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非連忙拿出香灰灑在他的傷口上,止住陰氣。
“虎子,你快去找些大米來。”
虎子對著保姆大喊。
“大米!快,拿大米過來!”
包木門一陣雞飛狗跳,幾分鐘后,總算是把大米拿來了。
陸非用水沖干凈荊劍傷口的香灰,用克鬼字包裹著大米貼了上去。
等大米變黑,迅速換新。
荊劍痛得鬼哭狼嚎。
如此三次四過后,大米的顏色終于沒什么變化了。
陸非松一口氣,給他上了金瘡藥后,裹上紗布。
荊劍臉上一點血色沒有,滿頭都是冷汗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“陸掌柜,謝,謝了!
“謝什么,剛才要不是你拼命保住大狼狗,被咬的說不定就是我了。”陸非心里其實還挺驚訝的。
“害,我,我也不是為了救你,主要是不想給那狗崽子機會!鼻G劍虛弱地搖頭。
陸非不禁啞然失笑。
他感覺這個荊劍人其實挺不錯的,就是這張嘴太不會說話了。
見他沒大事了,陸非又去檢查了下小怪胎和大狼狗。
陰氣盡散,都沒了呼吸。
小怪胎頭上的茸毛褪去,五官變了一些,不再那么像狗了。
小小的一團,看起來十分可憐。
蔣豪安頓好妻子后,讓保姆小心照料,回到嬰兒房,盯著孩子的尸體看了很久,臉色很復雜很悲痛。
如果不是被陰犬影響,這個孩子一定很可愛吧,或許長得像小雅......
他長嘆一聲,用包布將孩子裹起來。
“陸掌柜,今天多虧你了。”
他重重感謝。
“豪哥,客氣了!标懛切α诵,“其實荊兄也幫了很大的忙!
蔣豪瞥了一眼荊劍。
手臂綁著紗布,衣服上都是血,褲子還破了。
他的臉色有所緩和,但還是沒有搭理荊劍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會遇到陰犬這種東西?”他仍然皺著眉,憂心忡忡,想到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,他就陣陣后怕。
要不是陳金發(fā)幫自己找來陸非,老婆孩子就沒了。
“這要看太太在懷孕期間,遇到過什么人或事。”陸非道。
蔣豪始終不放心,請陸非幾人多留一會,等他妻子醒來后弄清楚情況再走。
對于荊劍,雖然他沒開口挽留,但也沒趕他走了。
甚至,讓保姆做飯的時候,也給荊劍做了一份。
荊劍不知從哪找了一塊布系在腰間,把屁股擋住,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。
深夜。
小雅終于幽幽地醒來。
“孩子,我的孩子......”她啞著嗓子,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從蒼白的臉頰滑落。
“小雅,別傷心了,孩子我們可以再生,你的身體最重要!
蔣豪抱著她安慰了很久。
“小雅,不是我們的問題,孩子是被臟東西影響了!
等妻子心情平復了些,他才詢問妻子在孕期是否碰見過奇怪的人和事。
小雅靠在丈夫懷里,想了一會,茫然地搖搖頭。
“豪哥,你不是不知道。我懷孕過后一直在家養(yǎng)胎,除了逛街和遛狗,很少出門......我能得罪誰呢?”
“是啊,你一向是不喜歡跟人起爭執(zhí)的,問題肯定不在你這。”蔣豪點點頭,愛憐地為妻子理了理頭發(fā),妻子的性格他最清楚。
荊劍冷哼道:“小雅心地善良,連路邊的流浪狗都救助,肯定不是她?峙率怯行┤嗽缒曜鲪憾喽耍B累到小雅身上了!
“我年輕時是在道上混過,但我也金盆洗手多年了,那些人要報復沒理由這么多年才動手!笔Y豪皺起眉。
“劍哥,其實豪哥也不是那樣的人!毙⊙盘ь^認真地說道,“你只是不了解他,他人很好的,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粗魯!
荊劍一愣,隨后表情有些酸酸的,閉口沉默起來。
陳金發(fā)撓頭道:“如果不是得罪了人,難道是純倒霉,不小心碰上了嗎?”
蔣豪和小雅對視一眼,表情低沉,小雅的眼淚又流了出來。
陸非想了想,道:“豪哥,太太,你們多想想和狗有關的事情,有沒有什么異常的。陰犬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的,基本都是人養(yǎng)出來的。”
“狗?”小雅愣了下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眼淚還掛在臉上,用力說道:“對了,我前不久為了救助一車狗狗,和狗販子起了沖突,這個算嗎?”
“說說看。”陸非點頭。
小雅振作精神,回憶起來。
“那天我去去逛街,準備孩子出生用的東西。路上,看到一輛拉狗的小貨車,那些狗里有很多名貴品種,但車卻臟兮兮的!
“我猜那些狗是偷來的,被送去做狗肉火鍋!
“我最見不得這種情況,就讓司機去問,多少錢可以賣給我?墒枪坟溩硬粯芬,我就下車和他說了幾句!
“他態(tài)度很差,還罵我,我一時生氣就報了警!
“但是沒有證據(jù),警察也拿他沒辦法,后來他就......”
說到這里,小雅用力抓住丈夫的手,聲音開始發(fā)顫:“他,是他!豪哥,肯定是他!”
“他指著我的肚子,說了一句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