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和荊劍是最后到的兩個。
“陸掌柜,這邊!”
苦燈胖和尚,張墨麟以及鐵盛蘭早早就到了。
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,見陸非一來,熱情揮手。
陸非和荊劍在門口簽了到,快步走過去。
這張桌子是專門給新人準(zhǔn)備的。
“陸掌柜,快請坐!怎么二位來得這么晚?還差兩分鐘,迎新會就開始了!睆埬氚驯o他們擺好。
“路上堵車。”
陸非環(huán)視四周,眼露好奇。
“那些都是協(xié)會的人嗎?”
另外還有三張桌子,每桌五六個人,男女老少打扮各異,也都用好奇的目光在有意無意打量著他們。
“是啊,人不多,加上我們這幾個新人,靈隱會總共也才二十多個人!睆埬肷裆须y掩興奮。
“主要是協(xié)會要求比較高,每年能入會的人很少,像我們這回一次入五個的,史無前例!
“貧僧能入會,主要是沾了陸掌柜,還有各位小友的光!”苦燈雙手合十,對著四個年輕人感激行禮。
“大師切勿妄自菲薄,我們五個是靠團(tuán)結(jié)合作,共同走到最后的!睆埬胄Φ。
“就是!咱們堅守到最后的,沒有一個孬種!”鐵盛蘭用力點(diǎn)頭,“除了天元那個陰險小人,還好,他這種人沒資格入會!”
張墨麟連忙推了鐵盛蘭一下。
“你推我干什么?”鐵盛蘭疑惑。
苦燈胖胖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苦澀。
陸非開口道:“大師,其實能認(rèn)清一個人,也是好事!
“陸掌柜說得對!笨酂酎c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其實我應(yīng)該慶幸,他是把我往外推,而不是往里推,否則我就沒機(jī)會和各位小友坐在這里了!
“對了,那位向大師如何了,他的腿能治好嗎?”陸非又問。
“傷得太重,治不好了,今后只能坐輪椅!睆埬胪锵У貒@口氣,“不過協(xié)會也做出了相應(yīng)的補(bǔ)償,承諾和他的風(fēng)水堂建立合作關(guān)系,也會多多照顧他的后人,反正今后他是不愁賺錢的事了!
“一雙腿,換來后半生的富貴,也不知道值不值!标懛遣唤麚u搖頭。
正說著。
徐北和另外一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,步入會場。
迎新會開始了。
“那位就是正會長,上官無量!睆埬胄÷暤。
“上官?”陸非詫異,“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那個上官家嗎?”
“沒錯!不過會長不是上官家親生的,而是老太爺收養(yǎng)的義子。協(xié)會最大的資金支持,就是上官家!
陸非頓時了然:“怪不得能當(dāng)會長!
“上官會長靠的可不是背景!睆埬霐[擺手,“散修之中,徐副會長排第二,上官會長是第一,協(xié)會是上官會長一手創(chuàng)辦的!
“這么厲害?”
陸非好奇地打量著上官會長,不禁瞇起眼睛。
此人額頭豐隆寬闊,一雙虎眼炯炯有神,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(zhì)。但最讓陸非驚奇的,是對方額頭處微微隆起的骨頭。
這叫伏羲骨。
上至百會穴的頂部,下至中正之部,兩側(cè)周邊城,直上入鬢曲,下達(dá)眉尾之福堂,形成一顆方形的印,又名方伏犀骨。
這種面相主大富大貴,大名大壽。
在古代,可享帝王之福,最次也是將相之才。放到現(xiàn)在,那也是省長、部長的材料。
這上官會長不簡單!
“會長厲害到什么程度,能靈魂出竅嗎?”陸非不禁問道。
“我們也是頭一回見到上官會長......”張墨麟有些窘迫地笑了,“但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,都能靈魂出竅,憑上官會長的能力應(yīng)該能做到吧!
陸非若有所思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玄門協(xié)會的迎新儀式很簡單,先是會長上臺講幾句話,歡迎新人入會,然后便開席了,大家吃飯敬酒。
其實,就是組一個局,讓大家相互認(rèn)識。
作為新人,張墨麟提議大家主動給其他人打招呼。
人情世故嘛。
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。
大家拿著酒杯一起行動,先去給會長敬酒。
“想不到今年,邪字號也能加入我們靈隱協(xié)會,實在榮幸!陸非,歡迎你!以及各位小道友,苦燈大師,歡迎你們!”
上官無量特地和陸非碰了杯,虎眼中帶著欣賞。
段天奎也在這一桌,笑容頗為得意:“無量,今天我可要跟你討杯酒喝了!要不是我提醒小陸道友,不知何時,你才能收到這樣的人才!”
“段老說的是!”長官無量爽朗一笑,敬了段天奎一杯。
其他桌的老人打量著陸非,不少人都流露出不服氣的目光。
“不就是靠家底混進(jìn)來的嗎,有什么了不起?”
“咱們可靠的是硬本事......”
有人小聲嘀咕。
陸非并不在意,不動聲色給眾人敬酒。
經(jīng)過一番觀察后發(fā)現(xiàn)上官會長不是左撇子,就暫時收起懷疑,將注意力放回徐北身上。
徐北這人,對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和善模樣,在協(xié)會中很受歡迎。
哪有人完全沒脾氣?
不是圣人,就是裝的。
陸非覺得,更有可能是后者。
敬完酒,他假意拿出手機(jī)與朋友們合照,實則偷拍了好幾張徐北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