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衣服雖然防風(fēng)防水,可架不住雨太大啊。
轉(zhuǎn)瞬間,他們渾身上下就濕透了。
雷雨天,人在山林里活動太不安全,兩人不敢在林子里多待,朝著外面跑去。
“陸非,能躲雨的地方只有那間破廟!”
“顧不上了,先過去!”
這雨來的太急太邪門了,兩人都知道不對勁,可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,只能冒著大雨匆匆跑向破廟。
破廟里亮起了昏黃的光芒。
跑到門口,盡管雨水打在身上隱隱作痛,陸非還是拉著荊劍停下來,對著破廟作了個揖。
“迫于無奈進(jìn)來避雨,有怪莫怪!”
然后才邁步,匆匆跨過廟門,走了進(jìn)去。
山中突然間雷雨交加。
陸非和荊劍匆匆跑進(jìn)破廟。
廟中點了兩支白蠟。
昏黃的燭光搖曳下,兩個身穿黑裙的女人,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們。
四雙眼睛,大眼瞪小眼。
陸非和荊劍還沒看清廟中的情況,就先看到了她們。
看身形,她們就是之前拜陰廟的女人。
“你們也是來避雨的?”
片刻后,陸非就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。
“你們是誰?”
為首的女人顯得很警惕,冷冰冰地問道。
“放心,我們不是壞人!我們上山來露營,不知道怎么就迷了路,然后突然就下雨了,看到這里有光,就趕緊過來避避雨!
陸非說著就揭下帽子,露出年輕而俊朗的面容,滿臉倒霉地拍了拍身上的雨水。
荊劍更不用說,也淋了個落湯雞。
山風(fēng)透過破爛的窗戶吹進(jìn)來,兩人冷得直哆嗦,趕緊找了個背風(fēng)的地方坐下來,搓了搓冰冷的手。
黑裙女人一直小心地觀察著他們。
陸非渾然不覺地抬起頭,笑容憨厚地問:“看你們的樣子不像來露營的,你們是本地人?”
為首這女人的年紀(jì)應(yīng)該有三十多,黑色的布裙把身體從頭到尾包裹得很嚴(yán)實,就連脖子都遮住了,頭發(fā)用一只造型別致的銀色發(fā)釵別在腦后。
還算風(fēng)韻猶存,但眉目間十分冰冷,顴骨偏高,是個不好惹的女人。
而另一個女人穿著同樣的黑裙,一直躲在她的身后,長長的黑發(fā)散開,遮住臉龐,看不清年齡和面容。
“嗯!
為首的女人含糊地應(yīng)了聲,見陸非兩人穿著沖鋒衣又背著登山包,略略放松了一絲懷疑。
接著,她繼續(xù)手里的動作,用破廟里斷了木料生了一堆火。
“突然下這么大的雨,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停。阿劍,我們也生堆火吧!
陸非見她沒有異動,也微微松口氣,望了望外面的大雨,眉頭皺起。
這樣的天氣,不生火根本頂不住。
他和荊劍也學(xué)著黑裙女人在旁邊搜集了一點木料,生了一小堆火,烘烤濕漉漉的衣服。
“我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荊劍愁眉苦臉地問。
山里處處不太平,現(xiàn)在又碰上這邪門的大雨,還能不能找到棺材菌了?
“能怎么辦?想下山也得等雨停再說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!标懛枪室獯舐晣@氣,盡量讓兩個女人明白,他們沒有惡意。
女人沒再說什么,安靜地烤著火。
火光下,她的臉半明半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陸非開始打量這間破廟。
廟不大,到處都破破爛爛的,靠里有一張供桌,桌上遍布灰塵,生銹的香爐里插著一炷香。
應(yīng)該是黑裙女人放的。
桌后,是一尊高大的石雕神像。
神像盤腿而坐,雙手平放在膝蓋上,雕工粗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