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聽到這里呆滯著,半晌過后,突然來句,“我是這里的老夫人?”
“對!标懥铙迲(yīng)了一聲。
秦氏這時笑了,“好啊,好啊!
她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們,笑著招手過來,“你們都來,叫祖母好好看看!
程秉安看了陸令筠一眼,陸令筠沖他點(diǎn)著頭,孩子們一涌到秦氏面前。
秦氏摸了摸程秉安的頭,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看著他,摸著摸著她就突然眼亮道,“秉安!”
“對,祖母,我是秉安,您記起我了!”程秉安驚喜道。
“祖母當(dāng)然記得你,你這個名字是我取的,就是想你平平安安!鼻厥嫌朴频恼f著。
見她記憶有所想起,程秉浩和程簌英一起上前,“祖母,那你記得我和簌英嗎?”
“你們倆是......秉浩和簌英!”
“對對對!”溫嬤嬤在一旁驚喜著,“夫人,您記起來了,您都記起來了!還有蘭英小姐和秉志少爺。”
被點(diǎn)名的程蘭英和程秉志站在一旁,小心的看著秦氏。
秦氏看了她們倆一眼,搖了搖頭,“我不記得他們倆!
程蘭英:“......”
程秉志:“......”
溫嬤嬤見他們倆被忘記,沒再多說,看向陸令筠,“夫人,少夫人您想起來了嗎?”
秦氏抬起頭,久久的看著陸令筠,眸光渾濁,不似之前那般清明眼亮,“我記不得了!
她念叨著念叨著。
“我兒媳婦,兒媳婦......可我兒子是誰?我怎么連我兒子都不記得了!
陸令筠看到這里,她便是知道,秦氏這會兒只想起溫嬤嬤還有三個孫子。
多一個也沒記起來。
陸令筠上前,“母親,想不起來就算了,世子出遠(yuǎn)門了,替侯爺去祈福了。”
她這話半真半假,畢竟程云朔,不,悟心大師真出門去祈福了。
秦氏在聽到這里后,一笑,“算那小子孝順!”
她這話再度叫全屋的人安靜下來。
沒一個人知道怎么回答。
好在這時秦氏乏了,她打了大大的呵欠,疲倦的閉了閉眼。
陸令筠叫眾人先下去,讓老夫人好好休息一番。
秦氏休息躺下后,溫嬤嬤上前,“少夫人,夫人忘了很多人......”
“無妨,太醫(yī)說過,這是正常的,你好好伺候夫人,日子長了她會想起來的!标懥铙迖@道。
秦氏一下子把最重要的人都忘了,或許也是好事。
她叫孩子們都留在秦氏院子里,多陪陪她,她回去繼續(xù)處理著侯府雜事。
這幾日,她都在接手侯府原本的人脈關(guān)系。
一些重要的還要她親自走一趟,去見見人家家里的夫人主母。
第二日,她把府里雜事交給秋菱和玲瓏,她便是乘馬車去先前下過拜帖的府上走一趟。
程慧亦是跟她同往,就權(quán)當(dāng)散散心。
也省得她那哥哥再來侯府尋她,惹她不痛快。
待得陸令筠帶著程慧回來時。
程慧道,“嫂嫂,你名聲真好,走出去,一個個的都極認(rèn)同你!
陸令筠笑了。
她多年經(jīng)營名聲,名聲便是在這時用的。
一個好名聲能叫她事半功倍。
如今侯府由她撐家,這名聲的重要性就更體現(xiàn)出來了。
當(dāng)然,除了她個人名聲外,便是寧陽侯府這一遭亦是有榮耀和底子在。
老侯爺入享太廟,秦氏得封薛國夫人,這些都是告訴外頭人,寧陽侯府沒倒。
陸令筠再有一些好名聲,那先前那些同侯府結(jié)交的人脈網(wǎng)絡(luò)便是很快能完成交接。
這才是大家認(rèn)可她的核心關(guān)鍵。
陸令筠這般笑著,迎面卻遇見了程麒。
看到他,程慧笑容滿滿的臉都立馬耷拉了下來。
“嫂嫂,我們走,不理他!背袒劾懥铙拗苯油眺枭磉呥^,半分面子不給他。
程麒此時臉色有些奇怪,他看著她們倆,欲言又止,眼看著陸令筠和程慧從他身邊過,他也沒張嘴。
就在這時,一道脆響的聲音在程麒身后響起。
“程麒哥哥,你還沒跟嫂子說呀!”
秦韶景的聲音在陸令筠身后響起的一刻,程慧和她同時轉(zhuǎn)頭。
兩人就見,秦韶景衣著鮮亮,滿臉春風(fēng)的走到程麒身邊,“嫂子,好久不見呀!
“你怎么來了?”陸令筠看著她。
秦韶景上次是被秦氏趕出的侯府,按理,她不該再來的。
秦韶景沒答她的話,只推著程麒,“嫂子,程麒哥哥有事跟你商量呢!”
“什么事?”陸令筠看向程麒。
程麒這時把頭別過一邊,似是根本沒法開口模樣。
秦韶景看他這副模樣,也不惱,她定定看向陸令筠,吐著紅唇。
“嫂嫂,程麒哥哥看你辛勞得很,他想以后幫你照管寧陽侯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