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令筠聽著她巧舌如簧,冷笑一聲,“韶景你這般為母親著想叫我甚是感動,可你又不是醫(yī)者,怎能自己下斷,見了生人刺激會對母親不好?”
“嫂嫂,你這話什么意思呀,你自己又不是沒見,姑母是自己說自己害怕的!
“行了,我請了太醫(yī)院的張?zhí)t(yī)來,這邊就問問張?zhí)t(yī),他難道不比你我更懂?”陸令筠轉(zhuǎn)頭看向張?zhí)t(yī)。
張?zhí)t(yī)這時(shí)上前,“程少夫人說得對,薛國夫人是受刺激神志不清的,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偶爾一些小的刺激對她恢復(fù)是有好處的。”
秦韶景聽到這里,臉色跟豬肝一樣,把所有的話都給憋了回去。
陸令筠看到她這樣,笑著催促著開口,“韶景,你且讓讓,叫張?zhí)t(yī)好好給母親復(fù)診一番!
秦韶景極為不情不愿的起身,這會兒也沒得旁的話打發(fā)掉。
畢竟,太醫(yī)院的太醫(yī)都開口了,她再攔著不許看,那她這行為就很可疑了。
“姑母,你先好好瞧病!鼻厣鼐皩χ厥系。
秦氏抓著她的手,還是有些驚慌模樣。
秦韶景看到這里,又細(xì)心安撫幾句,叫秦氏一點(diǎn)點(diǎn)松開手后,她站在陸令筠一側(cè),朝她投去一個(gè)挑釁的眼神。
那眼神似是在說,瞧見沒有,如今她姑母只信任她一個(gè)人。
確實(shí)如此,秦氏如今只依賴秦韶景,秦韶景說什么,她信什么。
剛剛她攛掇秦氏給程麒襲爵,秦氏也是滿口同意的。
雖然叫陸令筠打斷了。
可是她陸令筠哪里能成天盯著她!
所以她這過來,只是無用的拖延時(shí)間罷了。
只要秦氏聽她的,她就能叫程麒襲了爵位!
誰都攔不了!
而陸令筠,在接觸到秦韶景這挑釁的眼神時(shí),她只是淡淡一笑,轉(zhuǎn)頭對著秦韶景道,“韶景,忘了告訴你,劉國公府來人了,接你回去!
陸令筠這一句話直接叫勝券在握的秦韶景變了臉色。
“韶景,你也出來好些時(shí)日了,該回去了!标懥铙尬⑿χ。
第一步,請?zhí)t(yī)來。
第二步,便是送秦韶景滾蛋。
秦韶景這時(shí)直接沖到秦氏面前,都不顧還在看診的張?zhí)t(yī),便是急急開口,“姑母,我不回去!”
老眸渾濁的秦氏聽到這里,“不回去就不回去吧,韶景你陪著姑母。”
“母親!标懥铙捱@時(shí)淡然開口,“韶景已經(jīng)嫁人了,出嫁的女子哪有一直住在外頭的。”
陸令筠的話叫神智糊涂的秦氏也清明了一些,她點(diǎn)著頭,“對,出嫁的女子住外頭的。”
秦韶景聽到這里,“姑母,我要同那劉燁和離!決不回去!”
不等秦氏開口,陸令筠就道,“韶景,和離這般大事哪能叫你隨便開口!
“我就是要與他和離!”秦韶景瞪了陸令筠一眼,求救一般的看向秦氏,“姑母,那劉燁他四處沾花惹草,我定要跟他和離!”
“韶景,”陸令筠又開口了,“妹夫是國公府的公子,雖沾花惹草私德有損,叫人不齒,但這世道,男子三妻四妾實(shí)是平常,你豈能因這種事同他和離?”
“姑母,你不知,那劉燁都把窯姐帶到我屋里頭尋歡!實(shí)在欺人太甚!”秦韶景緊抓著秦氏的手。
秦氏在聽到這里后,皺緊眉頭,“那劉燁確實(shí)欺人太甚!我們韶景不能受這個(gè)氣!”
秦韶景眼睛一亮,“姑母,我要同他和離!
“但是,和離還是不能的!鼻厥显掍h一轉(zhuǎn),打斷了她的話,“劉燁那混賬只不過留戀花叢,但到底沒做太過逾矩之事,韶景你不能同他和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