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頓時感覺心中暢快。
夜晚。
城中村,簡陋的小屋。
張山緊閉門窗,獨自坐在供桌前,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。
供桌上,是包裹著小琴骨灰的紙包。
“小琴,你真的忍心丟下我這么走了?”
他神色冰冷地拿起匕首,對準(zhǔn)自己的心窩。
“你不能走!你說過,我們要一輩子不分離......”
他一咬牙,匕首對著心臟狠狠刺去。
叮!
可就在這時,一團(tuán)青灰色的影子不知從哪里跳了出來,猛地將匕首打飛了出去。
張山扭頭,看到一只青白色的小鬼,如同野獸般蹲在供桌上,畸形的雙腳壓住小琴的骨灰。
“師父......”
張山大驚,頓時慌亂起來。
緊接著,房門呯的一聲打開,一個高大陰沉的人影緩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此人滿身陰沉的氣勢,面容隱藏在陰影中,一雙眼睛銳利如刀。
“師父,我錯了!”
張山慌忙朝那人跪下。
“還有臉叫我?guī)煾福俊北渖硢〉穆曇魪母叽笕擞暗捏w內(nèi)傳出,他似乎并未張口。
“師父,弟子不是故意的!實在是有人害死了弟子的妻子,弟子為了報仇,不得已才偷了陰沉木!
張山俯下身去,脊背瑟瑟發(fā)抖。
“不得已?”高大人影冷冷地笑了,銳利的眼睛狠狠從張山的脊背刮過,“一句不得已就可以偷走師父的東西?那你要是還有更多苦衷,豈不是要把整個師門都給你?”
“弟子萬萬不敢!只是想借助陰沉木復(fù)活妻子,事成之后,一定歸還!”張山汗流浹背。
“是嗎?”高大人影伸出如尸體般青灰色的手,對包著骨灰的紙包輕輕一彈。
小鬼跳開,紙包立刻燃起綠色的火焰,瞬間化為灰燼。
“好了,你的妻子徹底死了,可以把陰沉木還我了吧?”
張山渾身一涼,癱了下去。
“拿來!”高大人影聲音陡然冰冷。
“陰沉木沒了......”張山木然道。
高大人影勃然大怒,身體瞬間移到張山面前,如同一團(tuán)陰影籠罩著他。
“陰沉木到底在哪?”
張山呆了呆,眼神里浮現(xiàn)出一抹冰冷,緩緩道:“邪字號當(dāng)鋪!”
日上三竿。
陸非一覺起來,神清氣爽。
虎子已經(jīng)把當(dāng)鋪里里外外都打掃干凈,這會正在院子里練拳。
他上衣脫掉,光著膀子,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和八塊腹肌。
身法矯健沉穩(wěn),一拳一腳都充滿了力量性。
出招看起來平平無奇,其實拳拳到肉,可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。
這種功力,一朝一夕是練不出來的,怕是童子功,從小就開始訓(xùn)練。
陸非忽然覺得,虎子的來歷恐怕沒那么簡單!
不過,虎子昨天面對養(yǎng)鬼人的時候,是留了力氣的,只給對方教訓(xùn),沒有傷到性命。
做人有分寸,不是一味的莽夫,倒是不錯。
“老板!”
看到陸非出來,虎子連忙氣沉丹田,收了招式。
“虎子,哪學(xué)的功夫,厲害啊!”陸非拍手夸贊道。
“小時候胡亂學(xué)過一點拳腳,上不了大臺面,讓老板見笑了!被⒆幽税押,笑了笑,含糊地帶過,“你要是看得上我趙虎,就留我做個伙計!”
陸非看著他:“你真想進(jìn)邪字號?”
“是!”虎子重重點頭,表情認(rèn)真。
“那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如實回答!
“老板請說!
“那天解完餓鬼煞,你把趙老漢帶走后,究竟對他做了什么?”陸非一直都對這件事很好奇。
只不過,之前虎子只是個顧客,虎子要做什么都跟他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但如果要收虎子當(dāng)伙計,他就得問問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