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危言聳聽!我就不信找不到有本事的人!”她冷哼一聲,收起姐姐牌,戴上帽子口罩,匆匆地走了。
“什么素質(zhì)!”
虎子對著她的背影直吐槽。
“老板你好心好意提醒她,就算她不當(dāng),也該說聲謝吧,結(jié)果還這態(tài)度。這種人,不塌房才怪了。”
“淡定!生意嘛,總有談的成談不成的時候,我們只要做好該做的就行了!
陸非沒當(dāng)回事。
畢竟那姐姐牌的材質(zhì)普普通通,就是用最簡單的塑料制成的,沒有什么特殊之處,無法變邪為寶,實(shí)在算不得一樁好生意。
現(xiàn)在他手里有好幾十萬,根本不急著收邪物。
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。
至于露露的生命安全,她自己都不當(dāng)回事,難道要陸非一個外人上趕著去管?
這些天由于虎子包辦清潔和瑣事,陸非只需要開開門吃吃飯喝喝茶,日子悠哉悠哉。
要不是爺爺還沒有消息,這樣的生活堪稱享受,所以他的心態(tài)相當(dāng)好。
但虎子憤憤不平,天天在網(wǎng)上看露露的黑料,還不時跟陸非匯報。
“老板,老板,你看,那個露露又在直播發(fā)瘋了!”
陸非正忙著打游戲呢,虎子硬把手機(jī)塞過來。
他本來只是隨便瞥一眼,還是被露露的狀態(tài)驚到了。
直播畫面里,露露的妝容非常驚悚,臉上像刷了一層厚厚的石灰,慘白慘白的,偏偏臉頰兩邊又涂著兩個圓圓的大腮紅。
更可怕的是她那雙眼睛,漆黑的瞳孔幾乎占據(jù)整個眼眶。
她對著鏡頭又哭又笑,不斷地咒罵自己是賤貨,仿佛和自己有深仇大恨。
最后,還脫掉衣服,拿刀劃破皮膚。
詭異的行為直接把觀眾給干懵了,直播間安靜了兩秒后,才刷出滿屏臥槽臥槽。
緊接著,信號斷掉,直播被封。
“老板,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?”虎子本來是幸災(zāi)樂禍,但見她行為這么異常,又覺得毛骨悚然。
“不管是不是,恐怕她都離死不遠(yuǎn)了!标懛且矝]想到,姐姐牌反噬得這么快。
“她臉上這種妝,叫做死人妝。只有死人才需要這么夸張的妝容,來遮擋死氣!”
“快死了?”虎子倒吸一口涼氣,“那個什么姐姐牌,真有這么厲害?”
“這么跟你說吧,不管是養(yǎng)小鬼還是供陰牌,都是跟這種東西借運(yùn)。就像借高利貸一樣,有借有還,你要得越多,自然還得就越多。”陸非鄭重道。
“當(dāng)你還無可還的時候,就只剩下一條命了!
“見效越快效果越好的陰牌,反噬之力就越大!
“我滴個乖乖!”虎子眼睛瞪大,滿臉心有余悸:“當(dāng)初跟著前老板出去收貨的時候,也碰到過賣陰牌的,幸好我買不起!”
“市面上大部分陰牌都是假的,你想買真的未必買得到。這個露露,大概是運(yùn)氣太‘好’了。”
“那天你就提醒她要盡快處理,結(jié)果她不聽,這下好了,小命快玩完了!
“人嘛,都有僥幸心理,都覺得只要及時收手就沒事!
兩人都有些唏噓。
這天過后,網(wǎng)上忽然沒了露露的消息,她的社交賬號也被全部封禁了,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就在兩人以為露露涼了的時候,她竟然又來到了邪字號。
“陸掌柜,求你救救我!”
她還是那身包裹嚴(yán)實(shí)地打扮,一進(jìn)門就摘下墨鏡,露出憔悴發(fā)黑的眼睛,對著陸非哭求。
“露露小姐?!”
陸非吃驚地和虎子對視一眼。
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
“我快死了!我真的快死了!”露露直接哭起來,把姐姐牌放在柜臺上,“陸掌柜,你救救我,收了這個東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