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澤的管理大權(quán)被徹底剝權(quán),再不用早起,趕去包子店了。
前段時間,每天都是四五點(diǎn)就起。
今天,他難得睡到八點(diǎn)多才醒。
從冰箱拿了兩個包子熱了一下,將就吃了個早飯。
這突然不用去店里,陸澤反而有種沒事做很閑得慌的感覺。
心里自嘲了一下,自己還真是勞碌命。
父母讓他在家安心學(xué)習(xí),他是不可能照做的。
暑假就快結(jié)束,不抓緊時間多玩玩,以后就沒那么自由了。
等到開學(xué)后,如果他不想被當(dāng)成精神分裂,到時也只能乖乖聽話,每天去學(xué)校報到。
必須抓緊最后這幾天可以隨便浪的時間,盡情享受自由的感覺。
陸澤實(shí)在無聊,打開電視,隨意看了起來。
一個頻道看不了兩分鐘,很快就切換下一個。
這年頭的節(jié)目,有趣的實(shí)在太少。
“西湖的水,我的淚...”
“大師兄,師傅被妖怪抓走了...”
這兩個神劇,是不少電視臺暑假的保留節(jié)目,全天候都有頻道在播。
陸澤切換了好幾個頻道,都躲不開這兩部妖怪劇的折磨,因為實(shí)在是看吐了。
都說建國后不許成精,唯獨(dú)這兩部劇,得到河蟹大神特攝。
陸澤實(shí)在看地?zé)o聊,就關(guān)了電視,給張偉打去了電話。
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,陸澤感到很意外。
“喂,哪位?”張偉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陸澤詫異道:“喲,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今天居然起這么早。”
“陸澤?你沒去店里?”張偉意外地驚喜。
陸澤回道:“不去了,以后都不用去了。”
“巧了,那正好,趕緊過來找我匯合,我們一起釣魚玩去!睆垈ン@喜地說道。
陸澤好奇問道:“怎么想起去釣魚了?”
“我爸新買了一套魚竿,何峰他爸也有一套壓箱底的。
咱們今天就搞一個釣魚比賽,誰輸了請吃飯!币徽f張偉就興奮不已。
左右是無聊,不如和死黨們混在一起,還有點(diǎn)樂趣。
陸澤當(dāng)即答應(yīng)道:“得嘞,等我十分鐘,馬上就到!
說著他就騎上自行車,直奔張偉家而去。
等他到的時候,何峰、劉川兩個小子也早到了,三人正在等他。
“難得啊,陸大少放下分分鐘上萬的生意,來陪我們玩兒!焙畏宄爸S道。
他這是對陸澤一直忙活店里的生意,脫離組織有意見了。
陸澤直接回懟:“你丫想我就說想我,說話不陰陽怪氣會死?”
“滾,誰特么想你了。”何峰立馬否認(rèn)道。
劉川直接張開雙手,一副想擁抱陸澤的樣子:“弟啊,哥哥我想你!
“滾,你給誰當(dāng)哥呢?開學(xué)還想不想抄作業(yè)了?”陸澤滿臉嫌棄地推開了他,他可不好男風(fēng)。
張偉不耐煩了:“少扯淡,趕緊走。
今天我們多釣幾條大魚,回頭拿到飯店讓老板燒給我們吃。
野生魚的味道,那叫一個鮮啊。”
“GO,GO,GO...”劉川直接喊起了沖鋒口號。
四人騎車一路出了城北,這里有一條小河繞城而過。
雖然只是條小河,可河邊的馬路,還是被居民們大氣地稱為沿江路。
過不了幾年,河道兩岸就會被縣里做景觀改造。
改造后那叫一個高大上,猶如開放式公園一般。
那時候才是名副其實(shí)的沿江路,成為了居民們晨練和傍晚散步的場所。
但現(xiàn)在,河兩邊還是野草泥巴路,的確有幾分野生的氣息。
四人在河岸邊,直接找了處干凈的地方,把家伙事兒都?xì)w置好,準(zhǔn)備開釣。
張偉大聲喊道:“現(xiàn)在我宣布,1998年夏日激情杯釣魚大賽,現(xiàn)在開始。
今天誰輸了,誰請吃飯!
“你喊個屁啊,一喊魚全嚇跑了,咱們還釣個毛線!焙畏逯苯觾吹。
張偉回懟道:“你丫兇誰呢?找抽是不是?”
“嘿,能耐了,來,我和你單練。”何峰鄙視道。
張偉頓時有些怵他,何瘋子的外號,可不是浪得虛名,這家伙瘋起來真的六親不認(rèn)。
他馬上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:“慌什么?這條河這么長,還能沒幾條傻魚嗎?
有本事,我們一會兒比比誰釣的多!
“who怕who?”何峰說著98年的口頭流行語,對張偉一臉不屑。
兩個人經(jīng)常打賭,何峰可是一直保持很高的勝率,他慌個毛線。
于是墊上了幾張報紙,大家席地而坐,一邊吃著零食,一邊垂釣。
四人毫無技術(shù)可言,釣魚純靠運(yùn)氣。
1998年,縣里也沒什么污染的工廠,小河的水質(zhì)很不錯。
這年頭,連家里的自來水都是甜的,根本用不上凈水器,更用不著買純凈水喝。
因此,河里的野生魚應(yīng)該不少,城北的小河也是縣里不少垂釣者經(jīng)常來的地方。
據(jù)傳說,曾有資深釣魚佬,在這邊釣到過七八斤重的野生大鱖魚。
陸澤幾人雖然沒什么釣魚技術(shù),但絲毫不妨礙他們興致勃勃。
男人的快樂,本就很簡單。
四人又正是中二的年紀(jì),一點(diǎn)小娛樂,就足以帶來極大的歡愉。
陸澤雖是二世為人,但也在融入這個年紀(jì),享受當(dāng)下才有的快樂。
大家釣著,聊著,吃著,好不歡快。
沒一會兒,竟像瞎貓碰到死耗子似的,還真給幾人釣上來幾條小鯽魚。
這下,大家玩的更起勁了。
就在四人暗自較勁時,何峰突然喊道:“誒,你們看,那邊那個女的,站那很久了,別是想跳河吧?”
大家抬眼望去,在陸澤他們斜對面,三四十米開外的河對岸,站著一個人影。
雖看不到整張臉,但那婀娜的身姿,是個人都看的出,那是一位妙齡女子。
劉川不耐煩道:“胡亂瞎猜個什么鬼?人家在河邊閑逛不行。俊
“你閑逛會站那半個多小時,一動不動啊。”何峰當(dāng)即反駁道。
張偉忙追問道:“她真的站那,半個多小時一動不動?”
異常行為,必有緣由。
自詡要當(dāng)大偵探的他,也認(rèn)真分析起來。
難道,今天要來個一個見義勇為?
“沒錯,我多細(xì)心啊,這還能看錯?”何峰驕傲地回道。
何峰早就注意到那個窈窕的身影,很期待那人能走近一些,好一睹芳容。
他一直在用余光瞟著,可那人自從走到了那個位置,就一動不動。
甚至某一刻,那人還又朝著河邊走近了兩步,然后就繼續(xù)站著,沒有絲毫動靜。
這種異常的行為,引起了他的擔(dān)心,這才出言提醒。
何峰、張偉和劉川三人,還在分析、爭論時,陸澤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。
那個身影,怎么看起來如此熟悉?