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道,“對了,你剛剛說守業(yè)他還能為官?”
徐茵茵聽到她開口問了,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,“婆母,我父親在京城人脈頗多,在戶部亦是有不少相熟的朋友!
“那你還等什么,你快叫你爹給戶部的人打招呼!叫他們重新把守業(yè)的調(diào)令放下來!”
徐茵茵:“......”
徐茵茵看著陸含宜那空口就吆喝指揮的模樣,她輕哼了一聲,“婆母,我自然跟我父親提過,我父親叫我等著。”
“這哪里能等!你再去你家一趟,催他快些!”
徐茵茵見陸含宜半分態(tài)度都沒有,甚至連個歉意模樣都不給,她松開她的手只道,“婆母,你好生休息吧,我也要先回去陪相公了。”
“你!”陸含宜看徐茵茵直接往外走,心里想罵人,可又想到她說她爹有門路,提過了,在等,她硬是咽下去了后頭罵徐茵茵的話。
罷了,這些日子先放她一馬。
等她爹把李守業(yè)的事辦好了再說。
一晃兩日。
陸含宜漸漸恢復了過來。
主要是她兒子的氣順了過來,她連帶著也跟著活絡起來。
她主動跟李守業(yè)送了兩回菜,同他們夫妻倆一起吃,李守業(yè)叫她上門幾趟后,就重新接受了同她一起吃飯。
“守業(yè),你吃點肉,這是牛肉,娘親自去市場上采買,最新鮮的,剛割下來的時候肉筋還跳呢!”陸含宜給李守業(yè)添著菜。
李守業(yè)置若罔聞,菜添到他碗里他也沒看,倒是伸出手給徐茵茵夾菜。
“茵茵,你多吃一點。”
“嗯,相公!
徐茵茵沖他一笑,夫妻二人琴瑟和鳴,甚是恩愛。
這般模樣直看得陸含宜心里生氣。
她真想當眾掀了桌,或是斥責徐茵茵,叫她出去吃飯,可話到了嘴邊,她又想起了之前徐茵茵說過的話。
“茵茵,你之前說過你爹在戶部認識人,能給守業(yè)尋個官,事辦得怎么樣了?”
徐茵茵聽后,看了一眼陸含宜,“婆母,之前您在外頭鬧,叫相公落了個失德名聲,如今沒那么好辦!
聽此,陸含宜立馬急了,“你爹到底能不能行!”
“茵茵和我岳丈他們欠你的嗎!”李守業(yè)這時憤憤開口,“當初還是你不分青紅皂白,先沖到他們門前辱罵他們,不但毀了我的前程還叫他們無辜被罵,如今還能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們替我做事,這世間有這樣的道理嗎!”
陸含宜叫她兒子懟得說不出話,她張了張嘴,只不滿道,“守業(yè),你怎么替他們說話。
“我如何不替他們說話!茵茵是我妻子,她嫁給我本來就是委屈了,家里的物事仆人連著這宅子都是她娘家陪嫁,她對我盡心盡力,時不時還被你刁難,我岳丈一家對我如此幫襯,反叫你上門去罵,這全天下的人合該都欠你的!都要叫你指使!”
李守業(yè)一字一句,直懟得陸含宜沒話可講。
這滿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,幾乎都是徐茵茵的陪嫁,她當初連半分聘禮都沒給徐茵茵。
如今叫自己兒子這么說,陸含宜氣短理虧,可同時她又不禁覺得委屈,“我難道不是為了你嗎!我一門心思替你著想,看到有人算計你,我就去替你報仇!我哪里知道會有后頭這些事!你怎么能都怪為娘!”
李守業(yè)叫她氣得不行,“我是不是之前告訴過你,這段時間不要鬧事,我有沒有說!”
“明明就是你,你把我前程毀了,現(xiàn)在我官路無門,你滿意了吧!”
陸含宜氣一短,吭哧半天后,她頭一撇,“哼,我看還是你沒本事!你要有本事,皇帝都要求著你當官!哪里能叫我?guī)拙湓捑桶涯愕氖職Я耍 ?br>
李守業(yè):“......”
徐茵茵:“......”
李守業(yè)是再多半句都不能跟他娘講。
看著他那壓根油鹽不進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做錯事的老娘,他掉頭往外走。
“守業(yè)!”
“守業(yè)!”
陸含宜急急喚著他,可李守業(yè)是半步都不留。
陸含宜看到這兒,心又急了起來。
她轉(zhuǎn)頭看向坐在飯桌上沒走的徐茵茵,徐茵茵正看著她,也不急也不氣,就像是在等著她說話似的。
陸含宜哪里有那么蠢笨,看不懂徐茵茵的意思,聽不出她幾次話里的話。
她幾次說著要等,無非就是想叫她去求她!
她哪里能求她!
“徐茵茵!你相公的事你就一點都不急嗎!”她又吼著徐茵茵。
聽她這聲音,徐茵茵也提步轉(zhuǎn)頭就走。
眼看著她一步兩步三步就要邁出這個屋子。
陸含宜狠吸一口氣,扭捏的叫住她。
“茵茵,婆婆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