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!不好了不好了,出事了!”
怎么了?”
“二爺他在外頭打架!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子!”
“什么!”
丫鬟喘著粗氣,跟陸令筠快速說著事情。
原是今兒程秉浩和程秉安一起出去逛京城,恰巧碰到教坊司的花魁娘子拋繡球,那繡球不偏不倚砸中了程秉浩,程秉浩沒要,隨手就拋給了旁人,那旁人是一個腦滿腸肥,五十多歲的老男人,他歡天喜地就去抱花魁娘子,哪知那位花魁娘子覺得受到了羞辱,放出豪言一女不嫁二夫,便要尋死覓活!
程秉浩看到這兒,便是出手救人,那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不依不饒,兩人便是當(dāng)街爭搶起來,最后,程秉浩打了那人一頓,竟把那花魁娘子給救了回來!
陸令筠聽完下人的話,眉頭緊鎖之時,便是聽到外頭院子傳來一道哭聲。
“嬸娘!”
柳羨羨哭得梨花帶雨跑進(jìn)來。
“羨羨!”
“羨羨!”
陸令筠和江氏全都起身,柳羨羨見到她外祖母也在這兒,一頭就扎進(jìn)她懷里,哭得上氣不接氣。
“外祖母!”
“羨羨,你莫哭,你先告訴嬸娘怎么了!”陸令筠問著。
這個時候,外頭又傳來匆匆的腳步聲,是程秉安回來了。
“羨羨,你聽我們解釋,秉浩不是故意氣你!事出有因,當(dāng)時也是為了救人!”
柳羨羨抱緊江氏,哭得悲傷欲絕,“他為了那個女子當(dāng)街叫我給她讓位可顧忌我半分臉面!”
“羨羨,那不是那姑娘衣衫都破了嗎......”程秉安這般說著,語氣也帶上了歉疚,“我替秉浩給你道歉,你別跟他置氣!
當(dāng)時程秉浩同人打架,把那女子救了下來,那姑娘衣裳都叫人扯了一半。
而柳羨羨是有馬車的,程秉浩見她的馬車便是要把那姑娘送進(jìn)她馬車?yán),柳羨羨如何肯答應(yīng)!
那女子是青樓女,她是官宦家的小姐,柳羨羨在江南長大,即便規(guī)矩再寬松也不能同一青樓女共乘一架馬車。
這傳出去,她的名聲都沒了!
而她不愿意,程秉浩竟然叫她下馬車,把馬車讓給那個青樓女。
這直接氣得柳羨羨哭著跑回來了。
陸令筠聽到這兒,她怒拍桌子,“程秉浩人呢!”
“秉浩他在后頭,剛回了他院子,先把那女子送他院子里了!
陸令筠怒了,“他還敢把人帶回來!”
“走!我們?nèi)既!羨羨,嬸娘今兒一定還你個公道!”
陸令筠領(lǐng)著所有人直奔程秉浩的院子。
沒一會兒,陸令筠便是領(lǐng)著眾人到了程秉浩的院子。
她剛來,就碰到程秉浩從屋里走出來。
程秉浩看到陸令筠,立馬道,“娘!”
“程秉浩,”陸令筠第一次沖他臉上掛上嚴(yán)肅,“你今兒都做了什么荒唐事!”
程秉浩聽到她娘的質(zhì)問,臉上那少年銳氣立馬就卸了一大半。
十年磨礪,他天不怕地不怕,可陸令筠一發(fā)火,他那些膽氣全都放一邊。
“娘,我......”他正欲好聲好氣的解釋,身后便是傳來一道嬌弱的呼聲。
“小將軍......”
一個剛剛換上素凈衣裳的女子半披著頭發(fā)從屋里頭跑出來,她撲通一聲就跪在程秉浩和陸令筠中間。
那女子十四五歲模樣,生得倒是面若桃花,眼含春波,她施施艾艾往地上歪斜一跪,就沖著陸令筠磕頭,“夫人,千錯萬錯都是葉娘一個人的錯!求您千萬別責(zé)怪小將軍!”
陸令筠看著面前撲通撲通磕頭的小嬌娘,她脆弱無依的眼瞳深處卻劃過那堅毅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