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我說怎么你有這膽子,原來是慕兮謹(jǐn)在背后撐腰啊。”林楚柔在一旁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,指著慕兮謹(jǐn)咬牙切齒。
兮謹(jǐn)將蘭兒護(hù)在身后,朗聲道:“林楚柔,你如今是豐大人的人了,事事處處該以豐大人為先!
“這還用你說!”林楚柔挺了挺胸脯,滿臉傲氣。
她如今可是豐大人的心頭好,豐大人還答應(yīng)過段時間讓她進(jìn)府做如夫人呢!
“既是如此,你怎還給豐大人添麻煩呢?”兮謹(jǐn)唇角一勾,語帶深意地道。
看著慕兮謹(jǐn)?shù)谋砬,林楚柔忍不住心底一寒?br>
面對慕兮瑾,她總是沒來由的缺少些底氣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我哪里給豐大人添麻煩了!
不過是入不了豐大人眼的賤貨,便是弄死了又如何?
兮謹(jǐn)指著蘭兒懷中的衣服,譏笑道:“你難不成真以為蘭兒是私下為顧將軍制衣嗎?這可是軍中分派下來的任務(wù),若是被顧將軍知道豐大人的女人隨意撕毀他的衣物,你以為豐大人還能保得了你?”
“什么?”林楚柔頓時明了過來,她剛才真是被憤怒妒忌沖昏了頭腦。
“所以,夫人是打算賠償銀兩還是親手為顧將軍重做一件呢?”
“這……”林楚柔自然知道這顧將軍在崖州的地位和權(quán)力,便是豐大人在顧將軍面前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,更何況是自己呢。
如果被豐大人知道她得罪了顧將軍,那一定會打死她的。
可是賠錢,她也拿不出!如今她雖不缺吃不缺穿,可是手頭也沒什么銀兩。
思及此,林楚柔不由得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,甚至覺得小腹都有些隱隱作痛。
“柔姑娘,你……你流血了!”一旁跟著林楚柔過來的丫鬟捂著嘴,指著林楚柔的裙裳,驚恐不已。
林楚柔低頭看著自己的裙裳已經(jīng)被血水污染,一陣尷尬,指著一旁的丫鬟大聲斥責(zé)道:“瞎嚷嚷什么,還不帶我回去!
她是有好些日子沒來月事了,想來是這段時間吃得好了,身子恢復(fù)了,這才來了月事。
可偏偏是這種時候,真是令人尷尬。
林楚柔轉(zhuǎn)身要走,卻被兮謹(jǐn)攔了下來:“你等一下!
“你什么意思,還怕我賴你啊,我回頭就讓人給顧將軍做一件衣裳送來。”林楚柔不耐煩地說道。
賠錢沒有,讓手下丫鬟做一件應(yīng)該問題不大,大不了就和豐大人說自己想為他制衣,從中克扣些布料來做。
兮謹(jǐn)搖了搖頭,意有所指:“你多久沒來月事了?”
“慕兮謹(jǐn),你不要管太寬!”林楚柔不耐煩極了。
她此刻只覺得小腹疼痛難忍,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,只想快些躺下來。
兮謹(jǐn)指著她的裙裳:“你這恐怕不是月事!
“你什么意思?”林楚柔驚訝道,再看慕兮謹(jǐn)篤定的眼神,心里慌亂極了。
“村長夫人,你這里可有另外的房間?”兮謹(jǐn)轉(zhuǎn)身問村長夫人。
村長夫人從眼前忙亂的事情中回過神來,忙道:“有……有,隨我來!
林楚柔被慕兮謹(jǐn)一說,也開始懷疑自己不是來了月事,難道……
兩人跟著村長夫人來到了一旁的客房,村長夫人小心翼翼地扶林楚柔躺下:“夫人,需要我做些什么嗎?”
林楚柔和慕兮謹(jǐn)對視一眼,揮了揮手:“你們都出去,留下她就好了!
“是!贝彘L夫人和丫鬟都躬身退了出去。
兮謹(jǐn)在床榻旁坐了下來,伸手替她把了把脈,直言不諱道:“你有身孕了,快兩個月了,按時間推算,應(yīng)該是黃大人的。”
林楚柔猛地坐起身,伸手捂住了兮謹(jǐn)?shù)淖欤骸澳悴灰f!”
兮謹(jǐn)整了整衣服,站起身:“喜脈不是什么難診的脈相,到時候豐大人隨便找個人一探就知道了!
林楚柔咬了咬嘴唇:“我出了這么多血,這孩子還保得住嗎?”
“你還要保孩子?”兮謹(jǐn)有些驚訝,林楚柔可不像是那心善之人,這孩子若是保下來,始終是個隱患。
“豐大人還沒兒子!绷殖岢亮隧八姆蛉瞬荒苌,膝下只有一個妾室生的女兒,如果我能為他生下兒子,我就能翻身了!”
兮謹(jǐn)聞言,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心酸,除開林楚柔那些霸道蠻橫的行徑,她確實也是個可憐之人。
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兮謹(jǐn)可沒那么多心情去同情她。
“你拿什么堵我的嘴?”兮謹(jǐn)冷靜道。
“慕兮謹(jǐn),你怎么這樣……”林楚柔真是要被慕兮謹(jǐn)氣死了。
剛才見她眸中閃過的神色,她以為慕兮謹(jǐn)對自己還有些同病相憐的憐憫之意,沒想到……
“我怎么了?”兮謹(jǐn)不以為意,強(qiáng)勢地凝視著林楚柔閃躲的眼神,“你如果想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又不被人知,只有我能做到!
“你想要什么?”林楚柔大著嗓門,眼神卻流露出一絲怯怯來。
兮謹(jǐn)沉吟了一會兒:“我還沒想好,先欠著吧!”
林楚柔一陣氣結(jié),最終只能妥協(xié):“好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讓丫鬟回去告訴豐大人,你身子不舒服,需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幾日!辟庵(jǐn)冷靜地說道。
“不告訴他我懷孕了嗎?”林楚柔撫著自己的小腹,問道。
她恨不能現(xiàn)在就讓豐大人知道她有了身孕,那她就可以如愿進(jìn)府做夫人了,錦衣玉食,名分地位可都有了。
“你伺候豐大人才幾日,你見過這么快就有身孕的嗎?”兮謹(jǐn)都懶得回答她,這個林楚柔真是胸大無腦。
“記住,你要堅稱自己身子不適,不能承寵,我今日剛好帶了銀針,我先替你施針止血,再替你開幾副藥,再找個可靠的人去取藥,接下來這事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!
“行,我明白了!绷殖狳c了點頭,心里多了幾分底氣。
兮謹(jǐn)坐下來,解開了她的衣衫,在她的小腹處凝神施針。
約莫半炷香的時間,兮謹(jǐn)取了針,在一旁凈了手,又囑咐道:“記住回去躺著,不要隨意亂動,好好安胎,千萬不能讓別的大夫給你診脈!
“知道了,你好啰嗦!绷殖岵荒蜔┑氐溃睦飬s還是有些佩服慕兮謹(jǐn)。
她認(rèn)識慕兮謹(jǐn)這么久了,她好像總是能這么冷靜自持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“慕兮謹(jǐn),你嫁給謝洛這么久了,還沒懷上?”林楚柔身子舒適了一些,便開始八卦起來。
兮謹(jǐn)瞥了她一眼,冷冷道:“我們不急。”
林楚柔嗤笑一聲:“謝洛可是謝府唯一的嫡子,謝府百年世家,你不急,可有的是人給他生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