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韶景低著頭不敢吭一聲,程麒看著被打的下人,目光深沉的嘆了一口氣,“你去醫(yī)館包扎一下,掛在咱們賬上。”
“將軍,我剛剛?cè)チ酸t(yī)館,可醫(yī)館的人一聽到我是咱們鎮(zhèn)軍將軍府的人就不敢賣藥給我們!
程麒聽到這里,目光中帶著一絲疲憊,“你先去庫房拿一瓶金瘡藥,自己先涂著。”
“是!奔叶∥嬷约旱哪槨
鎮(zhèn)軍將軍府的家丁都是在邊關(guān)跟著程麒來的親兵們,他們對程麒那是忠心耿耿。
被打的家丁下去之后,程麒的管家上前,“將軍,明日就是您大婚,咱們這宴席......”
程麒想了想,“照辦不誤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出門繼續(xù)操辦明日大婚的事宜了。
他皺著眉嘆氣,唉~第一件事是要去洗大門!
“大家都動起來,先把門口和院墻沖洗了,要洗干凈!明兒將軍大婚,不能有味道!”
下人們聽到管家這么說,一個個面有愁容。
這連著幾天洗自家大門,這哪里是正經(jīng)人家!
“要我說,咱們將軍真是昏了頭,不該娶那破鞋!”一個家丁不滿道。
“你瞎說什么呢!”
“張哥,你自己沒看到嗎!咱們好好的剛打了勝仗的將軍府叫她連累成什么樣了!如今大門都不敢出,一出去,就有人指著我們罵!”
管家聽到這里,一時沉默,皺著眉不說話。
其他人則是七嘴八舌的抱怨。
“那破鞋蕩婦也不知給咱們將軍灌了什么迷魂湯!一個被休的棄婦將他迷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!”
“真替將軍不值!他在邊關(guān)如此驍勇,最后竟要娶這么個破鞋!”
“你可別說,那蕩婦以后還要做我們主母,就她那淫蕩樣子,哪有當(dāng)家主母的范,以后還不知道給咱們將軍戴多少綠帽!”
眾人的抱怨聲越來越大,叫秦嬤嬤聽見了,秦嬤嬤聽到后,叉著腰怒罵。
“你們在說什么!罵誰蕩婦破鞋!”
張管家看到秦嬤嬤出來,上前打個圓場,“秦嬤嬤,沒什么,你聽錯了!
“你當(dāng)我耳聾還是眼瞎!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反了天,竟然敢在府里公然罵你們的主母,我看你們?nèi)枷胨!家法呢!全都給我拖下去打板子!”
張管家聽到這里,“秦嬤嬤,我們都是邊關(guān)過來的糙漢子,嘴上沒把門的,你看在我面子上,這事就算了吧!
“看你面子?你算個老幾!”秦嬤嬤眉頭倒豎。
“你怎么說話的!我們張哥以前可是將軍的副將!”
“我們張哥也是可以封賞百戶的,是為了跟著將軍才辭了官!豈是你一個老妖婆能罵的!”
“你家主子淫娃蕩婦,你個老太婆也是個下賤爛貨!”
“罵你那淫娃主子怎么了!就皮條胡同里頭那兩文錢的窯姐也比你家主子干凈!”
“還敢打我們,你來啊,你來!”
院子里的家丁們一擁而上,連著眾人把對秦韶景的不滿全都宣泄出來。
“反了反了!你們?nèi)戳!?br>
程麒正煩心著外頭的事,秦嬤嬤又哭哭啼啼的跑進(jìn)來告狀。
秦韶景看到秦嬤嬤被人欺負(fù)了,急忙道,“出什么事了!”
“大小姐,反了,反了!”秦嬤嬤添油加醋的說著外頭那些家丁對她的詆毀。
只把秦韶景說得跟無數(shù)人睡過,他們這些人睡她,他都嫌臟的地步!
張管家跟進(jìn)來,聽到秦嬤嬤這么說,急急忙忙辯解,“將軍,沒有像她說的那般!”
“你少在這里開脫,難道你跟你那些手下沒罵我們大小姐是淫娃蕩婦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