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下完蛋了,就算我們采到棺材菌,找不到回去的路,一樣是個死!”
“閉上你的烏鴉嘴!”
陸非拿出刀子,重新在樹干上刻下一個三角形記號。
等了幾秒。
眨眼之間,樹干上的記號竟然詭異的消失了。
“難道這又是一棵成精的樹?”荊劍大驚失色,馬上拔出桃木劍,小心戒備。
歪脖子大樹沒有任何異動,只有枝葉隨風(fēng)輕輕搖晃。
“再試試別的樹。”
陸非拿起匕首,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刻下記號。
等待幾秒。
果然,這樹干上的刻痕也詭異的消失了。
“怎么回事?該不會這里的樹,全都成精了吧?”荊劍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山里全是樹,要都成精了,那還得了?
“叫你不要烏鴉嘴!”
陸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打著手電環(huán)視四周。
黯淡的光芒從周圍的大樹上一一掃過,仔細看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這里的樹木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。
樹枝格外的扭曲,像一只只恐怖的鬼手。
“這些樹肯定有問題,但目前沒有什么異動,我們就別去招惹它們。”陸非也覺得毛骨悚然,但越是這樣,越要保持冷靜。
“只能這樣了!鼻G劍無奈地點頭。
兩人放輕腳步,小心翼翼在扭曲詭異的林子里繼續(xù)尋找。
四周的樹木很安靜。
不知走了多久,陸非突然頓住腳步,兩只眼睛緊緊望著前方。
“荊兄,你看!”
前方不遠處茂密的樹叢間,隱隱透出一抹亮光。
深山寂靜而漆黑。
黑暗像海洋一樣無邊無際。
那層層疊疊的枝葉縫隙,一點微弱的光芒微微透了出來。
光芒隨風(fēng)搖晃,明暗不定。
陸非和荊劍對視一眼,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疑。
在這樣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,看到一抹亮光,簡直比看到鬼還要不可思議。
而且那光芒在隨風(fēng)搖晃,不像電筒,像火光。
既然是火,那肯定有生火的人。
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,還能碰到第二個人嗎?
難道是破廟?
“反正沒有別的發(fā)現(xiàn),過去瞧瞧!标懛怯檬治孀‰娡,讓其光芒變得更加微弱,以免驚動了火光那邊的‘人’。
“好!
荊劍也學(xué)著陸非捂住手電。
兩人輕手輕腳,小心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木,朝著那抹火光不斷靠近。
距離差不多了,陸非謹(jǐn)慎地停下腳步。
關(guān)掉手電,和荊劍蹲下身,藏在了茂密的灌木叢中。
兩人借著黑暗的掩護,瞇起眼睛,朝著火光打量。
那是一團小小篝火。
昏黃的火光不斷跳動,旁邊坐著兩個人影。
“居然真有人!”
陸非驚疑不定。
火光照耀,那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不停搖擺。
有影子,自然不是鬼。
“居然還有人到這種地方來,難道......也是來采棺材菌的?”荊劍震驚地猜測,“糟糕!他們會不會跟我們搶?”
“棺材菌都一片一片的生長,我們只需要一小叢就夠了,應(yīng)該不至于!
陸非繼續(xù)打量著那兩人,他詫異的發(fā)現(xiàn),那兩人身形纖瘦,身姿輪廓甚至還有點曼妙。
前凸后翹的......
“居然還是兩個女人!”荊劍差點驚呼出聲。
“小聲點!”陸非皺眉瞪了他一眼。
“女人又怎么樣?敢闖這種地方,肯定不是普通女人。她們比我們先進來,說不定知道的比我們多,先看她們要做什么!
兩人沉住氣,蹲在草叢中,偷偷觀察。
但是那兩個女人的氣氛很詭異。
從頭到尾都靜靜地坐在火堆邊,沒有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