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這人都走了,自己上哪里負責去啊,還承擔哪門子的責任!”
“唉算了,既然那個女人沒有讓自己負責,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,等她什么時候回來要自己負責了再說吧。”
“洛千歌……唉。”
而遠在京城洛家的某處私人醫(yī)院里,洛千歌不輕不重的打了個噴嚏。
阿嚏——
也是因為這一聲噴嚏,打斷了正在和她艱難交代事情的洛老爺子。
洛天語句頓了頓,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孫女:“怎么了千千,咳咳…是感冒了嗎?”
“生病了記得要及時吃藥啊,以后爺爺不在你身邊了,記得要照顧好自己!
“爺爺!您別胡說八道了,您身體還這么硬朗,一定不會有事的!
洛千歌眼睛紅腫的搖著頭。
她剛剛已經(jīng)從醫(yī)生那里得知自己的爺爺活不過今晚了,頓時備受打擊,連路都站不穩(wěn)了,只能扶著墻。
“小小姐,家主他…恐怕?lián)尾贿^今晚了!
“小小姐,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!
醫(yī)生皺著眉頭,表情很是嚴肅。
“經(jīng)過這兩天的化驗結果顯示,我發(fā)現(xiàn)導致家主他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的,最致命一點就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。”
“這種毒藥平時根本就檢查不出來,一旦查出來了,就只有死路一條!
“因為這種毒素在經(jīng)過時間的沉淀,已經(jīng)完完全全的侵入到家主的五臟六腑中了,即使是華佗在世,也無力回天啊!
“爺爺……”
想起來醫(yī)生給自己說的話后,洛千歌眼里溢出了濃烈的悲傷。
她實在是不敢想象,自己的爺爺要是也走了的話,那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也沒了。
“咳咳,丫頭啊,不哭不哭了,爺爺活了那么大的歲數(shù)了也知足了,就是有點放心不下你啊!
洛天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許是蔓延在體內(nèi)的毒素開始活躍起來了。
洛天咽了咽喉嚨,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的噴出一口濃濃的黑血。
噗——咳咳…
“爺爺,爺爺你怎么了,你別嚇我啊爺爺!
洛千歌哭的梨花帶雨,她剛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爺爺噴到潔白的被子上一大口黑血。
洛千歌嚇的瞳孔緊縮。
“丫頭,莫慌莫慌,不要緊的,你聽爺爺…咳咳…聽爺爺說,爺爺走了以后,這個洛家,就交到你手上了!
“本來爺爺是打算把洛家交到你父親手上的,可是沒想到他……唉。”
“所以丫頭啊,你要接過你父親的擔子,接手洛家啊!
洛天眼里竟是悔悟,如果當年他沒那么執(zhí)拗,會不會……
“對了丫頭,爺爺差點忘了,小時候給你定下的那門婚事,你是不是還在一直怨恨著爺爺啊!
“丫頭,你聽爺爺?shù),那門婚事,絕對不能退!”
洛千歌眼神中充滿了迷茫,嘴里喃喃道:“為什么,爺爺,為什么呀?”
“您明明就知道那位安姓子弟在當年的那晚失蹤了,而且十有八成的人已經(jīng)被害了,為什么…您為什么啊,這到底是為什么。
“你還是一定要讓我嫁給一個…死,死人嗎?”
洛千歌很不能理解,為什么她爺爺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肯松口,就一定要讓自己嫁給那個人嗎?
洛天緊皺著臉,身體的痛感一陣一陣的侵襲著他的意識,他現(xiàn)在做不到跟小孫女解釋了。
洛天突然用力抓住了洛千歌的手腕,憋紫了臉,用盡全身力氣交代道。
“丫頭,爺爺不會害你的,記住爺爺?shù)脑,他叫安逸,那門婚事不能退,一定不能退。
“剩下其他的事情,爺爺都交代給了你王叔了,他也會全力輔佐你掌管整個洛家的!
“凡是有任何威脅到你的,一定要殺雞儆猴啊!”
“記住,你一定不能退了那門婚事,一定不……咳咳……噗——”
“爺爺!”
偌大的病房里,突然傳出來洛千歌的一聲尖叫。
原本包圍在病房外有一下沒一下閑聊著的其他人,在聽到洛千歌的這聲尖叫后,不顧阻攔的嚷嚷著推開了病房的門,直接蜂擁而上的把偌大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家主,三哥,二叔,爺爺……”
旁人雜亂無章的呼喚聲,絲毫沒有引起洛千歌的反應,她就這么呆呆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爺爺閉上了眼睛。
這一刻,她即使張著嘴,好像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。
“洛千歌,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害了爺爺!”
“為什么你一來爺爺就去了,。∈遣皇悄阆率趾λ赖臓敔!”
“唉,千歌啊,你糊涂啊,你害死了三哥,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啊。”
周邊的人都在紛紛指責著一臉呆滯的洛千歌,不過這些聲音并沒有影響到她。
一個月后……
眾人看著坐在大堂主位上,那個一臉從容不迫淡漠至極的洛千歌時,恨得牙癢癢。
“呵呵,有些人啊,就是黑心肝養(yǎng)不熟,自己的爺爺剛去世沒多久,就想著接手了他的位置!
“哼,這是得有多么迫不及待啊。”
說話那人,正好是洛天五弟洛云的兒子洛斯銘,也就是叫洛天二叔的人。
洛斯銘一臉不服氣的瞥了洛千歌一眼,嘴里陰陽怪氣的說著。
“嘖,二叔他也真是的,不知道從外面什么地方抱來的孩子就一直養(yǎng)在身邊了,還非得說是斯炎的女兒。”
“再說了,那個時候斯炎都去世多長時間了,都還沒有結婚,哪里來的孩子?”
“唉,二叔啊,您這次可真是糊涂了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啊。”
“你讓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流著洛家血脈的人做家主,唉,洛家恐怕要栽在這種人手里咯…”
洛斯銘故意當著眾人的面,字字誅心的陰陽著面無表情的洛千歌。
“是呀!”
“爺爺他怎么能這樣啊,更何況某些人還是個女人,這女人能擔當什么大任。俊
“要是碰到些突發(fā)事件的話,一個女人家家的怎么可能應付的了?”
“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,最后把這一大爛攤子交到我們男人手上,哈哈哈!
洛陽怨毒的盯著坐在那里不發(fā)一言的洛千歌。
“哼,一個女人,有什么資格做洛家的家主!更何況還是從外面抱來的野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