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回去說吧。”程云朔道。
他和李碧娢一起回到了后院的小院。
通常和尚廟是不許女香客夜宿的,李碧娢是跟著程云朔一起住在后院廂房,不過也因著寺廟是戒色戒欲之地,所以大家是一人一間屋子分開住的。
李碧娢進了程云朔的屋子。
“有什么事,說吧!背淘扑返。
“世子爺,咱們來廣濟寺已經(jīng)很多時日了。”李碧娢嬌聲柔弱的沖他道,手不知不覺捏在了他肩頭,給他捏捏肩,“府里頭想必有不少事,圓清大師也要出遠門,咱們什么時候回去?”
要是之前李碧娢這么問,程云朔肯定就說令筠會處理好的。
可今兒得知圓清大師要出遠門,就要不在廣濟寺了,這著實叫程云朔得思考思考這個問題。
是繼續(xù)留在廣濟寺,還是......
“我們是出來挺長時間的,圓清大師也要出遠門了。”
李碧娢一喜,她正要聽程云朔說說什么時候回去,就聽得他福至心靈般來精神道。
“不過府里有令筠操持著,不會出什么大事,倒是我們,不如一起跟著圓清大師去西域游歷一番!”
李碧娢:“......”
“我還沒去過西域呢,我們?nèi)ノ饔蛞惶,一來可以幫圓清大師一起弘揚佛法,二來還可以游歷長見識!”
李碧娢:“......”
弘揚個屁的佛法!
他一個侯府的世子爺不好好過富貴日子,好好享人生投胎的福成日里頭想著什么亂七八糟在!
而且她跟程云朔一起去,那她兒子怎么辦?
她跟著程云朔走一趟,她兒子就真落陸令筠手上了,五年十年的誰知道陸令筠會怎么對她兒子!她回來,她兒子一定是養(yǎng)廢了!
就算不養(yǎng)廢,這也沒要回來的必要了。
這西域傳佛決不能去!
“世子爺,您怎可這般想!”李碧娢忍著慍怒,“弘揚佛法一去一年半載,還去的是西域,這一路上山高水長,漠北以及關(guān)外一路往西還時有戰(zhàn)亂,您金尊玉貴怎么去這么兇險的地方!”
程云朔聽完后,若有所思,“你說得也有道理,我問問圓清大師他這一路怎么走,要不要多帶些侍衛(wèi)去!
李碧娢:“......”
程云朔這肆意浪蕩的同時還很有安全意識。
沒一會兒,清風(fēng)跑回來跟他道,“世子爺,圓清大師說了,他西行之路走過幾次,已經(jīng)摸索出一條很安全的路,他不走漠北關(guān)外,從蜀道入川,進入西康后爬雪山進藏,這一路都避著所有戰(zhàn)亂區(qū),安全得很,不用帶侍衛(wèi),不過也因著避著戰(zhàn)亂,一路難走,要獨步行去西域!
清風(fēng)說得頭頭是道,聽得李碧娢都懵逼了。
什么?
還不走的甘青直道,過嘉峪關(guān)入藏,還是繞路蜀中,從川入西康!
蜀道多難走,李碧娢這等小女子都有耳聞,走蜀道后還要爬雪山,這一路確實得用腳走了,哪有馬車能走的地方啊......
而且,這一走就是走五年,十年......
他們瘋了。
清風(fēng)的話叫程云朔都沉默了下來。
顯然也叫他有所退縮。
李碧娢看到程云朔猶豫的表情,微微松了口氣,她趁勢道,“世子爺,圓清大師的路線雖然沒刀兵危險,可一路上山難險阻的,危險一樣不少,又是蜀道又是雪山,還要去那么久,且多是無人道,您這般尊貴身軀哪能吃這苦!”
程云朔依舊沉默著沒說話。
李碧娢懂他,知道是勸說動了,她便是又道,“世子爺,咱們也出來很久了,這一趟跟隨圓清大師聽了這么久佛理也是受益匪淺,不虛此行,后頭就不要耽誤圓清大師出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