兮謹此言一出,大伙紛紛議論起來……
相比說謝洛媳婦兒偷漢子,他們倒確實更相信石聆音喜歡謝洛。
村里起得早的,哪個沒看過石聆音在村口拉扯謝洛呢!
“你胡說什么!”石聆音感受到眾人望向她懷疑的眼神,頓時氣紅了臉。
石聆音趕忙避開了陳富貴的眼神“他根本不是我表兄,我不認識他!
“哦,原來是這樣!那我就放心了,我家這狗啊,是謝洛從軍營里領(lǐng)來的,頗有幾分野性,被它咬過,那可是要得瘋狗病的!
“我又不認識他,他得瘋狗病與我何干!笔鲆艄首骼淠卣f著,閃躲的眼神卻泄露了她的害怕。
兮謹笑了笑,對陳富貴道:“真是可惜呢,方才石小姐要是為你求情,我總得看她面子救你一命,既然她說不認識你,那你就在這等著吧,等我家夫君回來了,自有分說。”
“我……聆音妹妹,你不能走。∥也幌胨腊!”富貴看著石聆音倉皇離開的背影,害怕得叫了起來。
這一句“聆音妹妹”,大家還有什么不懂的!
看來還真如謝洛媳婦兒所說,這石聆音真是為了得到謝洛,才讓自己的表兄來攀誣謝洛媳婦兒。
“陳富貴,你的聆音妹妹為了自己的名聲,不打算認你了,你若不想死,就把真相說出來,說不定我還能救你一命!辟庵斞普T道。
“我……我還有什么好說的,就是你說的那樣!
陳富貴低埋著頭,痛苦道:“我原本是打算趁著謝洛不在家,直接對你動手的,誰想到你家還有機關(guān),還有那么兇的狗。”
“即便沒有機關(guān)和狗,你也該知道謝洛不是你能得罪的,今日你若是得手了,又或者我軟弱些尋了短見,你以為你還能活命?”兮謹義正言辭地說道。
這些話不止是說給富貴聽的,也是說給門外圍著的這些人聽的。
有些人似乎總是不明白,三番兩次要來尋事。
陳富貴說著,痛哭流涕起來:“我這不是欠了賭債還不起嘛!”
陳富貴這么一說,真相立刻就分明了!
“你們不要相信他!比巳和馔蝗粋鱽砹艘粋女聲。
兮謹抬眸望去,看到趙巧娘急急地趕過來,推開了人群,指著富貴大聲道:“這個人不是個好人,前幾日他還試圖對我非禮,一定是他欺負謝洛媳婦兒,謝洛媳婦兒出身名門,是不可能看得上他的!
兮謹看著急紅了臉的趙巧娘,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,她真沒想到趙巧娘居然會跑來替她解圍。
人群中一位大娘笑著道:“趙巧娘,我們可從沒見你這般維護過別人啊!”
趙巧娘的出現(xiàn)讓大家更加相信了兮謹,這個趙巧娘素來冷漠,從不和誰交好,今日她能出來指證富貴,實在是讓所有人想不到。
若不是謝洛媳婦兒早早逼得富貴說出了真相,趙巧娘此舉可是把自己也陷了進去。
“稷兒!辟庵攺牡厣蠐炱鹨桓髯,遞到稷兒手中,“打他,替你姐出氣!
“好!别耗眠^棍子,小小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恨的表情,二話不說就朝著富貴打了過去。
“兮謹,兮謹,你說好要救我的,你怎么說話不算話?”陳富貴被機關(guān)綁著,動彈不得,只能蜷縮著身體哀嚎不已。
稷兒聽了,又狠狠地朝著他的后背打去:“兮謹也是你叫的嗎?叫姑奶奶!”
稷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近來替兮謹采摘草藥得了不少工錢,兮謹還時不時地給她些好吃的。
半大的小子發(fā)起狠來,旁人看了都有些怕。
“稷兒,好樣的!”兮謹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人不欺我,我不欺人,人若欺我,百倍奉還。”
趙巧娘在一旁看著,眼里不禁噙滿了淚水。
來崖州這些年,他們孤老弱小的,沒少受別人欺負,就連弟弟也被欺負得養(yǎng)成了膽小怯懦的性格。
這是她第一次在弟弟身上看到了骨氣,而這一切都是慕兮謹教給他的。
“姑奶奶,姑奶奶,我錯了……”陳富貴見稷兒真的下死手了,只能哭喊著叫“姑奶奶”。
外面的人聽了,紛紛大笑起來,這個陳富貴,也就這么點膽子,居然還敢來招惹謝洛媳婦兒,真是不要命。
兮謹喊了稷兒住手,俯身對陳富貴道:“回去告訴指使你的人,下次如果還敢找我的麻煩,今日你所受的罪,我都會付諸到她的身上!
“還有,告訴她,不要覬覦我的夫君,謝洛只能是我一個人的,誰也別想搶走,你可聽懂了?”
“好好好,我聽懂了!标惛毁F哭得眼淚鼻涕直流,糊在了傷口上,看的人直想作嘔。
“兮……姑奶奶,你不是說要治我的瘋狗病嗎?”
陳富貴已經(jīng)被狗嚇破了膽,一想到自己得了瘋狗病,那可比死都還難受!
兮謹愛憐地撫摸著在她身邊一臉乖巧狀的狗子謝謝,生氣道:“說誰瘋狗呢!我家謝謝可聰明伶俐,活潑健康得很!
“你……你騙我!标惛毁F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上當(dāng)了。
兮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起身去解開了他身上的機關(guān):“還不趕緊滾,真打算等我夫君回來嗎?”
陳富貴一見身上的捆綁解開了,立刻爬起身,屁滾尿流地滾出了兮謹?shù)脑鹤印?br>
院子外的人見好戲結(jié)束了,一時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沒想到這個謝洛媳婦兒不僅醫(yī)術(shù)高超,對付起人來也這么辣手。
他們以后可不敢再得罪她了,不然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春樹媳婦兒或者富貴呢!
兮謹見眾人走了,拍了拍稷兒的腦袋:“打人一定累了吧?洗洗手,進來吃好東西,你姐夫買了你喜歡的杏脯,我特意給你留著呢!”
“好。”稷兒扔了手中的棍子,渾身上下仍還熱血沸騰,難以自抑呢!
兮謹走到趙巧娘面前:“今日多謝你仗義執(zhí)言,進來喝杯茶吧!”
趙巧娘點了點頭,其實她心里清楚,今日自己來遲了。
即使沒有她的出現(xiàn),慕兮謹也能對付得了陳富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