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廳。
陸非和劉富貴,坐在真皮沙發(fā)上,喝著張管家泡的茶。
劉富貴的屁股像長了針?biāo)频,不住地左扭右扭,一會朝偏廳的方向看,一會朝大門口的方向張望。
“小陸掌柜,你跟叔交個底,那佛母像你有把握收嗎?”
“長什么樣子都沒看到,何談把握?”陸非回憶著紅布下一閃而過的尾巴,搖頭道。
“那個楊大師我也聽說過,那可不是江湖騙子,是有真本事的玄門大師。萬一他搶先一步收服了那佛母,蘇家這條大腿可就沒咱們的份了......”劉富貴滿臉焦急。
“怕什么,你和蘇董不是朋友嗎?”陸非反問。
他之前就奇怪,劉富貴哪來的本事認(rèn)識這種級別的有錢人。
劉富貴撓了撓頭,道:“叔跟你說實話吧,叔是認(rèn)識蘇董,但也就賣過兩次古董花瓶給他夫人,沒那么熟。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,蘇董聽說我認(rèn)識邪字號的人,才同意我?guī)诉^來。”
陸非詫異道:“他知道邪字號?可認(rèn)識我爺爺?”
“邪字號大名鼎鼎,誰沒聽過你們的傳說,就是你爺爺太低調(diào)了......不過蘇董應(yīng)該不認(rèn)識你爺爺,不然不就直接去邪字號找你們了嗎?先不說這個了,你快想想辦法!”劉富貴催促。
其實陸非心里也急啊,畢竟這個月只剩今明兩天了。
收不到第三件邪物,完不成爺爺給的任務(wù),他就沒資格把邪字號經(jīng)營下去。
邪字號就真的只剩傳說了。
“要不,咱們厚著臉皮去佛堂看看......”
劉富貴放下茶杯剛起身,就看到外面有車開進(jìn)來,頓時大喜。
“蘇董回來了!”
車門打開,一個氣度非凡的中年男人走下車來。
張管家上前,恭敬地對他說了幾句什么,他微微點頭,朝茶室的方向望來。
“那就是蘇立國,蘇董!
劉富貴興奮地朝對方揮手。
“抱歉,讓兩位久等了。”蘇立國很快來到茶室。
“哪里哪里,蘇董家里事忙,我們等一會不礙事的。”劉富貴連忙關(guān)切地問道,“夫人和老太太情況如何?”
“醫(yī)生說不太好,要盡快手術(shù)!
蘇立國眉宇間有疲憊之色,簡單帶過,便看向陸非。
“這位事?”
“蘇董好,我叫陸非。”陸非禮貌點頭道。
這位蘇董五十左右,豹額闊面,眉毛濃密雙目有神,是大富大貴之相。身材高大,兩鬢有些許斑白,兼具儒雅和霸氣兩種氣質(zhì)。
“陸青玄陸老掌柜,是你爺爺?”
“沒錯。”
“可否請他老人家出山?”
“抱歉,蘇董,我爺爺不在江城,短時間內(nèi)也趕不回來,邪字號現(xiàn)在是我在打理。”對于不熟悉的人,陸非通通這樣解釋。
“不在江城?”蘇立國眼中有失望一閃而過。
他聽到劉富貴自稱認(rèn)識邪字號掌柜的時候,還以為來的人會是老掌柜路青玄。
陸非雖然是路青玄的后人,但未免也太年輕了,邪字號的本事,他能學(xué)到幾分?
劉富貴趕緊道:“蘇董放心,小陸掌柜年輕有為。他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,絕對不亞于陸老掌柜!
“那么兩位已見過佛母,有何對策嗎?”蘇立國征戰(zhàn)商場多年,早已喜怒不形于色,絕對不會像他兒子一樣沒品,直接將人趕走。
陸非看了他一眼。
印堂和眼下發(fā)黑,臉色晦暗,這是沾上不干凈東西之相。
而眼皮微跳,眼中布滿紅血絲,以及手指不自覺的微微抖動,則是焦慮、憂急的表現(xiàn)。
明明心里已經(jīng)急得焦頭爛額,表面依然能保持從容不迫。能做到首富級別的人,心性確實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