死之人,不然,不至于這么兇。”陸非點點頭,“黃老四現(xiàn)在在村里嗎?”
“他就住在村里,不過他那個人老在外面耍錢,經(jīng)常耍到三更半夜,也不知道他這會在不在家!焙阌⒖嘀。
“給他打電話!
陸非從兜里摸出在院子里撿到的老年機,遞給胡秀英。
“這不是我的手機嗎?我啥時候掉的,我咋不知道,幸虧陸掌柜你給撿著了。”胡秀英一摸身上,頓時反應過來,又驚又喜。
陸非心說,幸好這是個老年機,待機時間長,不然充電都沒地方充。
胡秀英在昏黃的燭光下,瞇起眼睛翻了翻通訊錄,終于找到黃老四的電話,給撥了過去。
打了好幾次才接通。
老年機聲音大,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,伴隨著噼里啪啦的麻將聲傳了出來。
“胡秀英,你干啥呢?電話一個接一個,我正忙著呢!”
“四哥,我想問你點事,那個......”
胡秀英唯唯諾諾地開口。
陸非搖了搖頭,一把拿過老年機,道:“我是城里來收老物件的老板,聽說黃大姐說你這里有好東西?”
“城里的老板?”
對方愣了一會,接著麻將聲變小。
“你真是老板,要收啥老物件?”
“就像那雙鴛鴦紅布鞋,拿到城里一倒手能賣好幾萬!我想問你還有沒有這種值錢的老東西?”
陸非夸張說道。
“真值錢哪?!”黃老四都震驚了。
“老哥愿意談的話,馬上到黃大嫂家來一趟,我等你一個小時。晚了,我可就去別人家收東西了!
陸非說完,馬上掛了電話。
“陸掌柜,那死人鞋真那么值錢?”胡秀英驚訝地問。
“怎么,聽說這邪物值錢,你就不想當給我了?”陸非看著她。
“不是不是!”胡秀英用力擺手,“我是想,這么個害人玩意,怎么還有人喜歡?”
陸非啞然失笑,心想這大姐還真好騙。
糊弄黃老四的話,她居然也信。
怪不得當初,能輕信那網(wǎng)紅和鳳姐的鬼話,以為邪字號是黑店。
“我那是找個借口把他騙過來。”
“。奎S老四那人可橫得很,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,得罪了他,我怕你吃虧。 焙阌⒏绷。
“我就問幾句話,不至于!标懛瞧届o地笑了笑。
胡秀英坐立難安。
等了半個多小時,就聽到院子外面?zhèn)鱽砟ν熊嚨捻憚,接著是黃老四的聲音。
“胡秀英,城里的大老板還在不在你家?”
胡秀英慌忙站起來,表情緊張。
“在,老哥,進來談!
陸非走到門口,沖院子外面的黃老四招了招手。
“你就是老板啊?”
黃老四鎖好摩托車,帶著滿身酒氣興沖沖地走進屋,一看陸非頓時滿臉詫異。
“還沒見過這么年輕的老板,你真有錢嗎?”
“只要老哥說實話,錢不成問題!”陸非關上門。
小黑狗立刻往門口一坐。
“啥意思?”
黃老四愣了愣,看看胡秀英,又看看關上的門,神色狐疑起來。
“沒什么,就是想跟老哥好好聊幾句!
燭光下。
陸非笑得格外和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