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樣米養(yǎng)百樣人,每個人都事物的看法都不可能一樣。
有人恨不得投資機構(gòu)投的錢越多越好,有人卻視資本為洪水猛獸,一分錢也不想要。
晨光文具拒絕投資,早在陸澤的預料之內(nèi)。
因為創(chuàng)始人陳瑚雄就是這樣一個拒絕資本的人,而且是拒絕的徹徹底底。
在前世,晨光文具最后哪怕為了上市不得已引入資本,也沒有出讓太多股份。
作為家族企業(yè),陳瑚雄三姐弟控制著晨光集團100%的股份,直接和間接控制著上市公司晨光文具88%以上的股權(quán),可謂是非常集中。
而像科迎投資和杰葵投資等資本收購的晨光文具股份,加起來都不超過12%。
由此可見,晨光陳氏家族對于資本有多抗拒,其抵觸程度絲毫不亞于老干媽家族。
一般來說,這種保守的思維,很難干成什么大事。
可陳瑚雄三姐弟卻打破了這個魔咒,不僅把晨光文具發(fā)揚光大,更是把企業(yè)做成了百億級別的上市公司。
俗話說:“利字頭上一把刀!
就算是血脈親情,在涉及到金錢的時候,這份情誼也很容易就被利益的鋒刃給一刀兩斷了,這在生活中才是常態(tài)。
現(xiàn)實社會中,發(fā)生了太多手足之間因為“爭奪資產(chǎn)”而大打出手、反目成仇的例子。
親兄弟之間,為了分父母遺留的一套房子都能鬧得要死要活,更何況是百億級別的上市公司如此大的財富。
只有把親情永遠看作是第一位的家人,才能有如此凝聚力。
在商界,像晨光陳瑚雄三姐弟這樣的例子可不多,像真功夫餐飲、老干媽這兩個知名的家族型企業(yè),后面都因家族內(nèi)訌導致企業(yè)越來越不行。
都知道家和萬事興,如果親人能齊心協(xié)力,那遠比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團隊戰(zhàn)斗力強,畢竟自己人更放心。
可現(xiàn)實就是如此諷刺,能做到這點的寥寥無幾。
多數(shù)時候所謂的親人更靠不住,遠不如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來的靠譜。
但凡能做到家和萬事興的家族,其家族成員發(fā)展都不會差,即使發(fā)不了財,日子也會越來越紅火。
可能真正做到這點的家族,又怎么會不發(fā)財呢。
不然又怎會出現(xiàn)曾經(jīng)的國內(nèi)第一富家族,賣飼料起家的新希望集團劉氏四兄弟。
都說潮汕人做生意厲害,豈不知多數(shù)潮汕生意人不僅秉承宗族文化,更是有很強的鄉(xiāng)黨互助傳統(tǒng),所以才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。
雖然家族團結(jié)的人非常容易成功,但也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,那就是排外性。
家族企業(yè)不僅不信任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團隊,就連外界資本也充滿了敵意。
就像陳瑚雄幾兄弟一樣,不到萬不得已,絕對不愿意接受資本的收購。
即使出讓股份,也只愿意出讓少得可憐的比例。
所以陸澤在長毛還沒去洽談之前,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備。因為前世的晨光集團就是如此。
哪怕晨光文具在瀕臨倒閉的時候,陳瑚雄也是向姐弟求助,未曾引入過外來資金幫扶。
所以長毛無功而返,陸澤也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。
既然投資這條路行不通,那他就干脆不存這個念想。陳瑚雄拒絕他的投資,那筆芯的訂單也不可能交給晨光文具來生產(chǎn)。
否則,和資敵何異。
要知道,人和人是不一樣的,工廠和工廠也不一樣。
【拾光文創(chuàng)】所有的合作生產(chǎn)供應商當中,就沒有一家是陸澤前世聽過的大牛企業(yè)。
畢竟他穿越回來本身就帶著巨大的蝴蝶效應,如果再影響點牛人發(fā)展進程,豈不是容易失去控制,無端給自己制造出很多競爭對手。
要知道牛人之所以是牛人,就是但凡給個機會就能起飛的那種,因此陸澤也不得不防一手。
而像晨光文具這種,如果把筆芯生產(chǎn)訂單給他們,豈不是助推陳瑚雄快速發(fā)展。等他羽翼豐滿,扭頭就和陸澤打擂臺,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投資晨光文具不成,那像得力文具、真彩文具這些成立時間更早的企業(yè),就更不用妄想了。
至于其它知名文具企業(yè),要么還沒成立,要么筆芯產(chǎn)品這會兒根本不行,所以晨光收購之路已堵,算是徹底絕了陸澤投資發(fā)展的念想。
為今之計,就只剩一條路了,那就是自己建廠。
像晨光文具一樣,自己建一個制筆工廠,徹底解決筆芯供應的問題。
筆芯這玩意兒,雖然技術(shù)含量不高,但也是有一定的技術(shù)門檻。一旦研發(fā)成功,就意味著超脫了一般文具企業(yè),算是掌握了核心競爭力了。
晨光文具之所以能發(fā)展壯大,也和此不無關(guān)系。
去年陳瑚雄才在浦東六里建立了籌備廠,今年更是直接在奉賢拿了6畝地自行建廠,可見研發(fā)的時間并不長。
畢竟魔都是老牌筆廠的發(fā)源地,光是一個英雄牌鋼筆和墨水廠,就有不少退休的老專家。
晨光文具也正是把廠建在魔都,找到了專家才得以做出了書寫感極好的中性筆。
為了討好專家,陳瑚雄甚至在師傅家住了半個月,白天幫師傅做飯做家務,晚上給師娘念新聞,無事時輔導師弟做作業(yè),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師傅終于給感動了。
在老師傅把關(guān)下,晨光文具的研發(fā)和生產(chǎn)質(zhì)量很快就提升許多,這才有了發(fā)展壯大的基礎(chǔ)。
一支筆看似簡單,其實在生產(chǎn)的時候,僅僅是筆頭的制造就有20多道工序。就連筆頭上這一個小小的球珠,或許都需要一整個研發(fā)團隊去不斷鉆研。
比方說如何讓一支筆頭怎么摔都壞不了,如何讓一支筆保持最佳的出墨狀態(tài),只有把一件件小事做到極致,才能造出讓用戶滿意的筆芯。
好在這研發(fā)門檻并不高,不是特別高精尖的玩意兒。陳瑚雄能在魔都找到專家,那陸澤也自然可以。
只要肯持續(xù)投入去研發(fā),技術(shù)儲備就會越來越好,產(chǎn)品性能也會越來越有競爭力。
比起晨光文具,陸澤的資本優(yōu)勢要強大的多,實在不行去泡菜國或霓虹國那邊,偷挖兩個退休的老師傅過來。
有強大的資本在,不管哪里的人才都可以為我所用。
心里打定了建廠這個主意,陸澤就不做他想,一心為這個事情去謀劃。
第一步就是找專家,挖人才的事情。
他又吩咐長毛:“你去花錢多打聽一下,東海的傳統(tǒng)制筆廠有什么老師傅、老專家比較牛,想辦法請來,咱們自己辦廠。
然后,泡菜國和霓虹國那邊,也托人留意留意,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可以挖過來。
晨光既然不答應,那咱們就自己干!
“老板,真要自己建廠?那這個廠子建在什么地方?”長毛劉小軍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陸澤想都沒想,就回復道:“要買地建廠,自然是首選在魔都了。這還用想嗎?”
“老板,魔都這邊的用工價格可不低呢。”長毛好心勸了一句。
陸澤沒好氣的訓道:“我不知道嗎?用你多操心,聽吩咐就對了,快給我找人去。”
“是是是,我這就去打聽,一定把專家請來。”長毛點頭哈腰的應承道,立刻退出了辦公室。
在魔都建廠,陸澤自然有自己的打算。
或許在別人看來,這邊成本高建廠不劃算。但是對陸澤這個穿越大佬來說,在魔都建廠那幾乎是無本生意。
因為魔都城市發(fā)展太快,地價瘋漲,要不了幾年說不定你建廠的地塊就被征用拆遷。
到時候不僅可以獲得一筆巨大的賠償和補貼,還能用這錢升級一下廠里的生產(chǎn)線和機器設(shè)備。
唯一的要求就是,你能看準地方,既要不耽誤干擾生產(chǎn),還要能在關(guān)鍵時刻處于被拆遷的范圍。
而這一點,恰恰是陸澤這個重生者最有優(yōu)勢的地方。
他把目光投向了大虹橋地區(qū),沿著外環(huán)隨便套一塊地方建廠,以后也是會翻個十幾倍的價格。
因為大虹橋地區(qū),以后不僅會擴建機場,還會修高鐵站,通數(shù)條地鐵,建國家級會展中心,周邊小區(qū)也是一個一個建的飛起。
在這邊投資地塊建廠,絕對是可以大賺一筆。
現(xiàn)在買地的這點成本,根本就不叫事兒。要知道晨光文具這兩年在魔都投資建廠,也不過就花了幾百萬而已。
以陸澤的實力,完全可以玩一個騷操作布局。
先現(xiàn)在虹橋地區(qū)投一塊最好的地建廠,等過個十年八年的要拆遷了,再搬遷到更偏遠的地方去。
不過也只有在東海他敢這么玩,畢竟東海的營商環(huán)境是最好的。
要是換了其它省份,說不定工廠被強拆了,一毛錢賠償都撈不到。
而在魔都,經(jīng)常聽說有些小破廠老板,因為廠建的早,原本不怎么賺錢的廠被拆遷,賠償數(shù)千萬而一夜暴富。
這就是陸澤把魔都作為工廠首選地的原因,至于這年頭那點工人的工資差異,和拆遷回報一比算個屁。
要是真玩的騷氣,他完全可以囤地玩。反正這會兒工業(yè)用地便宜的很,多少外資企業(yè)都在魔都靠著買地建廠賺了一大筆。
但陸澤不可能把資本完全用來囤地玩兒,因為做生意他能賺得更多。
他打算先在大虹橋地區(qū)囤幾塊地建廠,【絕味包子】、【徐記米粉】、【拾光文具】的中央工廠都可以建起來。
然后再在更郊區(qū)的地方,多囤幾塊更大的地,暫時當倉庫使用。
一旦虹橋近郊這邊的地要拆遷了,就搬去更郊區(qū)的地塊,正好擴大產(chǎn)能,升級產(chǎn)線,一氣呵成。
因為更遠的郊區(qū)地塊,現(xiàn)在更為便宜,對陸澤來說用地成本并不高。
心里越琢磨,越覺得這事的可行性很強。
如果要說投資地塊會占用流動資金,那就想多了。拿著土地許可證、房產(chǎn)證可是隨時能去銀行低息貸款的。
陸澤于是把這些想法都寫在了本子上,準備進行來魔都的第二次布局。
等第二次布局順利實施,他旗下的生意又會再次上一個新的臺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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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昨晚實在太累了,今天起大早才爬起來補完替換,抱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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