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鈴,叮鈴鈴——
清脆的鈴聲在陰森的樹林里回蕩。
這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,白毛僵的身體晃了一晃,紅色的眼珠子變得呆滯起來,竟然定在原地不動了。
養(yǎng)尸女緊繃的臉色稍稍松緩,矮身朝前走,想要擺脫僵尸的控制。
可就在這時。
啪!
一條鞭子狠狠地打在她的手上。
她吃痛松手,鈴鐺掉落在地。
“哎呀,這誰的東西掉了?沒人要,我先給保管了。
陸非一個箭步上前,將那古怪的鈴鐺撿去。
“你......”
養(yǎng)尸女臉色大變,瞳孔好似在地震。
“你慢慢玩!”
陸非桀桀一笑,當著養(yǎng)尸女的面把鈴鐺揣進懷里,轉身沿著小路跑遠了。
“還給我!你這個不得好死的......”
養(yǎng)尸女臉色煞白,眼中透出濃濃的怨恨和絕望。
趕尸鈴生效的時間只有幾秒。
白毛僵從迷糊的狀態(tài)清醒了。
搭在她肩頭的仿佛不是手,而是一座沉重的死亡大山......
陸非沿著小路狂奔,不多時便順利跑出樹林。
沒有扭曲茂密的樹木遮擋,他發(fā)現天空變得灰茫茫的。
天就要亮了。
四周的環(huán)境隱約可見。
“這一夜真特么漫長!”
陸非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支撐著疲憊的身體,順利地找到了那塊半掩埋在土里的石碑。
毫不猶豫,一腳跨了過去。
天色漸明。
薄薄的晨霧中,陸非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影,心中大喜。
三個人也朝著他的方向張望,顯得很是焦急。
還不等他開口呼喊,一條圓嘟嘟的小小身影,先朝著他飛奔過來。
“汪汪汪!”
“小黑!”
陸非不由自主地笑了,蹲下身,張開雙臂。
小家伙結結實實地跳進他的懷里,激動地全身都在扭,不停伸出小舌頭舔陸非的臉。
仿佛一個世紀沒見了。
“老板!”
“陸非!”
緊接著,那三人也跑了過來。
虎子跑得最快。
荊劍小心翼翼抱著木盒緊隨其后,最后是一瘸一拐的趙鳳春。
三人都是滿臉緊張和關切。
“老板,你沒事吧?聽阿劍說你們碰到了僵尸,還是很厲害的那種,我都準備沖進去找你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陸非抱著小黑狗起身,對他點一點頭,忙看向荊劍。
“荊兄,棺材菌怎么樣?”
“我小心得很,把這東西當祖宗牌位抱著,不敢有半點顛簸,應該......沒事吧!
荊劍也不敢確定,伸手去開木盒的蓋子。
“等等!注意陽光!”
陸非趕緊擺手,把外套脫下來擋著光。
荊劍小心翼翼把盒子開了一條縫。
棺材菌最為脆弱,要是荊劍一個不小心,他們昨晚的努力就前功盡棄。
荊劍比陸非還緊張。
陸非朝盒子里探眼一看。
被黑布包裹的菌子,形狀相當完整,沒有黑水滲出,也沒有任何異味。
“沒問題!”
陸非心中一顆石頭徹底落地。
荊劍也長長松一口氣。
大家相互看了看,發(fā)現彼此都很狼狽。
陸非和荊劍滿身是泥,而虎子和趙鳳春也好不了多少,衣服破破爛爛沾了不少枯枝落葉,還多了不少擦傷。
“老板,昨天晚上那熊家婆真的又來了,幸好我和趙老哥待一塊,我們拼了老命,把鍋都敲壞了!被⒆有挠杏嗉碌卣f道。
“最后什么情況,熊家婆死了嗎?”陸非一點也不意外,早就猜到那個跟著他們的東西就是熊家婆。
深山老林好不容易來幾個人,沒吃到肉,那邪祟肯定不甘心。
“沒死,那玩意皮糙肉厚,根本打不動!被⒆与p手比劃,繪聲繪色地說,“后來鍋敲壞了,它直接朝我們沖過來,還好我們提前準備了一壺開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