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慧一眼認出了人群中閃過的身影,她抓著陸令筠的袖子道。
陸令筠自然也認出了秦嬤嬤,她看著那道身影快速躲進人群中,蹙眉問道,“慧慧,你昨天說的那個拿錯藥的就是她們?”
“對!
陸令筠沒有說話了。
晚上回侯府的時候,陸令筠對程慧道,“回去跟你哥哥說一聲,明兒我去你們府上一趟,看看你們屋里還缺什么東西!
“好。”
程慧走后,陸令筠叫來霜紅,叫她去給冬生傳個話。
第二日,陸令筠到了程麒的將軍府。
她剛進了大門,程慧便迎上來,“嫂嫂,你來了!
“你哥哥呢?”
“快別說了,他今兒又出去了!背袒鄣馈
“你沒跟他說,今天我會過來!
“快別說了,本來他應著好好的,今兒一大早又收著了請?zhí),就出去了!?br>
陸令筠聽到這兒,清明的眼中閃著一抹光,“你可知這些日都是誰邀他去的嗎?”
程慧搖了搖頭。
她確實不知,程麒每日一收到信就出了門,多一句話都沒有,晚上回來問起他,他只說是她不認識的人。
陸令筠聽到她這么說,一笑,“無妨,你哥哥忙,就讓他忙,我跟你一起看看屋子缺什么就是了。”
“好啊!背袒埸c著頭。
陸令筠跟著程慧一起逛將軍府,將軍府很大,程慧前些日子置辦一些,依舊空著很多地方。
陸令筠走走逛逛,轉了一圈后坐下來休息時,霜紅走到她身邊,附耳小聲跟她傳著話。
陸令筠聽完,眉梢一揚,轉頭對程慧道,“慧慧,我想到我們東院閑置很久了,里頭不少屏風帳簾都是極好的,空著也浪費,你跟我去東院挑些來布置你屋子!
“也好!背袒鄄灰捎兴瑧懥铙薜脑挶汶S她出去。
她們二人很快乘著馬車到了城外東院。
東院自從秦韶景出嫁之后,就閑置了下來。
原本當年秦氏和老侯爺是說把東院給秦韶景和程麒當婚房。
他們倆的事吹了之后,東院便擱置了下來,這么些年,就一個侯府的老奴看著門。
陸令筠的馬車到了之后,那老奴立馬一慌,沒立馬出來迎接,反倒是要往院里頭走。
陸令筠看到后,眸光一冷,“萬嬤嬤,怎么回事?”
得了令的萬嬤嬤大步上前,在門要關上前一把拎住干瘦的老奴,“你怎么回事,府上主子來了不迎接,關門往里頭走什么!”
那老奴姓林,林老頭被揪住后,趕忙討?zhàn)埖目聪蜿懥铙蓿爸髯,老奴一時眼拙,沒認出少夫人來,只當是外頭想來借宿的!
“連少夫人都不認識,你長的什么狗眼!”萬嬤嬤啪的一聲就給他一耳光。
老林頭挨了一耳光,臉立馬紅了一片,他撲騰一聲跪在地上,“少夫人,老奴錯了,老奴錯了。”
“罷了,諒你多年沒回侯府,許是一時眼拙!标懥铙捱@時施施然的領著程慧下車走到他面前,“不過我這東院可還好?”
老林頭心里慌得不得了,“好,好,好!
陸令筠聽此,便是提步往里走,老林頭這時又上前攔了一步,“主子,您今兒來府上作甚?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我來自家東院轉轉還要跟你說道?”
“老奴不是這個意思,老奴是說今兒,今兒院里沒打掃,要不您明兒再來,我打掃過后也別臟了主子您的腳!”
“放肆!”萬嬤嬤大蒲掌再度上前,一把揪住他,“主子的事什么時候由得你來安排!你這老棺材莫不是看管東院不利或是偷盜了別院東西,怕主子發(fā)現(xiàn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