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峰點頭道:“行,那愿意一起給的就一起給,不愿意的就單獨給。”
隨后,他將自己那份和潘林凱那份,和夏依依的合起來。
“還有你呢,陸非!秉S俊鯤揚起下巴對著陸非,“你跟郭海濤一個宿舍的,別跟我說,你來看望他父母,一分錢沒帶啊。”
“我?guī)У纳,只能略表心意!标懛悄贸鲎约耗欠,遞到王峰手里。
厚厚的一個信封,不知道是不是上萬。
王峰都愣住了。
“陸非,你這份和我們合到一起,是不是太吃虧了?”
“我就這一點小意思,哪有黃俊鯤的心意大!标懛切α诵,看向黃俊鯤。
黃俊鯤臉色一滯,手里那份略厚的信封和陸非厚厚的信封比起來,頓時就有些尷尬。
“我不像有些人,打腫臉充胖子!”
隨后,他給自己找補一句,把自己的信封也給了王峰。
王峰一向以大局為重,也就沒跟他計較。
“那就先這樣,大家先上樓看望叔叔阿姨,有什么事等會慢慢說!彼姇r間差不多了,帶著大家走進小區(qū)。
這是個普通的多層小區(qū),郭海濤的家庭條件也很一般。
王峰敲響一戶人家的門。
“郭叔叔,我們是海濤的同學(xué)!
“快請進!币粋頭發(fā)花白的憔悴老人,顫巍巍地打開門。
大家依次進門。
潘林凱落在最后面,陸非回頭,看到他站在門外,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。
“林凱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!迸肆謩P搖了搖頭,藏起眼中的恐懼,邁腿走進客廳。
不過,他還是站在大家的后面,似乎在躲避什么。
陸非注意到他的異常,但沒表露出來。
房子的裝修是二十年前款式,小小的兩室一廳,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悲痛。
郭母抱著兒子曾經(jīng)穿過的衣服,呆呆地坐在臥室里,神情恍惚。
郭父稍微堅強些,強撐著接待大家。
“孩子們,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來看我家海濤!你快坐,坐。”郭父很感動,要給大家倒水。
“郭叔叔,不用客氣了,海濤是我們的同學(xué),這都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!蓖醴灏研欧膺f給郭父。
“來得匆忙沒什么準(zhǔn)備,這個請您一定要收下!
“你們能來就很好了,這是干什么?”郭父說什么也不肯收。
“郭叔叔,這是我們給海濤的心意,您就替他收了吧!
王峰不愧是當(dāng)過班長的人,很會說話,把兩個信封都塞到郭父手里。
“海濤這傻孩子,要是早知道有你們這么好的同學(xué),就不會那么想不開了!”郭父直抹眼淚。
“發(fā)生這樣的事,我們也很心痛。郭叔叔,你和阿姨要多保重身體!蓖醴暹B忙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夏依依也在旁邊安慰。
大家都很好奇,郭海濤為什么要輕生,但見這對老兩口如此傷心憔悴,一時都開不了口。
“孩子們,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。是海濤自己不爭氣,跟女朋友分手了,就想不開。”
過了會,郭父擦了擦眼淚,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。
原來是這樣嗎?
大家都一陣唏噓。
但為什么要跑回學(xué)校的鬼樓自殺呢?
陸非不禁又看了看潘林凱。
他一直低著頭,一言不發(fā),表情憂慮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人生哪有一帆風(fēng)順,是我們把他養(yǎng)得太脆弱了,連這點挫折也接受不了。孩子們,你們千萬別學(xué)他!惫竿葱募彩住
“亂說!你又在亂說!”郭母突然從臥室沖出來,嘶啞著嗓子對郭父大喊,“海濤是個好孩子,他是不會自殺的!”
“人家法醫(yī)都鑒定過了,他是自己跳下去的,你接受現(xiàn)實吧。要不是你天天慣著他,他一個男孩子怎么會那么嬌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