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,你來了……”
齊鳳嬌強(qiáng)撐著坐了起來。
“我來看你跟霜兒……”
季懷安快步來到床邊,將她扶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“阿嬌,你怎么了?”
他感覺到齊鳳嬌的氣息有些虛弱。
“我沒事,就是有點(diǎn)累!
整天挺著個大肚子,確實(shí)很累,季懷安也沒多想。
“辛苦你了,霜兒這兩天乖不乖?”
“霜兒很乖的……”
“我摸摸……她踢我呢,我看霜兒調(diào)皮得很……”
“你會喜歡霜兒嗎?”
齊鳳嬌有些擔(dān)心,這個時代是生女兒是不受歡迎的。
季懷安自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。
“當(dāng)然喜歡,霜兒可是我第一個寶貝小公主……”
齊鳳嬌依戀地靠在他的肩上,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不一會,丫鬟送來了雞湯。
“阿嬌,我喂你……”
季懷安接過來,親手喂著她喝了下去。
“小安,你去忙吧。我想休息一會兒……”
“那我晚上再來看你……”
他扶著齊鳳嬌躺到床上,叫來丫鬟陪著才離去。
“為了霜兒和小安,一定能挺住的……”
齊鳳嬌躺在床上,手指緊緊抓著被子。
…………
幾天后。
太子大婚。
婚禮在皇宮舉辦。
這是登基大典后最大的一場盛事。
整場婚禮是由禮部操辦,明皇和皇后親自給兩人主婚。
太和殿內(nèi),明皇和皇后端坐在龍椅上。
文臣武將盡數(shù)到場觀禮,當(dāng)季懷安牽著司馬鳳舞走進(jìn)大殿時,驚艷了眾人。
兩人都穿著金絲繡邊的大紅喜服,太子殿下神采飛揚(yáng),玉樹臨風(fēng)。
太子妃鳳冠霞帔加身,優(yōu)雅高貴,大有母儀天下的風(fēng)范。
婚禮流程十分復(fù)雜,拜了天地高堂后又要祭天地宗廟,一直折騰到午時才結(jié)束。
儀式結(jié)束后便是婚宴,群臣齊聚,一道道美味佳肴擺了上來。
當(dāng)一壇壇燒酒開封時,濃郁的酒香飄散著整個大殿。
“好香,這是什么酒?”
“咦,這是水晶杯嗎?”
“好通透的杯子,就是小了點(diǎn)!
“這酒好香,好清澈……”
“臥槽,好辣,過癮!
“這是什么酒?”
季揚(yáng)商業(yè)天賦極高,懂得利用婚宴來宣傳和營銷。
這種高度蒸餾酒倒入玻璃杯中,看上去如同清水一般,但濃郁的酒香卻掩蓋不住,聞之沁人心脾,入口辛辣無比,卻又回味無窮。
“這是仙釀……”
高度白酒的誘惑力不要太大。
大殿內(nèi)歌舞升平,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酒上,根本無暇欣賞,為了多飲幾杯,一個個搶著舉杯祝賀太子。
有些則偷偷地自斟自飲起來。
雖然慢慢適應(yīng)了辛辣,但他們低估了高度白酒的威力,很快便一個接一個地醉倒了下去。
這場婚宴結(jié)束后,整個京都都在打聽太子婚宴上的用酒,以及那種透明的酒具是從何而來。
接著,神秘的“新華商盟”登場,文武百官便成了“新華商盟”的第一批韭菜。
這樣的美酒,加上如此精美通透的酒具,剛上市價格可想而知,妥妥的奢侈品。
京都的官員剛剛享受了開國的紅利,特別是那些開國功臣,雖然沒有封地,但房子和金錢之類的賞賜并不少,一個個富的流油。
不割他們割誰?
…………
黃昏時分。
太子府張燈結(jié)彩,大紅燈籠高高掛。
門窗上早已貼滿了喜字,整座府邸全都洋溢著喜慶。
太子寢宮。
紅毯鋪地,燈火通明。
司馬鳳舞端坐在床邊,頭上搭著大紅喜帕。
不一會,季懷安醉醺醺地走了進(jìn)來,他拿起秤桿,挑開大紅喜帕。
兩人雖是新婚,但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是老夫老妻了。
“怎么喝這么醉?”
司馬鳳舞取了個毛巾,幫他擦了擦臉。
“高興!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!
他取下司馬鳳舞頭上的鳳冠,又緩緩解開她的裙帶,大紅喜袍滑落,紅色的兜肚勾勒著完美的弧線。
兩人倒在床上,進(jìn)入了一次深入的交流與溝通。
“殿下……”
結(jié)束后,司馬鳳舞趴在他的胸膛上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感覺像做夢一樣,這是真的嗎?”
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期待著婚禮,此時內(nèi)心有種說不出的激動,不僅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,而且還成了太子妃。
之前她想也不敢想,在被氐夷兵馬包圍時,她以為再也見不到季懷安了,甚至做好了戰(zhàn)死的準(zhǔn)備。
回想起來,此時的一切更是珍貴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……”
季懷安撫摸著她的秀發(fā),光滑的玉背。
雖是老夫老妻,但司馬鳳舞豐腴的玉體每次都能讓他著迷。
“那我們以后天天在一起了?”
“那當(dāng)然,以后這太子府就是你的家!
“殿下,謝謝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人閑聊著,慢慢沉睡過去。
次日一早,兩人按照禮節(jié)入宮給父皇和母后請安。
在宮中用了午膳后,兩人才乘坐著豪華的馬車返回太子府。
“殿下……”
馬車剛到太子府大門口,紅蓮便飛奔過來。
“怎么了?”
他一看紅蓮的神色,便知道有事。
“殿下,鳳嬌姐快臨盆了……”
“走……”
季懷安不等她說完,朝內(nèi)院飛奔而去。
司馬鳳舞和紅蓮立刻跟了上去。
內(nèi)院早已聚滿了人。
陸韻兒,蘇影、唐菱、韓依依、趙雪、茉莉、阿秀全都在門外等著。
“怎么樣了?”
季懷安飛奔過來。
“殿下,正在接生……”
季懷安想進(jìn)去,但被眾女?dāng)r住。
這個時代,女人臨盆夫君是不能進(jìn)去的,有忌諱。
況且他還是太子。
進(jìn)去也幫不上忙,他只好在外面等著。
房間中不斷地傳來痛苦的叫喊聲,讓所有人都很揪心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齊鳳嬌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生了沒?誰告訴我,為什么這么久?”
季懷安早已滿頭大汗,一種極度的不安讓他有些心慌意亂。
“殿下,你冷靜點(diǎn)!
司馬鳳舞和蘇影一左一右地抓著他的手。
正在這時,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傳來。
“生了,生了……”
眾女全都松了口氣。
房門打開,產(chǎn)婆滿手是血地走出來,撲通一聲跪倒了下去。
“殿下,夫人難產(chǎn)…失血過多…不行了……”
季懷安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差點(diǎn)栽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